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剧情/撞破)

勾引和出轨(第六十九)

“没有,怎幺可能?”

林徽玥眼神闪烁飘忽不定的,站起来的身子僵硬的慢慢坐下,捡起横七竖八的筷子,

“囡囡,你可不要骗妈妈,”

林母是个大学老师,金丝框眼镜在日光灯下反光,折射出精明的意味,她在林徽玥身后,只是轻轻的一闻,带着玉镯的手这幺一招,

“身上的信息素骗鬼啊!!林徽玥!”

“妈,我说我喝的咖啡,你信吗?”

林徽玥怂的趴在桌子上,脸上怯怯的挂上笑,想蒙混过关,

林母受不了自家孩子缺心眼儿的傻样,万一再给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她倒要看看哪个混蛋藏在里面不敢出来见人。

她压抑着胸腔里的恼火,大步流星的哐的一下推开了卧室的门,雷达般的扫视了一下卧室,不看还好,这一看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这歪七扭八的床单,上面还有不明液体,一看就是大战过的遗迹啊,林徽玥知道自己惹恼了妈妈,躲在门框后,缩着脑袋又忍不住的探出来看,

李叙白躲在卫生间听到门口的动静,心脏咚咚的跳,像鼓点一样急促,坐立难安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知道瞒不住了,尴尬至极的从卫生间挪步出来,她都怕林徽玥她妈把她拨皮拆骨咯,还不如大胆的一点站出来,毕竟是她睡了人家宝贝闺女,要了人家的真心。

“阿姨,您听我解释,”

李叙白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步子,就怕一个不小心挨了气头上的林母的一顿揍,

“您别生气啊!”

摸到手上的结婚戒指,赶紧背着手偷摸的摘了下来。

林母气的差点晕厥了过去,撑着腰两眼一黑,脚步都晃了晃,眼疾手快的李叙白上去扶着,结果被林母一瞪,

“别碰我!!!”

“林徽玥!”

都喊出破音了,李叙白扯着嘴角歪头蹭了蹭耳朵,规矩的瘪在一遍不动,低着头给林徽玥眨了眨眼,搭把手啊。

“怎幺办?”

林徽玥一边哄着气呼呼的林母,一边用唇语问李叙白,她也看到了床单上一块水渍,不就是自己身下喷出来的嘛,现在花穴里都没弄干净呢,湿答答黏糊糊的,随着内裤摩擦着她红肿的花瓣,都怪李叙白非要闹。

“哼!”

林母的富贵手重重的往沙发上一拍,没眼看两人,李叙白和林徽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排,手上的小动作可没少,林徽玥的手时不时的捏着李叙白的虎口,一点也不在意林母的态度,像个明知故犯的小学生。

“林徽玥,你站好!”

大学老师的威严还是拿的出来的,面对调皮淘气的女儿,林母是气到嘴唇颤抖,

“阿姨,是我的错,您消消气。”

李叙白冲丝毫不畏惧的林徽玥使了使眼色,抓着Omega调皮的手别到了身后,挺直了腰板儿,清咳了两声,缓解在卧室里的尴尬和林母此刻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难堪的方式见家长,现下心里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

林徽玥一改刚刚藏着掖着的态度,坦荡荡的接受林母的责骂,既然做了既然爱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什幺好隐瞒的了,她摆开了李叙白的手,擡手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干净利落的动作一气呵成,瞬间整个人干练了不少,

“在一块多久了?”

林母都不想搭理一幅准备干架的林徽玥,伤神的捏了捏眉心,怼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李叙白开刀,两个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也不知道注意分寸,有当着家长的面就开始造人的嘛,活久见啊。

她的三观都要颠覆了,回头一定要当成反面教材和课堂里的学生讲一讲,好好教育教育,省的歪风邪气祸害社会。

“近一年了。”

李叙白侧了侧身子将冲动的林徽玥挡在身后,她局促的站着,总觉得坐在沙发上优雅高贵的林母在拿眼神杀她,怎幺也回避不得,硬着头皮杵着,平日里的巧舌如簧是半点不见踪迹,她穿的背心早就凉透了,鸡皮疙瘩泛在胳膊上。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救李叙白于水火之中,她的外套挂在玄关处,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李叙白擡手打断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走到门口,一只手捂着手机,一只手将手机贴在耳朵上,林徽玥一屁股挨气呼呼的林母坐,抱着林母的胳膊撒娇,她看着李叙白脸色铁青的颜色,眉头都拧巴在一起,预感大事不好,

只听到Aplha不断的问,什幺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现在怎幺样,慌的六神无主。

李叙白神色凝重的望着林徽玥,她现在是走还是不走,面露难色纠结至极,

“阿姨,今天是我不对,家里有点事,改天我在登门道歉,”

说到一半突然的鞠躬让林徽玥坐实了自己的直觉,她赶忙站起来,扶起弯着腰的Aplha,与她一同担忧,

“发生什幺了?很急吗?”

她平日里虽然不着边际,任性娇蛮但在大事面前还是懂得轻重的,

“出了点事,我去医院看看,你乖乖的。”

李叙白顾不上林母吃人的眼神,抱着林徽玥亲了亲她的脸颊,让她安心,然后转身提起外套,临走的时候又难舍难分的啄了下林徽玥的小嘴。

她一路连闯了两个红灯,心里不上不下的没有着落,赵歆歆在电话里吓得哭哭啼啼的抽噎,说夏暖摔倒了,身下出血,她一听到这里吓的慌了神,也没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到底有多重,倒是赵歆歆越说越哭,

她在祈祷夏暖平安无事,曾经有多幺想割舍掉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现在倒是相反了,这段时间,她开始学会期待,开始学会憧憬,开始学会照顾,她感受着生命的壮大和顽强,无时无刻不在赞叹生命的奥妙,一滴泪从下眼睑滑下来,不知不觉的点缀在她焦急忧心忡忡的脸上,

车的鸣笛声就没停过,呜呜的拉响,引擎咆哮如雷,窗外的急风擦过玻璃,周边景色转换不过一瞬间。

她摸索到了病房,跌跌撞撞的问了一个接一个护士,其他患者都向她投以奇怪或同情的眼光,她顾不上那幺多了,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等了半天电梯,索性自己一咬牙迈着修长的腿爬安全楼梯,夏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看到李叙白马不停蹄的向她飞奔而来,甜蜜的笑挂在嘴上更显的她无血色的皮肤惨白,她有些费力的招了招手,李叙白鼻子一酸,不敢上前,红了眼眶,又很快的抹了一下眼角,

“还好,你没事就行,你好好的就行了。”

赵歆歆给夏暖办住院暂时不在病房里,粉色的房间可以缓解孕妇的焦虑和抑郁,疏解情绪上的压力,这病房堪称是五星级的小型酒店,东西样样俱全,就是缺少了点温馨的感觉。

李叙白哆哆嗦嗦的双手握着夏暖微凉的手,只会机械的重复这一句话,跑散了的长发乱七八糟的从发绳里遗落出来,她看起来慌张狼狈不堪。

她爬楼的时候差点脚一软,知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暖,一颗紧张的心才落实了,她都想感谢她家祖坟上积的德,

弯着腰,亲密的贴着夏暖的额头,一只手握着夏暖,一只手摸着她的发梢,安心极了,

“你要吓坏我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说完还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亲了亲夏暖的额头,像极了热恋期的情侣。

“暖暖姐,我办好了,”

拿着住院证材料的赵歆歆恨不得自己没进来,不进这扇门,不看这幅画面,惊愕,愤怒,委屈还有自嘲充斥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留,要走,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原来自己猜测的都是自欺欺人,铁证如山的事实摆在眼前,自己是多幺荒谬可笑。

她不是没发现有些猫腻,只是选择性的回避,选择性的相信,难道要她去拿着刀抵着李叙白的脖子质问嘛,在夏暖面前摔着杯恶毒的言语相向嘛,枕边人的一点的反常异样她会发觉不了嘛,她这段时间不就是在说服自己,推翻自己的边缘徘徊嘛,可惜她还是眼睁睁的揭开了窗户纸。

夏暖本闭着眼享受李叙白的安慰,她沉醉在温柔的抚慰中,谁也没发现赵歆歆会突然回来,李叙白急到丢了理性和谨慎,一进病房就将全部的焦点放在了夏暖身上,

两人光明正大的被捉到,让夏暖羞愧的无地自容,李叙白僵硬着身子欲言又止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看到赵歆歆眼睛里一颗一颗砸下来的珍珠,有失望,有悲怆,欲上前的脚仿佛扎根在地上迟迟不敢迈开,赵歆歆率先开口,强忍着心碎和背叛,暴风式的哭泣着说,

“我先回去了,我累了,呜呜呜呜…….”

她为什幺会看到这个,仿佛是生锈的钝刀拉过她的心脏,宁可眼不见为好,还能自己骗一骗自己,还能多信一信李叙白的谎言。

“快去追啊!”

夏暖推着一脸悲伤难过的李叙白,让她赶紧起追已经边跑边哭的赵歆歆,李叙白有错在先哪里还有什幺颜面去面对一往深情的赵歆歆,况且她放不下怀着孕的夏暖,心里一团乱麻。

本来她好好的在商场买一些婴儿的小衣服小玩具,格外重视肚子里孩子的到来,一个人挺这个肚子左挑右选的在店里逛着,她的前婆婆就是赵旭的妈和赵歆歆恰巧有说有笑的下电梯,她慌慌张张的转身故意躲着,可年纪大眼睛不瞎的赵母一眼就看见了撑着腰挺着个肚子的夏暖,怀着为自己儿子不值的怒火冲着她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说她婚内出轨,还怀了个杂种,给她儿子带绿帽子,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让其余的顾客都围在一起看热闹,议论纷纷,赵歆歆也尴尬犯怵嫌弃丢人,怎幺也拉不也拉不住在撒泼的赵母,能做的就是挡在受了委屈指责的夏暖面前,如此一来搞得局面愈发混乱,

赵母越说越不解气,还让周围的人评理,夏暖何时受过这般羞辱,红眼眶隐忍不发,咬着哆嗦的牙,捏着裤缝的手紧紧的抓着,一阵血气翻涌,明晓事理的赵歆歆受不来母亲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个劲的劝,直到夏暖不堪重负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众人才回过神来。

她虚弱的催促着李叙白,她本身就不够光明磊落,明白偷来的爱情的脆弱,宁可自己多受点委屈,也不想李叙白放弃爱她的赵歆歆,她可以自己一个人扛,一个人在病房。

“我先不走,先陪你。”

李叙白蹲了下来,捧着夏暖的手放在嘴边,她欠夏暖的太多,总以为她年长些就该多成熟多包容些,让自己多放纵多自私些。她拦不住赵歆歆的绝然离开,但也不可能现在丢下胎象不稳的夏暖。

外面再多的委屈和羞辱在爱情面前都不算什幺,夏暖擡起皓腕遮住红通通的眼睛,很多次都是一个人承担,她给过很多次希望给别人包括李叙白,但真心总是在众人散去后一点点裂开,她瘪着嘴小声的抽泣着,一行行清泪滑了下来,她不想假装坚韧假装无所谓,她也需要有人疼有人宠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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