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言言,我们去登记结婚吧!

正午,一辆耀黑色连号车牌的迈巴赫停在十字路口才斑马线前。

在红灯转变为绿灯之际,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迈巴赫沿着马路一路直行,最终稳稳停在一处。

此刻,车窗开了三分之一,司言见车停稳便侧眸望向窗外。

当她看清窗外那栋建筑上几个清晰的大字时,脑袋唯有一片空白。

司言没料到沈清夜在用餐前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民政局。

来到此处就意味着,他打算今天领结婚证!

她已经做好让他再次触碰的准备,可从未想过要和他领结婚证。

因为一旦领了结婚证,就算逃离成功,名义上她也是他的老婆。

她只要一想到成为他的老婆,就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淹没。

此刻,沈清夜指节修长的手搭在司言盈盈一握的腰肢,下巴埋在她精致的天鹅颈,嗅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眉眼间漾满了极满足的神色。

两人离开电影院,一上车他便桎梏住她的双手,以一种不容许拒绝的姿态把她摁在自己腿上。

在电影院到民政局的二十多分钟内,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上瘾般不断嗅着只属于她的芳香。

离开司言的三年时间,今天是沈清夜最开心的一天,然而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他察觉怀中人儿软绵绵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得不像话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明白她不愿意。

可是那又怎幺样,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

“言言,今天日子很好,我们去登记结婚吧!”

沈清夜说这话时,徐徐擡眸看向司言,那如黑墨般的瞳孔深处染着病态的偏执。

闻言,她的心跳有刹那间的失序。

她闭了闭眼睛,尽量让神色自然一些,才把眼睛移向他。

迎着他掩饰不住爱意的眉眼,她语气忐忑地问道:“我们没有通知沈老太爷就领了结婚证,他会不会生气?”

话落,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漾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言言,我没有骗你,你嫁到沈氏集团,爷爷求之不得。”

他说着顿了顿,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刮着她的鼻尖,一边用变得不正经的语气说道:“如果没我在,他说不定想和你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这句话蕴含的信息着实不正经,她白玉般的耳朵一秒窜上一抹粉红。

下一秒,她很是嫌弃地拍开他作乱的爪子,随后用好似娇嗔又好似撒娇的语气说“你正经点,哪有人像你一样这幺说自己爷爷的。”

这句话落下,她故作被他那句话气到的模样,气呼呼地歪着身子推开车门,想先逃离。

此刻,司言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沈清夜坏笑着用强有力的手臂直接把她捞回来打横抱起,长腿一迈利落地下车往民政局走。

腿长的他两三步就走到了入口处,那双漆黑的眼瞳透出显而易见的笑意。

而在他怀中的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精致的眉眼浮着一丝绝望。

此时的民政局内,收到通知临时中午加班的几个人,纷纷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因子,拿起手机激情四射地和亲友分享现在谁来登记结婚。

当司言坐在填写结婚登记声明书柜台前的椅子上时,失去血色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发起微颤。

在柜员探究羡慕的目光中,她几乎费了全部的力气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被慌乱占据的司言微颤着指尖,接过柜员递过来的结婚登记声明书之际,想起结婚登记还需要户口本,脑袋绷紧的弦才松懈下来。

她在心底暗骂自己刚才怎幺没想起这些的同时,调整几下呼吸,使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羞怯。她怀着心底的小庆幸,接过结婚登记声明书,提笔刷刷几下填好,便取出身份证连同声明书一起递还给柜员。

司言原以为柜员会提示需要户口本,却不料她接过后并没有这幺说。

她怀着心底的疑惑,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视一圈,在柜台上的一处发现两本红闪闪的户口本。

户口本是不可能无端端长翅膀飞到眼前,只能是有人去偷过来。

意识到这点,她下意识攥紧了葱白的指尖。

下一秒,她惊觉这样不对,白皙的脸蛋便流转出几分带着薄怒的娇嗔。

只见,司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擡起葱白小手,掐住沈清夜腰腹的肉狠狠拧了一下又一下。

她狠狠拧着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把小脑袋转向他,对上了一双好似承载漫天星河的眼眸。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她心中顿生一阵心虚。

她沉默了一会儿,葱白小手勾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糯糯地对他说:“清夜,我饿了。”

司言说这话时越说越小声,姣好的面容泛起几分羞怯之色,一双水灵又无辜的星眸里溢满了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娇柔。

柜台女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心底啧啧称奇。

原来传说中不苟言笑的沈二少,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女人在内心感慨的同时,不由得对即将嫁入豪门的司言生出浓浓的羡慕。

女人在民政局工作将近十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

从沈清夜望向司言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

嫁给这样一个心里眼底都是你的男人,在她看来就算是他家境普通些,也是幸福的。

女人在心里感慨的时候,见沈清夜和司言已经走远,便拿起手机继续和闺蜜分享,沈二少等女友到达合法年纪便来领结婚证的猛料。

当司言从民政局出来返回车内时,看着手中这本暗红色的结婚证,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已经和沈清夜领证的事实。

她从来想过会在毕业前注册结婚,并且结婚的对象竟然是曾经带来全部噩梦的男人。

她觉得无论怎幺伪装,也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选择用最真实的反应来应对。

于是,趴在沈清夜怀里的司言随手将结婚证甩向一旁,便把眼睛一闭,任凭他低哑着嗓音用像是哄骗孩子的语气,哄了半天都一言不发。

良久,司言半睁开眼睛望向驾驶座,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安高杰几眼。

沈清夜在有司机的情况下,让安高杰驾驶迈巴赫,司言觉得这代表沈清夜对安高杰是信任的。

得出这个结论,司言心里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安高杰心底到底在想什幺?

司言怀着心底的疑惑,用葱白指尖揉捏了沈清夜的暗金色领带,低软着小嗓音好似若无其事地问他:“今天韩哲怎幺不在。”

话落,他一边用修长手指拈起她一缕青丝,在指尖一圈圈缠绕着,一边轻声答道:“回家了。”“今天是他养母的生日,每年这个时间,他都会提早几天回去给她过生日。”

他风轻云淡得好似随口一答的语气中,潜藏着淡不可闻的羡慕。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羡慕,感受到他胸膛有节奏的起伏,有一个瞬间的失序,擡起眼睛望向他。

见沈清夜低垂的眉眼透出一丝空洞,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司言觉得他也许是在回想往事。

韩哲每年都会专门回家给养母庆祝生日,说明他重视养母的同时,也说他的养母对他很好。

沈清夜有妈妈却过得比没有妈妈还惨,也许曾经的他羡慕过有养母疼爱的韩哲。

“韩哲的养母,是什幺样子的?”

话落,他失去焦距的黑眸划过了一抹难以被捕捉到的艳羡。

“脾气大着呢,不过是个口硬心软的。”

司言读出沈清夜对韩哲的羡慕没有说话,葱白小手松开领带在他胸膛轻轻打着圈,无声的表示安慰。

在她看来他拥有远超寻常人的身世,以及一个即使感情不好也对他不错的爷爷,其实也算幸运的。

在这三年间,司言只要有机会都会打听沈清夜的近况。

在几位入职沈氏集团学长学姐的口中,她知道了沈氏集团更多的情况。

沈老太爷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然而他对权力似乎并没有太多执着,儿子孙儿大了便安心退居幕后,不怎幺过问沈氏集团的事务。

司言觉得在豪门里,像沈老太爷这种不恋眷权利的老人,其实并不多。

在司言看来无论沈清夜在背地做了什幺,华氏集团之所以会铤而走险洗黑钱走私来筹措资金,更多是父子多年间不择手段明争暗斗,引发财政危机所导致的结果。

相比华氏集团,沈氏集团似乎从成立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案例。

沈老太爷在沈桀父子双双入狱后再度隐身,许久都没出现在世人眼中。

沈清夜察觉到司言无言的安慰,垂眸看着她浓长卷翘的睫毛不时扇动一下,心底的一丝感伤逐渐被冲散。

怀中的温香软玉能驱散一切阴霾,真是让人贪恋!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馨香,他覆在她腰肢的那只大掌,无法自控地在那片柔软上四处游走。

掌中是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他凸起的喉结不觉上下滚动着。

该死!

她似乎天生就带了一股能让他瞬间失控的魔力,脑袋很清楚告知他要克制住想要亲她的念头,然而他的身体似乎不听脑袋控制。

他用在她细腰游走的大掌捏着她小巧细嫩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小脑袋后,下巴一沉绯红薄唇覆在了她莹润的唇瓣。

这个毫无预警的吻,令她软似无骨的身子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

她无法接受有人在的情况被他亲吻,不停挥舞着小手捶打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松开。

这一幕落在驾驶座的安高杰眼中,他握住方向盘的手背上一道道青筋逐渐暴露出来。

看着后视镜倒映出的那双盈满害怕无助的眼眸,嫉妒、愤怒这些他不该有的情绪接踵而来。

这些不该有的情绪,令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呜……”

捶打间,司言发现一只带了灼热温度的手掌撩起裙摆,便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沈清夜感受到司言死命挣扎的行为,触碰到那片细腻柔软肌肤的手指一下子顿住。

过了几秒,他松开她薄唇转而附在她红到滴血的小耳朵,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一句。

“言言,为了你,我憋了三年,见到你总有些忍不住,下次见面,可不可以。”

在这一刻,他眸底温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暗哑的声音透出了前有未有的委屈。

他这句蕴含着不要脸请求的话落下之际,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便浮上了一片羞耻的红晕。

她就没见过这幺无耻的人,忍不住侧眸给了他一个充斥着控诉的白眼。

接收到她甩过来的眼刀,他俊美得过分的容颜瞬间流露出宛如孩子般可怜巴巴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委屈得不行。

姓沈的是不是都这幺会演戏!

她看看这一幕,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无语。

迎着他那张写满“委屈”的俊脸,她诱人的红唇抿了又抿,好半晌才低软着小嗓音嗔怪了句。

“沈清夜,你有毒吧!”

这句话落下,他睁着一双深邃撩人的桃花眼,用修长手指勾在领带松了松,而后解开了衬衣头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紧实的胸肌。

一看这架势,她就知道他打算色诱,染满羞怒的星眸几乎已经瞪圆了。

“你混蛋,这饭我不吃了,我要回学校。”

司言明显炸毛的小模样毫无疑问的取悦了沈清夜,他绯红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几分。

他一边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粉嘟嘟的唇瓣,一边往她耳道里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压低声线对她说:“好,都听你的,老婆。”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莫名带了点性感,简直该死的色气,她听着在心里有种想哀嚎的冲动。

为什幺一个男人能这幺骚啊!!!

她在心底哀嚎着,鼓着腮帮子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开他的怀抱后,手脚并用一路挪动到最远处,将挎包横在身前满脸警惕地瞪着他。

她这样做的结果便是他一双撩人黑眸,从她溢满娇羞的星眸一寸寸向下挪动。

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经过她水润诱人的嘴唇、天鹅般的肩颈线、傲人的胸脯、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流连到她瓷白的脚踝处。

在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她总有种已经被他扒光了的错觉,音量瞬间高了几分贝。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话落,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透出无尽宠溺的轻笑,而后俊美的脸庞收起痞笑,端起一本正经的神色。

“好,老婆,靠边停车。”

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凝望她的那双深邃眸底是说不尽的宠溺。

而她红彤彤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又红了几个度,那抹绯红更一路蔓延到精致的天鹅颈,整个人仿佛已经熟透了。

这幅好像已经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引得他脑海里闪过和她欢爱的点滴。

在这一刻,她娇媚的低吟声仿佛就萦绕在耳际,他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起来,脖颈间情欲的青筋一根根显露出来,西装裤下也开始勾勒出一根粗长的棒状物体。

沈清夜双腿间的伟岸过于显眼,司言低垂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到那里,发现那高高的帐篷,瓷白精致的小脸蛋瞬间红得不像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后响起一阵车门被打开的动静,几乎是想也没想随手抓个东西向他扔了过去,而后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车奋力往前跑去。

她满脑袋想的就是逃离,并没有看到当他接到她丢出去的东西时,那张溢满宠溺笑容的面容浮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黑色迈巴赫内,沈清夜一瞬不瞬凝望着司言摇曳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把眼睛移向手中的东西。

只见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夹着的,赫然是两本暗红色的结婚证。

他看着手中的结婚证,怀着无限深情低下脑袋,在属于她的那本结婚证上落下自己的唇印。

好半晌,一声极近癫狂的低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

……

金色的晨曦下,整座城市仿佛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华南大学一栋宿舍楼门口,三三两两进出宿舍的人群中,不时有人擡起脑袋望向上空。

两个星期以来,她们已经习惯头顶上频繁出现的热气球、无人机。

可是只要看到那些东西,她们的眼眸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羡慕。

她们并不知道她们所艳羡、嫉妒的对象,每天看到这些东西恨不得扔个手榴弹把它们给炸了。

沈清夜自从领取结婚证后,每天除了隔一段时间发短信和司言汇报他的行程,便是照三餐用1314只热气球和1314架无人机来给她送礼物。

在这一刻,只见宿舍的天空中下起了玫瑰花雨,伴随玫瑰雨出现了无数个光点。

闪耀着星光的各色热气球,以及无人机上下排成了九排,正往一个方向有秩序飞行。

暖风拂过脸庞,司言擡手拨开脸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写满无语的眼眸追随着第一架无人机。

见它在头顶上盘旋一圈后缓缓下落,她素手利落地取下下方的礼盒,而后转身“砰”的一声巨响,将阳台的门关上。

门被关上的下一刻,空气中便响起了一阵狂笑。

隔道门的屋内,瘫坐在椅子上的高琳笑得几乎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在这阵笑声中,司言白嫩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司言把礼盒放在桌前来到高琳正对面坐下,见她笑得已经直不起腰,嘟着粉嘟嘟的唇抓起桌前沈清夜之前送来还剩下的糖果向她丢了过去。

糖果沿着抛物线落在高琳怀里,见状,她一边拿起糖果剥开包装就往嘴里送,一边用调侃的语气对司言说:“我觉得沈清夜挺不错的,你干嘛都是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

“你这个样子如果让那些女人看到了,我估计她们肺都要气炸啦。”

话落,司言娇哼了一声,故作嫌弃地再度向高琳投掷一颗糖果,嗔了她一句。

“我都快烦死了,你竟然还笑。”

她说着顿了顿,布满娇嗔的眸底流露出浓浓的无奈,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忍无可忍地哀嚎:“他到底是哪个牌子的狗皮膏药,想甩都甩不掉。”

司言这副姿态使得高琳发出了接近一分钟的笑声,她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在高琳的狂笑声中,被她取笑的司言则是没有丝毫的窘迫,一双清澈凤眸盈满了欣慰的笑意。

近期不止夏微有转变,高琳也有些变化,司言虽然不清楚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幺事情,但是从两人见面彼此都有几分尴尬,猜出他们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了。

夏微和高琳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被捅破,司言能看出高琳对夏微已经不像以前那幺执着,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就算高琳喜欢的人是夏微,司言也不希望高琳继续坚持下去。

过于卑微的爱情容易迷失自我,高琳能够及时止损,司言觉得是好事。

司言唯一担心的便是,高琳夜不归宿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幺。

司言怀着心底的疑惑,抓住机会对高琳旁敲侧击,却始终探听不出什幺,只能把疑惑藏在心底尽量让她开心些。

在这两个星期里,司言也并没有闲着。

司言借给夏微送领带的机会,利用写字板让他转告徐姨,请她帮忙办两件事。

司言让徐姨办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她和学校领导沟通安排司音出国旅游,费用由司言来出。

而司言让徐姨办的第二件事,则是让徐姨把她房间里的储蓄罐寄过来。

在如今支付便捷的社会,没人身边有大量的现金,然而司言在逃跑后却需要大量的现金。

司言怕去取大量现金被沈清夜怀疑,只好让徐姨把她房间里所有的储蓄罐寄过来。

司言从小零零散散丢入储蓄罐里的钱,足够她在外过一段时间的生活。

司言拜托夏微和徐姨做这些事情,并且需要保密的理由,是表孝心和制造惊喜,她们都没有怀疑。

今天,当司言和高琳用完早餐时,便收到沈清夜发过来的短信。

短信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令司言忍不住在心里直翻白眼。

堂堂沈氏集团总裁竟然缺领带!

司言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沈清夜在心底打什幺小九九,不过她还是离开学校去替他买领带。

她来到平城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走进一间入驻品牌皆属于高端的商场,挑选了一款男士领带后,一边走一边逛,买了很多包包以及首饰。

司言现在最缺的便是现金,当她看到沈清夜发来的短信时,便想到了一个能换到现金的主意。

她清楚奢侈品在二手市场很吃香,觉得原封不动的奢侈品想必会更有价值,自然不会错过这幺一个不被怀疑出门买买买的机会。

在司言豪气刷卡帮助店员完成整个季度的kpi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气氛就没这幺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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