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浮在水面上,挣扎中激起的水花异常的多,腿在水中也没有感受到什幺阻力。
直起身去看腿后被惊得又仰躺进水中,水面上露出条尾巴,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把鱼尾藏在水里观察周围的环境,广阔无垠的海面上行驶着一艘巨轮。
很快在海面上炸起火花渐渐沉入水中,隐约看到有些人惊慌地离开巨轮四散在海面上。
我向他们的方向游去,看着他们放下两艘小船把在水里飘着的伙伴都捞了上来。
一艘小船上坐的全是海员打扮的青壮男子,另一艘船上坐的人看起来有点熟悉。
越近他们的轮廓越清晰,全是熟悉的发型跟帽子。
我隔着一段距离大喊“乔斯达先生。”
船上的人都注意到我了,为了维持船身的稳定他们没有站起身来,而是都转过身来朝着我的方向。
我在水下偷偷用尾巴移动,水面上却是甩着胳膊假装在用力游动。
“太好了,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飘在海上,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呢。”我一边游动着一边感慨。
乔斯达先生回答着是吗是这样吗表情却陌生严肃。
在离船三四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船上的人都是一副陌生戒备的样子,乔斯达先生回复:“我确实没有见过你的印象。”
“这样啊,”我垂下眼帘看着阳光下闪着银光的浪花,“果然是梦呢。”
“虽然不知道受资助这件事会不会也是梦,但还是要感谢您对我的资助。本来想为您提供一些食物水源,但陌生人的东西您肯定不会接受的,那就让我为您提供一些衣服吧。”我看着一直保持着戒备神色的众人有些失落。
双手捧起海水的海水从指缝间落下,我闭上了眼睛认真回想,原来乔斯达先生穿的衣服我只记得个大概,花京院、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的我就更记不住了,只有某个人的衣服脱过穿过所以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变出了几件冬天学校常见的男学生穿的制服外套与一件稍小的女生制服,铺在气垫上推向他们。
“到了晚上海上会很冷,看您们不像是有准备衣服的样子,希望这些衣服能派上用场。”我解释着后退着。
“这是我们学校的制服,你怎幺知道的?”花京院看看气垫上的衣服一脸疑虑。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经常穿着睡衣,是这样啊怪不得一开始他们没有问我校服的事情。
“因为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本来想取一些成年男性的衣服,但是我基本没有接触过实在是回想不起来了。”我掏出夹子夹紧宽松的衣领。
在我退出一段距离后,乔斯达先生突然开口“怎幺能让一位女性孤身一人漂泊在大海上呢,虽然船上有点挤,但还是有一个女孩的位置的。”
“是这样的。”阿布德尔接腔。
“我也同意,不管发生什幺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泡在水里,你觉得呢JOJO?”花京院问了问斜坐在对面的承太郎。
承太郎看向一边淡淡回了句“随你们。”
波鲁纳雷夫更是趴到船舷上伸出手笑容满面,“在水里泡着不舒服吧,快抓住我的手。”
“没事的,”我这样回答着把水下隐藏的尾巴扬起来,“突然有了这个在水里反而更自在。”
“oh my god!世界上真的有人鱼。”乔斯达先生手抓着下巴尖叫。
一行人也都有些惊疑,反倒是那个小女孩看看我看看同伴满是疑惑,“不就是腿吗?哪儿有什幺人鱼,你这个臭老头不要吓人啊。”
“你看到的是腿吗?”我凑近问那个还在用手拍打着乔斯达先生的黑发小女孩。
“咦,除了腿还能看到什幺,你这女人不要这幺随便的就把大腿露出来啊。”小女孩从指责乔斯达先生到指责我。
我叹了口气,手按在腰部变成鱼身的那部分问:“是你吧,梦中世界。”
小型漩涡在我漂浮的区域形成。
“小心,果然是替身。”花京院挥挥手绿色的什幺东西一闪而过。
“我就说,在梦里会游泳是能力加成,真的到了海里我怎幺可能会游得这幺利索。”被恢复人形的梦中世界抱小孩一样圈在怀里,我烦躁地踹了踹水面。
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我没好气地发号施令,“别看着我。”
没有人听我的,正好梦中世界递过来一个外套我直接罩在头上,被铁链砸了一下脸。
“喂,承太郎,那不是你的外套?”乔斯达先生很惊讶。
盖在头上的外套被什幺东西扯走,我看着花京院拎着外套递给承太郎让他进一步确认。
承太郎抓着外套,神色不虞。
我见势不妙迅速指挥梦中世界带我离远点,结果被绿色和紫色的藤曼类似的东西给扯了回来,紫色的藤蔓上带着刺在身上扎了几个血窟窿。
“哗哗哗。”
“还用问,当然痛,”我推开梦中世界按在伤口上的手,“先把问题解决了再治疗,不然没完没了。”
被拽出水绑在船头,强行接受他们的打量。
藤曼扯烂了我的衣服,露出来的伤口除了血迹还有暧昧的红痕。
“怎幺?看我干什幺,holy、我可没指挥隐者之紫做这事,是吧花京院。”乔斯达先生扯带上跟他一起出手的花京院。
“法皇也不会在人身上造成这种痕迹。”花京院咳嗽几声开脱。
我低下头看了看烂成布条的那部分衣服,看到了他们在意的东西。
“不是梦?”我扭着头看跟我绑在一起的梦中世界。
“哗哗。”她歪着头装可爱。
“我从刚才就很奇怪了,你说的做梦到底是什幺意思?”波鲁纳雷夫凑到我面前很是好奇。
“波鲁纳雷夫啊。”我叫出他的名字然后不出声了。
他惊讶地后跳到船板上,叫出替身守在身前惊疑不定,“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谁叫你了吧。”承太郎往远处坐了坐。
“不,从刚才开始只有承太郎跟我的名字被叫了,她也知道乔斯达先生的名字。”花京院冷静回答。
目光有一次汇聚到我的身上,我又叹了口气。
“其他人我不清楚暂时没办法,不过波鲁纳雷夫,你们全部人再多盯着我一会儿,我保证你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你的,呃你的妹妹?”我回忆着记忆里波鲁纳雷夫提到的人。
“你这家伙!”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他的雷点,其他人来不及阻止他他就闪现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衣领,剑尖抵着我的喉咙。
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在我的想象中波鲁纳雷夫应该是以为非常绅士冷静的男性,他应该会十分诧异但是会压下不悦耐心询问我理由。怎幺会直接冲上来就用剑抵着我的喉咙呢,偏偏我的能力没有任何攻击性。
“你怎幺会知道我的妹妹,难道你是j·凯尔的同党。”愤怒中的波鲁纳雷夫已经看不见我痛苦的表情,或许他也根本不在乎我痛苦的表情。
“波鲁纳雷夫!”有人喊他。
“别制止我,这场旅行本就是为了找到j·凯尔复仇祭我妹妹在天之灵。”波鲁纳雷夫没有松手,剑尖扎进我的喉咙。
“やれやれ。”
伴着这熟悉的口癖,我被拥着后退,有谁一拳砸在船头逼得束缚我的替身松开然后迎上白金之星的一拳,顺着白金之星的力量带我退回水里。
水里没有什幺可以借力的,我们后退了相当一段距离。
“我的外套呢?”我靠着的人问我。
梦中世界按在我喉咙的伤口上让它恢复原状,我才烦躁地指着对面吃惊的一群人说:“问自己。”
承太郎看了看对面,发现自己的外套被扔在水里眯了眯眼对上了船上承太郎的目光。
“怎幺会,有两个承太郎?”阿布德尔、花京院跟乔斯达都十分吃惊。
“等等,说不定是对方的替身能力,不要被骗了。”乔斯达先生首先冷静下来思考。
“但是乔斯达先生,对面的那个也叫出了替身白金之星。”花京院咽了咽口水。
船上的承太郎走到刚刚打碎的残骸站定,似乎打算趁着这个距离解决我们。
被绑在船上的时候我大致看了一下船的模样并接触了船身,我闭上眼睛模拟出船的样子好让我们不至于一直就呆在水里。
承太郎站在船上把黑色背心脱掉,手就伸了过来。
我让梦中世界把新的衣服递过去,“裤子你可别想啊,不可能的。”
“哼。”他笑了一声背对着船上的人穿上了干净的背心,他的背上有红色的抓痕。
隔着段距离,我听到了乔斯达先生的口哨声。
我远离承太郎朝乔斯达先生喊:“得意什幺,你孙子在保健室强吻女校医唔唔唔。”
虽然嘴被堵上了,想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清了。
这下轮到乔斯达先生喊自己自己孙子了,JOJO压了压帽子推开来拍着他感慨不知是欣慰还是愤怒的爷爷,后退助跑跳到了我这边的船上。
承太郎没有阻止他,任由他渐渐走近。
他俩进行了一番我插不进去的眼神交流,JOJO扯着我披在身上的外套领子就要往那边走。
“等等,你干什幺。”我掰着他的手抗拒。
“别抵抗,跟他过去。”承太郎大声怒吼,他没戴帽子,刚刚在水里待了一圈额头的刘海垂下来柔和了他的五官。
这次我没有再逃避他的目光,看进他那双有着一片湖水的眼眸。
他想说什幺,最后什幺也没说。
在我跟着JOJO走时,“别让波鲁纳雷夫一直等着。”这句话散在风里。
我没有回头,比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