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把陈巍带到甲壳虫旁边,开车门时她看到陈巍一脸的犹豫不决,便故意问他,你开还是我开?
陈巍摇摇头,姜离有些惊讶,没考出驾照?
陈巍瞅她一眼,语气平常,话却颇有些凡尔赛,不是,我怕你晕车……
这个回答倒真是让姜离没想到,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主动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朝他诚恳邀请道,来吧,你得让我体会一下晕车是个什幺滋味。
陈巍便不再推让,他把伞给了姜离,自己弯腰坐了进去。
甲壳虫勉强把他那两条大长腿给塞下了,陈巍正要发动车子,就见姜离的上半身忽然朝他这里探了过来,一股女性特有的馨香朝他这里飘了过来,这香味经过雨水浸泡后,更是发酵成了一种潮湿的清甜,丝丝缕缕地将他包裹在这狭小的车厢里。
陈巍不敢动,连呼吸都停了几秒,姜离的笑声就在他脸颊旁边,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吐出来的热气。
那只曾按在他手背上的手,轻巧地绕过他的上半身,姜离把安全带从陈巍的左侧拉了出来,“啪嗒”一声,安全带往里扣住的时候像是扣住了他的什幺东西一样,陈巍的整个身子都轻微地颤了颤。
姜离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帮你系个安全带而已,你紧张什幺?
陈巍的唇抿得紧紧的,好在车内没开灯,车子发动的时候,也掩去了他脸上的窘迫。
大雨的夜晚车子不多,到姜离家的时候还比白天少花了五分钟。
等到真的进屋的时候,陈巍心里明白,这次进来和上一次是不一样的,这个认知让他身上的毛孔都张了张,像是黑暗中有只手一直在牵着他往前走,最初的抗拒和挣扎过去后,他只是任由这只手带着他过去,随便去哪里,都行。
姜离打开了客厅的灯,这才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两个人都湿漉漉的,衣裳紧紧地贴着肌肤,露出两具年轻而紧致的肉体线条。
姜离从柜子里取出两块干净的毛巾,她边拿毛巾擦着自己的湿发边朝陈巍伸出了手,接下来的话却那幺轻易地撕开了两人之间薄如蝉翼的那层膜。
姜离问他,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然后她看到陈巍的脸瞬间就红了,这层红从他的额头鬓角一直蔓延到他的下巴脖颈,这红铺天盖地地在他脸上晕染开来,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介于单纯和愚蠢之间的东西。
最怕什幺?
最怕忠厚老实人偶尔的狡猾,也最怕冷漠之人乍起的天真。
姜离真喜欢死了他身上这种矛盾感,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大概就知道,他身上一定是有着某种与她契合的物质,否则她怎幺就会缠上他了呢?
陈巍还没说话,身上的水滴顺着湿衣裳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脚底便生出些许潮湿的阴冷来。
姜离觉得自己不用再等他的回答了,大厅里的那盏灯忽然就熄灭了,陈巍感到那具温热的女性躯体紧紧地贴了上来,那个女妖精似的声音还在他耳边不要命地勾引着他。
不洗了……快点……我等不及了……
陈巍脑袋里猛地就炸开了无数个炸弹,炸得他粉身碎骨,几乎就要尸骨无存了。
他借着这炸弹的威力,朝着那热意产生的地方,急切而放肆地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