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尼·瓦伦泰打开窗户,好让阳光进来一些。
他刚从军队退役不久,受家人之邀来此地避暑休假,遇到了一个容貌姣好、身材婀娜的女邻居。经过了深入的肉体交流,接着不很凑巧,后颈一疼加上眼前一黑,他出场了。
这是法尼所了解的事情前提。之所以这幺描述,是因为现在的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个法尼。
这个世界的他触犯了某个禁忌,当晚就被干掉了,因此,继承了他全部记忆的、新的法尼,也就是他本人,来到了这条世界线。
法尼也不曾想到,从“恶魔掌心”那里获得的能力还有这种作用,另个时间线的自己因意外而死,他本人竟然可以继承记忆、随意替换。
他还不太了解自己能力的极限,但无论如何,他最终都会成为最先拿起餐巾的那个人。下一步,他打算以退伍军人的身份,以总统为目标,从议员做起。
这时,他注意到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那位女性勾着细长的吊带,往上提了提。
“奈克娅。”
你也注意到他了,能瞥到法尼做着你名字的口型。
你靠在窗旁,打了个哈欠作为回应。
阳光并没有让对方的轮廓变得格外模糊且温柔,不过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皮肤带了些苍白的暖意,眼神隐没在阴影之中。你没有去猜他的反应,他的面部表情总是不多。
自从你发现自己无法杀掉他,你对他的身份和能力感到疑惑不解。
在其他人看来,你们不过是看对了眼的男女。实际上,就算法尼光着上身在阳光下推着机器,帮你给花园除两个小时草,而你坐在旁边的遮阳篷下看着,也不会主动捡起话题跟他多说一句话。
不过,法尼其实从未在公众场合脱过衣服,一是出自矜持,你觉得那是他装出来的;二是他浑身的伤痕。你曾触碰过他的后背,虽然普通人的背肌很难做到那般结实又流畅,但有种坑坑洼洼的触感,似乎是枪伤和刀伤留下的疤痕。
你喜欢展现自己的身体,刚来新地方不久,你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更热情。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弱不经风,身上的肉都长在了关键部位。
纤细的锁骨下坠着一对饱满挺翘的乳球,盈盈一握的腰身最适合被握住,柔软的小腹与充满肉欲的臀部,为进入者做了缓冲准备。
神造的色欲杰作,最佳的性爱容器,你丝毫不需要谦虚。准确来说,你以蛛神赐予你的身体而感到骄傲,并且对人类沉迷你的身体这件事并不惊讶。
所以……在隔壁邻居敲你家房门的时侯,你就知道他为何而来。简单几句话过后,你觉得他并不是你想要的仆从类型,不过,你还是乐意从他那里获取能量。
上衣也被解开,散落在床上,法尼却皱了皱眉,虽说一个人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都是自由的,但他还是下意识产生了反感情绪,那是对异常邪恶的事物的本能厌恶。
“恶心……”他顿了顿,又向你道歉,“抱歉,一时不注意。”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一会儿,从未有人用“恶心”这个词形容过你或你身上的蛛神印记,你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呆楞地反应了一会儿。
法尼的手指触碰上你的蚌线,拨开软肉,见你仍然直直地盯着他,他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幺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很美。”
他靠近想吻你的唇,你皱着眉侧头,他就顺势吻在你的耳后。法尼以为你因为生气而不想与他亲密,于是转移阵地,亲吻你的小腹——事实上,你确实很生气。
“只是,这个纹身破坏了无瑕的美感,但这并不会影响什幺。”
法尼亲吻在你纯黑的神印之上,随后擡头看向你,海蓝色的眼瞳望着你,你移开视线。他又取悦般地将脑袋下移,钻进你的两腿之间。
说什幺都晚了,算你看走了眼,你迟早要杀了这个亵渎蛛神之名的家伙。你手里抓着他的卷发,边喘息边恶声恶气地说:“对我说这种话……你会死的。”
“好啊,我等着。”
他从花穴间擡头,舔了舔嘴角,起身握住活跃的肉棒,挺身挤入层层褶皱之间,手上轻轻按压着敏感点。你闭上眼睛,咬了咬牙,身体却无法骗人,动情的呻吟还是忍不住从齿间溢出。
说话算话。你吸收完能量后就翻脸不认人,蛛毒顺着法尼的后颈注入,这就是亵渎神明的下场。
然而只是泡个澡的功夫,出了浴室,你看到本应该停止呼吸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法尼打量着你的身体,眼神在腹部的神印打转,仿佛第一次见到你的裸体。
“你、法尼……你还……?”
人类,当你以为人类反压你一头是他们最高的智谋,却不知道他们之中还有人拥有不死的能力,他们到底还有什幺你不知道的惊喜……你以后得更加小心他们了。
“是的,你没能杀死我,”法尼从容地回答,“我也暂时不会对你做什幺。”
你上前几步,扯开他的衣领,肩颈处的牙印消失不见了,你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埋在他身上嗅了嗅气味,确认他就是本人。
擡头的时候,你发现对方也在观察你,你推开他,却被他抓住腰,不安分的手指拨开阴唇,从身下滑进。
“你喜欢被操,是吗?”
你微微张开嘴想说点什幺,却被他立刻推倒在地上,他的手掌死死捂住你的嘴巴,拇指抵在你的下颚,让你难以张口。
法尼的手指短暂寻找了一会儿,你皱起眉毛,敏感地夹了夹腿,蹭到他小臂的肌肉,他便沙哑地笑了笑:“是这样,我没记错。”
你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幺,好像他第一次这幺做似的,你可是刚刚从他那里获得了能量,并不惧怕他的力量。
气急之下,你的蛛丝缠上他的手臂,将他摔到一旁。你本来应该灭口的,但你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不是无所不能,你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现在你处于弱势。
就在你考虑该逃跑还是拼命的时候,法尼却平和地摸了摸手臂,然后对你说:“之前我说的哪句话将你惹怒了?”
看起来他在认真反省,考虑到你不清楚他的能力,你回答:“……你说了亵渎的话,理应接受惩罚。”
“而且,你也说了等着被我杀了,”你抚上自己的小腹,磨蹭了两下,“你也没死……总之,我们扯平了。”
第一,你似乎有类似丝线的武器和某种致命的能力,实力未知;第二,如果不触碰你的禁忌,可以尝试交好并利用;第三,不能对你说似是而非的情话,你根本听不懂。新的法尼几乎瞬间理解了这几点。
再然后,就是你的身体如继承的记忆里的一样,非常诱人。
“是的,扯平了。”法尼回答,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眼下要做的就是安抚好你。
“既然如此,”你想了想,用了那个从两位仆从那里学来、对你来说称得上新鲜的词,“合作愉快。”
回忆结束,你仍靠在窗边,拉上窗帘,窗外的暖意无法透进来。很快,你听到踏上阶梯的脚步声,随后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法尼打开了你的房门。
你揽住他,他这次主动吻在你的小腹。你暂时没有考虑好怎幺对待这个家伙,好在,还有一整个盛夏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