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明显识得萧准,俯身行礼,“请世子安。”
萧准揽住谢沁灵肩头,疑惑问:“怎幺了?”
“她为何跪着?”谢沁灵皱着眉。
萧准朝小宫女吩咐道:“世子妃问你话呢。”
“奴婢修剪花枝时,不小心剪掉了欣嫔娘娘养的花,被娘娘罚在此处跪着。”
“就一朵花,便又是掴人又是罚跪的?”
萧准知晓谢沁灵生长在边疆,肆意惯了,又心软善良,对这些强权势力瞧不上,便安慰道:“好了,我叫人把她送回去,你也别气了。”
除此,也别无办法了。
离开后,谢沁灵也没了闲逛的心情,说道:“我们回去吗?”
萧准点头应好,还没吩咐备车,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匆匆走到他身边请安道:“世子留步,陛下才闲了下来,邀世子和世子妃一叙。”
王公公领着两人一路缓行,到了干清宫。
萧棹歌正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随意翻看着手里的书,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擡起头来,看向他们。
在看到谢沁灵的一瞬间,萧棹歌眼底有一抹隐秘的光一闪而过。随即带着浅笑,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叫两人不必多礼,吩咐宫女赐座上茶。
来前,谢沁灵其实挺不自在的,都说伴君如伴虎,她想象中的皇帝会是不苟言笑的,像她义父那样,站在那儿便令人生畏。
可实际上,萧棹歌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龙章凤姿,郎艳独绝,既有上位者睥睨万物的威压,又有历经世事的深沉稳重。
感觉到善意,谢沁灵也放松不少,跟着萧准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坐在一旁。
之后就是萧棹歌和萧准两人的闲聊,谢沁灵自觉插不上嘴,眼睛悄咪咪地在寝殿内四处打转。
寝殿里的摆设植被都是些稀奇古怪,夺人眼球的精美之物。谢沁灵自觉自己看过的新奇漂亮之物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之数,这些更是其中的佼佼。
“世子妃有瞧上的小东西吗?”
被点到名字,谢沁灵猛地收回视线,直直对上笑吟吟看着她的萧棹歌。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忙道:“没有没有。”
萧棹歌轻轻笑了声,没再看她,偏过头继续跟萧准聊着。
等两人离开后,萧棹歌吩咐道:“把库房那白玉琉璃盏寻出来,送到敦亲王府去。”王公公低头应是,转身还没吩咐下去,萧棹歌又道:“算了。”
王公公忍不住疑惑地瞧了眼皇上,萧棹歌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全然没了人前的温柔笑意。王公公迅速低下了头,顺从应是便退了出去。
寝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萧棹歌手里捧着书,却怎幺都静不下来,完全看不进去。
也不是没见过仙姿玉色的美人,怎幺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女孩竟能扰他心绪至此?虽然她的确生得颇对他胃口,桃腮杏目,一双眼灵动活泼,好像有光波流转。
可是想到萧准,萧棹歌那奇怪的情愫也像潮水般退了下去。
“今日玩得尽兴吗?可累了?”
萧准和谢沁灵出宫后,寻了个酒楼大吃一顿,又逛了逛夜市,回到府中时,早已月上梢头。
谢沁灵望着他眯眯笑着,说:“不累啊。”在看到萧准略有深意的眼神后,悻悻改口,“累了!腰酸背痛的!”
萧准笑了笑,拥着谢沁灵,下巴枕在她发间,道:“那儿还难受吗?”
没有正儿八经的裸裎相对,谢沁灵倒也没当时那幺羞涩,小意抱怨道:“哼,肯定疼啊!”
谢沁灵靠在萧准怀里,感受到萧准因轻笑而微微震动的胸腔,鼻间全是熟悉的沉香香气和着男人独有的气味,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
两人最后还是没做。躺在床上时,萧准看了看谢沁灵腿心处红肿的小穴,心底懊恼自己明明很克制了却还是弄得人受伤。
谢沁灵也没觉得很疼,只是走路摩擦时会有不适,但是能休息也很不错。毕竟她明天也想出去逛逛,而且还要去看义父,不想躺在床上就是半日。
第二日,谢沁灵早早起了床,浑身神清气爽的。
萧准也起床穿衣,谢沁灵收拾好后,原本只是坐在一旁看婢女服侍。突然手痒,凑过去接过腰带,环着萧准的腰给他系了上去。
萧准借着这姿势抱住在谢沁灵,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说:“圣上准了我五日假,今日想去哪儿?”
“先去看义父,然后去城郊看看吧!早就想去放纸鸢了!前些日子因为成亲,义父都没怎幺让我出去!”
萧准看着谢沁灵激动雀跃的神情,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宠溺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