热情

自从那天在顾宴年家碰到生人,关之雅死活不敢再去了。

她最是不愿去酒店的,顾宴年倒是有套教师公寓,可人来人往,又都是熟人,就是顾宴年不怕多生事端,她也丢不起这个脸。

加上快要考试了,两人见面的次数骤降。这倒不是因为关之雅要复习,而是顾宴年管这管那的,不是任课老师都能给她找一大堆问题。

“哎呀!顾老头!你消停一会,你又不是我爹!控制控制你的说教欲望,实在不行找你学生去,我想他们很乐意顾老师能给他们开小灶的!”

有次她烦不胜烦,扯着男人的领带,活像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还一边嚷嚷着“日子过不下去了”。

顾宴年坐在沙发上,又把女人横抱在自己大腿前,双臂半拥,即使被勒得喉咙发紧时,也还在弯腰给她穿袜子。

男人听了这话也不执一词,只当她是耍性子。

没想到,这性子一下耍得有点久。

中午再一打电话,怎幺都打不通。顾教授不没享受过被拉黑的待遇,还以为这是占线,从午间吃饭的时段一直打到下午上课前,上着上着课时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不招人待见了。

这个没良心的,亏得他午饭都没吃,光顾着坐在车里打电话了。

上完课一打,倒是通了,电话那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跟他通话是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顾宴年站在车边,面色有些阴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取下眼镜放在车前盖上,略微烦躁地揉着鼻梁,路过的学生看他生人勿近的模样都不敢上前打招呼,远远就绕路走了。

“老顾,不跟你说了,我在自习,你该干嘛干嘛去...”

顾宴年心里窝火之余还有点不安,想说话又怕自己一时说了重话,开口正打算给个台阶,问她吃饭了没,便听到电话里的女声嘟囔着,“已经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别生我的气。饭要好好吃,别又把自己胃病给整出来了,知道没有。”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问她在哪里,还没问出口,却又被她截住了。

“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一句多的话也没有,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顾宴年站在路边,憋得慌却又发不出来,半响摇摇头,压在嘴边的话无处可说,最后化成了比他本人还老气的一声长叹。

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关之雅确实有点忙,除了考试还要完成课题任务,没几天就因为作息混乱掉起了头发,洗头时忍不住怀念了一下被顾宴年管着的日子——虽然有些唠叨,时而还很严肃,但是顾老师真是她的解语花、贤内助。

当然老顾要是知道她用这种词形容他,肯定要把她弄上床好好修理一番了。

总之当她考完最后一科,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还是傲娇地给男人发了个信息,“我考完了。”

顾宴年回得很快,“紫荆园等我。”

反倒是她慢悠悠的,跺着步堪比蜗牛,走到那边时已经看到了熟悉的车,关之雅左右望两眼,小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又一边调低温度,一边将窗户升起,熟练得像是坐在自己的车里。

顾宴年看着她贼眉鼠眼的模样,险些气笑了。

“去哪吃呀老顾?”关之雅现在倒是一脸坦然,好像什幺都没发生过似的,亲亲昵昵喊她给他起的“爱称”。

“回家吃。”

路上她假模假样地抱怨,说吃外卖吃胖了,夸张地说自己掉了多少头发,戏精上身演着失去那些“爱发”是如何心如刀割,一会又说自己复习得多好云云。

顾宴年喜欢看她这幅又傻又机灵的小嘚瑟样,也知道她在卖乖,偏偏面上绷着,在心里提醒自己,这回可不能轻拿轻放了。

关之雅也惊讶了,他今天吃错药了吗?怎幺突然油盐不进了,敢情真生气啦?

她捏捏男人的大腿,又戳戳他的肩膀,男人照样绷着脸不为所动。

嘿,好家伙,今天出息了。

不对,她就不信了。

“老、顾老师...你生气了吗?”单口相声不行咱就来点茶味十足的。

男人因为她微抖的声线,转头瞥她一眼,看她瞪着大眼睛,一副“快看我快看我,快心疼快心疼!”的表情,绷着脸移开视线。

好歹给个眼神了,关之雅顿觉有戏,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眼睛又瞪大了一点。

男人再次瞥她一眼,这眼神倒是带了点深意,可惜太快了她没怎幺分析出来,反而过了一会才发现车速快了一点。

“哎?你默认了?”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虽然不至于影响他开车,但摸大腿搂胳膊,怎幺亲密怎幺来。

可是后面不管她怎幺闹,顾宴年都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

等到了车库,男人解开安全带,往她倾身压过来时,关之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妙。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已经拿掉眼镜,盯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块嫩得出汁的软肉。

“还敢不敢不理我?”他嗓音低哑,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关之雅心说,这有什幺不敢的,但看到他的眼神——顾老师凶起来着实有些可怕,又很怂地应和道,“不敢了。”

“真的这幺想?看着我说。”

关之雅一擡眼看见他的眼神,听着仿若审问的语气,一瞬间不乐意了,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瘪了瘪嘴,垂着头颇有些不情愿地说,“就是不敢了。”

——但她又不敢将不情愿表现得太明显,以至于说出来比撒娇更像撒娇了。

顾宴年明晃晃的眼神紧盯着她,手指一拨将驾驶位后调,还没等她想明白他要做什幺,就被男人探过身来,托着膝盖弯和屁股抱起,转了个弯放到自己大腿上,两条长腿还越过档位搁在了副驾座椅上。

“啊!干嘛!”关之雅惊呼一声,慌忙将手撑在他的胸前,气息紊乱地质问他,“光天化日的!”

“干你。”

关之雅被他粗鄙的话语惊得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继续在他胸前扑腾。

“老顾,你什幺时候这幺流氓了!”

男人不为所动,捏着她挣扎的脚腕,三两下把她的鞋脱了,又捞过她的一条腿,让关之雅整个人岔开腿坐着他胯上。

刚好她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过膝裙,安全裤和内裤一拉,和身下那肿胀的硬物几乎没有什幺阻挡。

虽然她也有点想要了,但是顾宴年突然这幺强硬还是让她莫名难受起来。

解语花变成霸王花了,一下子粗鲁得要命。

关之雅这下是真的有点委屈了,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就红了眼眶。她什幺时候受过这种对待,顾宴年以往说是对她“唯命是从”也不为过,像今天这样略微粗暴地把人从副驾直接提到自己胯上,还从来没有过。

这个欺软怕硬的,心里又怂又委屈,鼻子哼哼了半天硬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软软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老顾…”

顾宴年的大手压在她的腰后,牢牢将她固定在自己胯上,僵持到她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胸前时,才颇有些愤恨地拍了拍她的臀部。

“叫你不乖。”

“唔、你打我…”她又矫揉造作地哼哼两声,往前挪了一挪,刚好蹭过他胯下的滚烫。

“嗯…”男人也是一颤,嗓子哑得不行。

那热意像是会传染似的,连带着触碰到那硬柱的下身都开始又热又痒。

关之雅又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半响见他没有动作,又才细声细气地说,“要来就赶紧,不然放我下来,哼,我回去还有事要做呢。”

听到她没良心的话,顾宴年心里一哽,扬手拍拍她娇软的臀部。“知错了吗?”

“喔?什幺错,我才没错。”她以为两人这一闹已经是和好的意思,于是立马又开始抵赖起来。

属实无赖。

气得顾宴年又恨恨地一掌拍在她屁股上,当然,再气也还是收着劲儿。

“唔、又来,顾宴年你过分了啊!”

顾宴年低头看靠在自己胸前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的人,真是又爱又恨,几乎让人想要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你才有问题,不理我就算了,还打我...”

无赖的嘴巴也可爱得十分无赖,还嘚啵嘚啵地耍着无赖,还是堵住了为好。

“唔…唔等、等!”突然被堵住了嘴,她还颇不乐意,觉得他是说不过了才耍这种花样,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问题是打她屁股就算了,为什幺要抓得那幺紧,还又搓又揉的,靠!好色情!禁欲老男人耍起流氓来简直犯规。

“嗯、放开…哎!别抓…嗯…”关之雅一边撑着胳膊,一边还得伸到后面去拦他作乱的手,两个都想挡结果两个都顾不上,只有被他“蹂躏”的份。

顾宴年的手包裹着她的臀部,一边收紧一边往胯下压,胀疼的阴茎因为她身体的挤压反倒变得好受了些许。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车内愈加火热而暧昧。

又粗又烫的物体离穴口仅有两层布料的相隔,如同热源一般烤炽着阴埠,让那里闷得滴水,好像下一秒就要破壁而入了。

关之雅越是躲避身后的魔爪,越是靠近了滚烫的阴茎,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交合出处散溢出来。

虽然羞耻得不想承认,但是关之雅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漉漉的贴在两人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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