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辉夜看着在一群泼皮无赖壮汉下显得格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三小只,叹了口气,挥手将展昭招了下来。
“四姑娘。”
辉夜指了指一旁乱糟糟的店铺,道:“你去,换上你的四品御前侍卫官服,那些瓜果米粮兼糕点点心做礼物,大大方方的走去梁家铺子,去认个亲戚。”
展昭闻言顿时明了,纵身离去。
这边,张茂则护着赵祯,韩琦在另一边正义凌然的讲述着圣贤之事。
他倒也聪明,一开口就说了自己是读书人,且还考中了乡试。眼下距离县试还有十余天,这群泼皮无赖要是敢上手,回头自有官府的人收拾他们。
太祖皇帝曾言“朕与士大夫们共治天下”,这个朝代,读书人的待遇从来都是最好的。便是个富可敌国的商户,与一个读书人起了冲突,朝中大臣们也必然是偏向读书人的。读书人天然就和他们一个阵派,这群泼皮无赖就算敢惹官府衙吏,也绝不敢惹读书人。不然这读书人豁出去的跑到府尹哪里击鼓鸣冤,说自己被辱了斯文,等待他们的至少也是一顿板子外加一场牢狱之灾啊!
要知道着板子和板子之间也是有说到的。
有的板子打完了,没什幺事,在牢里吃上几顿馊饭,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有的板子,打完了,送进牢里,那就是直接要你的命了!
那群破皮无赖有些进退维谷,为首的人一脸横肉,穿着粗麻布衣,恶狠狠道:“行!这一次我就算是给你们这些读书人一个面子!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维护这铺子一次!是不是次次都能维护它!走!”
泼皮无赖准备离开。
“等等——”
展昭喝道。
他催发内力尽速狂奔回府,换上官服后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匆匆赶过来,脸色因内力催发而微微发红,微微喘了两口气,展昭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神情淡漠,目光凌厉:“尔等何人——?”
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泼皮无赖们肯给读书人面子,但最怕的还是府衙的皂吏。此刻一见此人的穿着,便知晓此人的身份,顿时膝盖先软了三分。
“展、展大人……”
当泼皮无赖的,总要先把管着他们的官员弄明白,若不然有一天,无赖到了包拯的头上,真是想不死都难啊!
展昭凝目:“你们在这里做什幺?”
泼皮无赖各个冷汗涟涟,忙道:“没、没甚幺,不过,不过是闲来无事,闲逛一下罢了……”
“胡说!尔等分明就是前来找这间铺子的麻烦!”赵祯怒斥,“这铺子好好做着生意,却要遭受这样无故之灾!”
一泼皮无赖顿时化作滚刀肉:“这位公子可就说错了,我找这铺子的麻烦,我怎幺不找别家铺子的麻烦呢?肯定是这家铺子有不对的地方啊!”
赵祯气的脸色涨红:“你、你胡说——”
展昭走了过来,看向那人:“这铺子怎幺惹你了,你说,展某替他们解决了。”
泼皮无赖知晓的不算太多,只知道有富贵人家要这家的房子,梁家铺子不肯给,便找来了他们这群泼皮来毁了梁家铺子。具体为什幺做皇商的还想要这平头百姓的方子,却还是不知晓的。
事实上,不过是有人也查出了皇帝的生母曾在这里学艺,于是便想着用这方子讨皇上欢心,阿谀奉承,走一条捷径罢了。有人贪图这家铺子的配方,想买下来贡献给皇上,但梁家铺子的人不愿意,那人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呗!
泼皮无赖讷讷说不出话:“这……展大人……”
另一个泼皮无赖眼珠子一转立刻找来了理由:“那梁家大郎不是个好东西,他,他和我媳妇儿偷情!”
“你胡说!”
一直躲在屋里不出声的梁家老太冲了出来,一双眼睛猩红一片:“你胡说——你休要,污蔑我儿!”
这世间,但凡是有人要伤害她的儿子,梁家老太便是拼了自己所有也要和他拼命!
梁家老太跪拜在展昭面前,砰砰砰的磕头:“展大人!冤枉啊!”
展昭连忙扔下手里大大小小的包裹,扶起老人家:“老人家且宽心,梁家哥哥与我有恩,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话一出,一旁的泼皮无赖麻爪了。
你妹啊!
当初可没告诉过他们,这梁家铺子上面还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