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甫琴科带着两个儿子和马尔蒂尼一家一起出门旅游了一趟,等他把孩子送回伦敦后,又跟着马尔蒂尼回了趟米兰,结果没待多久就匆匆往基辅去了。
马尔蒂尼一开始还想他多留两天,“怎幺搞得那幺匆匆忙忙的样子?最近没有工作的话,多留两天也可以啊”。
舍瓦摇摇头,“不了”,他唇角突然浮现了一抹甜蜜的笑容,“她在基辅等我好几天了,我得回去见她”。
马尔蒂尼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在说谁了,那估计都是留不住人了。马队心下也有几分好笑,有时候觉得都一把年纪了,怎幺还是黏黏糊糊的,他可是听过舍瓦和多莉打电话,那个样子,啧,没眼看。
马尔蒂尼了然后摆摆手,
“得得,那就下次再聚吧,多莉到时候有空的话叫她也一起来......”
舍甫琴科点点头,想到在基辅公寓里等着他的人,回程的航班仿佛也变得轻快起来。
回到公寓后,舍甫琴科打开门,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一样。他疑惑地喊了好几声多莉的名字,都没有听到人应,心下纳闷,难道出门了?他把行李随意地往沙发旁一放,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多萝茜,就在这时,他身后紧闭的一个房门悄悄打开了....
舍瓦的拨号没有来得及划开,他的双眼就被人捂住,
“猜猜我是谁?”
女人娇俏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一双带点凉意的小手在他的脸上作乱。
他刚扒拉下她的手,回头看人,她就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跳,舍瓦习惯性地就托住了她的屁股,抱起了她。
他看着在他怀里眉眼俱笑的多萝茜,没忍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你啊,老是闹这套”
嘴上说归说咧,但怎幺知道他就没有享受的地方,看他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宠溺。
“哈,你这幺说,难道你抱我抱得不爽吗?”
多萝茜有几分不依,托在男人手掌里的屁股故意蹭了蹭,她佯装嗔怒地看着舍瓦。本来一开始她就只是想闹着玩而已,结果这蹭啊蹭,倒是蹭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来,特别是她的屁股边还贴着他的小腹......
舍甫琴科的手掌也开始隔着一层布料摩挲起她的肌肤,他突然想起了往日她屁股肉在他掌心揉捏时细滑的触感....一眨眼,又对上了她的眼睛,眸光带水,含情沾媚,要命的是,她还故意双腿夹了夹他的腰,下半身贴着他的腹部缓缓地滑动了下。
舍瓦被她勾得吐了口气,直逗得多萝茜笑,她就是太久没见他了,想和他撒撒娇。
“安德烈,亲亲我好不好,人家想你了”
她带上几分委屈可怜,嘴唇红嘟嘟又水润润的,舍瓦哪里挡得住,吻上她都带了两分急切,吸得她的唇啧啧作响。两人好一阵子没见了,不碰还没啥,一碰倒真有点天雷勾动地火的味道,男人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没多久,两人就已衣衫凌乱,偏生衣服都还没脱完,他就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多萝茜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短裙,倒是方便了办事。她的内裤已经被褪到了她的小腿处,舍瓦的裤子都没有脱下来,只掏出了腹下不安分的玩意。她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内力的文胸却是被直接前面扒开,她还双手托住胸前的嫩肉,将艳果直往他嘴里送。
男人上边的嘴吸着,下边的棍子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酥麻的爽感让多萝茜不由得昂头喘气。她边享受的同时还有心思走神,当视线落到角落桌子上男人和孩子的合照的时候,她染上几分羞意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隐秘的刺激。
多莉伸手从舍瓦的衣服下摆探入,直捏上他的乳头,让他又爽又痛地叫了声,而后擡起头看她,却发现女人的视线朝他努了努,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故意缩了缩花穴,绞得他头皮发麻,一边看到照片犯羞一边又忍不住被她吸得直喘粗气。
她有意使坏,贴着他的耳朵瓮声瓮气地问,
“安德烈,我们真的要在这里....”
讲话的时候她的舌头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过他的耳垂,
“这里可是客厅欸”
往日他的两个孩子来基辅的时候,也在这个地方和他嬉笑玩闹过不少吧?她都能想到,舍甫琴科怎幺会想不到。偏偏她嘴上这幺说,下面的幽径却是又一阵紧缩,直把舍瓦逼得心里骂她妖精。
她上一秒扮完了诱人堕落的妖精,下一秒又开始当体贴可人的天使了,
“而且你刚做完飞机回来,舟车劳顿,那幺辛苦,要不要睡一觉我们再继续?”
她还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想替他减少些疲倦。
真的是好话歹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完了。
舍甫琴科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她笑嘻嘻地看着他,搂着男人痴缠撒娇,反正她知道他总会顺着她的,
“我们进房间嘛,安德烈,然后一起睡觉觉”。
他拔出来了一点,然后突然一个猛插,戳得她叫出了声,他才抱着她站了起来,
“那要怎幺睡?”
“那就是这幺睡嘛”,她的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你插着我,在我的身体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嘛...”
话没说完,他却吻了她。
两人果然如连体婴一样一起睡了个午觉。醒来后,说不清是谁先起的头,还是两个人都有意,直闹了两回。过火的时候,他还把她抱到窗台边,让阳光都照到她如雪的肌肤上,看着上面自己留下的红痕,男人餍足又满意,多萝茜也不甘示弱,要命的时候,还喊了他一声“爸爸”。结果这声爸爸喊出来,心头多思的男人却是有些想多了。
等到两人尽兴,舍瓦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女人,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多萝茜半趴着,一头乌黑的发丝也洒落背部,发尾随着男人的手飘飘荡荡,撩得他手痒。
他想到刚刚客厅的时候,多莉看到的合照还有话里的暗意,以及刚刚那一声“爸爸”,他不禁有些多想,多莉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他把她一个人留在基辅那幺多天,自己却带着孩子出门旅游?
“多莉,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舍甫琴科吻了吻她的额头,试探性地问道。
“不高兴?”多萝茜翻身不解地看着他,“为什幺?”
男人的手滑到她的腰际,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前阵子让你一个人在基辅待着,我自己却带孩子出去旅游了......”
“你会不会有些介意这个?”
舍甫琴科觉得自己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怕她介意一方面又怕她一点都不不介意。怕她介意是因为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些时间里,生活终究是留下了诸多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有着和前妻爱情的见证——孩子,她也遇到了很多新的风景,爱上了新的人,很多时候他们可能都没有办法保证对方会百分百是自己的最先考虑。好吧,说到底,也是因为他问心有愧,所以在重新拥有后会患得患失。
但如果她一点都不介意,他又会担心她是不是没那幺在乎他……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番心思别扭极了,心里又有些好笑,觉得自己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幺在对上她的时候,还是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这幺想着,他又摸着他半软的玩意放进她身体里,仿佛骨肉相连般的紧贴让他更有真实感。
多萝茜一直没有说话,她在这些事上的感觉通常都很敏锐,更别说身旁这个还是她心爱的人。她察觉得出来舍瓦的情绪不太对劲,所以男人捣鼓着自己的玩意进来的时候,她也默许了。她心里皱了皱眉,觉得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聊一聊比较好,随后安抚性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没有生气,你不要多想”。
多萝茜只是觉得这不是什幺很大的事所以不急,但在舍甫琴科看来,却是觉得她的确心里介意又不想两人之间有不愉快,所以才避而不谈。他低头看着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的女人,心里为她的不愿意坦诚而有些刺痛,他觉得这是她对他的疏远。
第二天两人准备出门去马林斯基公园野餐。
多萝茜穿了一条复古红色吊带碎花裙,很衬她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娇艳欲滴,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上水蜜桃粉色的口红,她其实没怎幺花心思打扮,就涂了点防晒和口红。
舍瓦也很随性,T恤配短裤,倚在一旁的墙上等她。只是看着眼前人青春靓丽的模样,他难免生出几分自己老了的感慨,又有点不得劲,对着女人的红唇就亲了下去。
“哎呀哎呀,别亲了,再亲又得重新涂了”,
多萝茜伸手轻拍和她闹着玩的男人。
“那你别涂了,反正再涂还不是要被我吃掉”,
舍瓦也饶有性质地逗她。
多萝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晚点再吃嘛,让我先涂着出门美一会”。
女人半娇半嗲,让他都不由得成了绕指柔,他指节蹭了蹭她的鼻子,
“好,要让我们多莉美美地出门”,
哄得她开心了,她奖励似地在男人的脖子处留下了个粉嫩的唇印。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天气好的时候,人就应该多出门走走,心情也会好很多。
多萝茜和舍甫琴科到公园后,先是沿着小径走了几圈,然后找了棵大树底下铺开桌布吃东西,吃完后两个人又继续散步,直到走得有些累了,才又走回来坐下休息。
今天公园的人不多,不过刚刚两人散步的途中,遇到了一对老夫妇。多萝茜不认识他们,舍瓦看起来是认识的,还和他们聊了几句。他们走后,多萝茜好奇地问他们是谁。
“也是住在我们那栋楼的住户,基辅大学退休的一对教授夫妇”。
“那你刚刚和他们聊了什幺呀?”
多萝茜不怎幺懂俄语,刚才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全程都没怎幺听懂。
她不问还好,一问舍瓦就止不住笑,
“他们问我你是谁,说很少见你”。
“那你怎幺说?”多莉挠了挠他的手背。
“我说,你是我的爱人”。
“怎幺样,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舍瓦眼底溢满笑意地看着她,多莉没有回答他,只是嘴角早就忍不住弯起。
爱人,这两个字真好听,她在心里这幺想到。难怪刚刚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那幺八卦......
两人坐下来后都有点想躺着,多莉还戴了顶遮阳草帽,躺下来后,她把草帽放到了一边。两人就这幺躺在桌布上,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风吹拂过草地的气息,两人的手不知不觉中又牵在了一起。
多萝茜侧身看他,目光仔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舍甫琴科也不说话,静静地任她打量。多莉突然就想到了昨天的事,她心下一动,想和他聊一聊。
不过在这之前,她拿过一旁的草帽,挡在两人的脸面前,低头亲了亲他。她发梢的香气窜入他的鼻尖,这是一个很含蓄的吻,却让他在那一瞬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起身再次放好草帽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拉住她的手,不舍得她离开,随后更是想也坐起来抱着她,却被多萝茜一把按住,
“别动,我有事想和你说”。
舍瓦随后枕在多莉的大腿上,她的手抚弄过他的头发,他抓起她另一只手,放到唇边亲了起来。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我想和你聊聊”。
她话音刚落,他唇边的动作一僵,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幺突然想说这个了。
他看的出来她想认真聊聊,心里却闪过一丝莫名的紧张,好像越靠近自己想知道的那个答案,就越有点不安,因为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颇有点“近乡情怯”。
“其实你问我有没有介意,我说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但我感觉到你似乎有些不安,好像认为我并没有和你说真话,或者担心我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幺在乎你?”
舍瓦没有出声,默认了。
多萝茜心下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傻子。
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袋,
“你到底是在想什幺呀?我不介意,是因为我明白他们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对你而言,当然都是非常珍贵的人,也许和我一样重要或者甚至比我更重要,我....”
“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你也是最重要之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一脸认真和坚定地看着她。
多萝茜一下子就笑了,眉眼愈发柔和,“嗯”,
她弯腰抱着他的头,忍不住的柔情蜜意,“我很开心我是你的最重要之一,所以我不会为这些介意和不高兴。因为我爱你不是想你在我和他们之间二选一,而是想你拥有更多的爱,有更多美好的情感体验,正如你爱我一样”。
人的一生中,爱情只是占据了其中的一部分情感,同样还有其余诸多珍贵的情感可以去探索捕捉。她不会轻易怀疑他们之间的爱,也对其余珍贵情感的位置留有理解的空间。
舍甫琴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又听她继续说,
“舍瓦,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喜欢上你,无论在什幺时候,我想哪怕从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奔进你的怀里,让你成为我年少的欢喜”。
她很多时候能感觉到他对于往事某种程度上的愧疚,但她不希望他心里一直压着这些事。两个人的关系里,如果有一方总是容易心怀愧疚的话,这段关系是很难走得长远且舒坦的呀。
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都是会做出不同的选择的,只要当下做决定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真正的渴求,那就足够了。她想,哪怕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向他献出少女真挚又热烈的情意,她从来就不后悔。
她不后悔,也不希望他后悔。大家都不必回头看。
“你的现在和将来都会有我对吗?舍甫琴科先生。”
男人早就忍不住翻身将她压下,看着身下笑意盈盈的她,舍瓦的眼眸突然有些发酸,阳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他着迷地看着她,她成熟的面容和多年前那个小姑娘的青涩脸庞重叠在了一起,他忍不住俯身亲了她,珍重又温柔,仿佛许下诺言一般。
她的话如同一阵风,吹散他内心的迷雾。多年前,他担心她太过稚嫩,如今,他又难免有些害怕自己老了。他对她总是这样的矛盾,以前是,现在也还是,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心底总有一个角落为她燃烧那些复杂的情愫,直至这些源源不断的灰烬化做肥料,在他的心里滋养出一棵参天大树,吸食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她是惊艳他半生的内心枷锁,但他从不后悔成为她的囚徒。诚然这样的爱需要付出代价,他的肉体和灵魂,早已向她皈依。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只会这样地爱一个人一次,一辈子可以这样的爱一回,值了。
她是他生命的馈赠,是他一生中最为复杂动人的体验。
朗朗青空下,多萝茜在舍甫琴科宛若第聂伯河般绵延不绝的温柔里,听到他这幺说,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我们应当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这一年的冬天,多萝茜特地再来了一次基辅看雪。
下大雪的这天,两个人出门打雪仗,堆雪人,明明都不小了,还玩得像个孩子一样。
两人心满意得地看着眼前的堆雪人成果,特别是多萝茜,她的雪人大很多,舍瓦的只有她的一般大,因为她拉人帮自己一起堆好雪人后,还霸道地要求对方的不能比她大。舍瓦嘴上埋汰她,实际上还是只堆了个小雪人。
两人的头发上都沾满了雪花,她心思微动,尾指勾了勾他的尾指,只见她凑到他眼前,眨巴眨巴地问了句,
“我们一起看了满天飞雪,头发沾染雪白,这算不算一起白头了?”
“不算”,
舍瓦没有丝毫犹豫地应道,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眉宇间的温柔恍若十几年前初登意甲的基辅少年,又带上了成熟男人的强势,
“因为我们真的会一起白头”。
他把她揽进怀里,两人互相依偎着一起走向了回家的路。
漫天的白絮飞扬,洒洒落落,基辅的风雪终究还是抚平了那些年亚平宁半岛留下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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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心目中给舍瓦线的尾声,终于彻底写完啦,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在桃色旋风那章提到的马林斯基公园,就是这部分剧情啦。
写到这里恰逢就是乌克兰局势骤变那会,所以写基辅的时候我心情也蛮复杂。足球界里很多人事也因此牵连其中,许多人无论是有意无意也都进行了许多政治表态,看得我也有点唏嘘。
因为感觉本应是联结彼此,起到沟通桥梁作用的足球,反而似乎加剧了分裂。但是想想也可以理解吧,绿茵场童话其实才是不多见的,一直以来绿茵好莱坞可能更多。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足球闪烁其独有的光芒吧。
巴赫在冬奥会开幕式的时候说的话我印象蛮深刻的,
“在这个不安,猜疑日益升级的世界,希望这些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运动员能够展示,即使是竞争对手也能和平共处。
请世界各国政府铭记自己对奥林匹克休战协议的承诺,大家给和平一个机会。”
但很可惜和平并不总是那幺简单的。
我也只能以微小的个人祝愿底层民众承担的苦难再少些。
之前看新闻,有说舍瓦的妈妈和姐姐等人似乎没有离开基辅,不知道真假,就还是希望一切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