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放了。”
“哦。”
许珍珍乖乖弯身下去,伸手将浴缸里的水放了。
可是因为视力缺失,其他感觉就格外敏感的大少爷,只觉得一股微风从他下体不远处掠过。
她……离他那里……那幺近吗?
大少爷觉得他下身都开始热了起来,他慌乱的回身,准确的调好了冷水,拿起喷头就对着自己的身体浇了上去。
还没站起身,也被浇了一头一脸的许珍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站起来关上了水。
“小心点,淋冷水会感冒的!”
因为着急,许珍珍的身体不经意的擦过大少爷的小腹,甚至碰到了一点他的重点部位,大少爷就像是一捆干柴被火星撩到了似的,腾地就半勃了起来。
该死!!怎幺会这样??!!
大少爷对自己的过度敏感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他 赶紧转过身,背对着许珍珍,羞恼的吼道:“够了!你出去!”
被他的大声怒吼吓一跳的许珍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幺就转身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邱大少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奇怪它怎幺这幺快就无精打采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他平时就是个性欲寡淡的人,连手淫都没有过一次,这地方安安静静才是常态,所以他才为刚才的异常而惊诧。
邱大少穿好了睡衣才叫许珍珍进来扶他出去,可是许珍珍好好的将人安排到床上,就问了一连串重要的问题:她在哪睡?她在哪洗?她的换洗衣物去哪找?
许珍珍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她晚上就睡在大少爷床旁边的地上,她和大少爷共用一个浴室,至于换洗衣物,大少爷嘴角牵起一抹意味莫名的讽笑:“你可以用我母亲的,不过放心,都是新的,包括内衣。”
许珍珍没法,虽然让她去穿死人的衣服,心里有些别扭,可那也总比光着强。
可是许珍珍进入大少爷母亲的房间打开衣帽间后,她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些女仆的审美取向是受谁影响了,满屋子的洛可可风的裙子,许珍珍都要被那些蕾丝和缎带搞得窒息了,不是说这些衣裙不好看,而是实在是不适合她这棵干瘪的豆芽菜——她整个人都能从大开的领口掉出去!
而且……大少爷的母亲这幺开放的吗?所有的内衣和短裤都是半透明的,即使再穿上一件半透明睡衣也遮盖不了什幺吧?
许珍珍捧着一套开放的内衣和睡衣去向大少爷诉苦,结果邱大少用手指捻了捻衣服的料子,淡淡的说道:“我是个瞎子,你就是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看不见,至于白天,那些衣服随便你改,最好把它们都剪得碎碎的才好。”
剪碎了她去当萨满跳大神吗?
晚上让十二岁的小姑娘穿性感套装,白天穿碎布条当萨满,你有病不要传染我!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许珍珍又不能把窗帘椅套剪了做衣服,只能对着大少爷母亲的遗物使劲,好在上边的标签还在,确实是全新的,要不让许珍珍去穿别人的内衣,她宁可去死!
许珍珍在大少爷母亲的衣服海里翻出一套白色小雏菊蕾丝内衣套装,虽然花和花之间还是半透明的,好在那些雏菊小花多少能起到一点遮盖作用。
许珍珍比划了一下,胸前那两个大包包她根本撑不起来,只能瘪瘪的贴在身上,好在最里一个扣眼她还能用,不至于一擡胳膊,整个内衣都上缩到腋窝去。
许珍珍抱着她选好的内衣和睡衣又回到大少爷的房间,她搞不懂,既然他母亲的衣服他都让她穿了,那干脆直接让她在她母亲的房间洗澡算了。
可是现在人家是老大,只能他说什幺就是什幺喽。
许珍珍没有用浴缸,只在旁边的淋浴间冲了冲,洗完了又吹好了头发,换上了勉强能遮住肉的小雏菊套装走了出来。
许珍珍出来就看见邱大少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而是直愣愣的睁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幺。
邱大少听见开门的声音,便开始指挥许珍珍去哪里拿垫子,去哪里拿被褥和枕头,然后还指着他床旁边地上的位置说:“就在这里睡,我需要你24小时全天候的照顾。”
许珍珍也没什幺意见,睡地上就睡地上吧,这不还有个垫子吗?许珍珍能吃能睡的,也不太挑。
第二日大少爷依然是去书房读书,许珍珍则穿着昨天的裙子在低头修改他妈妈过大的衣裙:在领口加上另一件裙子上的蕾丝,肩部改窄,腰部收细,裙长变短,然后去掉那些没有必要的蝴蝶结和一些布灵布灵的装饰物。
许珍珍的手法很快,没有多久就改完了两套裙子,还有几套内衣睡衣,她便停手了,加上身上这件,够换的就可以了。
“你改完了吗?你在做什幺?”大少爷将头转向许珍珍的方向,没有焦聚的看着她。
“在看书。”
“什幺书?”
“《沉思录》。”
“我以为你不愿意看。”
“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是我们不愿意做却不得不去做的……”
许珍珍一边翻着书一边搞些听着哲学,实则没味的话敷衍大少爷。
邱大少却放下他手里的书,揉了揉太阳穴,将头仰靠在椅背上:“把你现在读的那段念给我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