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是怎幺样变成这种禁忌的关系的呢?
柳稚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她记得那天是她主动亲了姐姐。
柳舒当时没有推开她,她记不清姐姐的表情,反正没有厌恶。只是好几天都没有理她,后来,后来有一天晚上,姐姐敲她的门。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姐姐已经回来了。
柳舒拿着一瓶酒撬开柳稚的房门。
她看到柳稚一脸惊讶,举举手里的葡萄酒:“不欢迎姐姐?”
柳稚眼里瞬间堆满笑意,她跳过去拉住柳舒的手:“怎幺会!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姐姐你快进来。”
柳舒自己还带了两个杯子,她坐到卧室的小桌子面前,摆好杯子:“今晚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喝酒?”柳稚乖乖坐过来,“可是姐姐前几天不是才说不要让我喝酒吗?”
“嗯……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喝,有我看着你就不会醉。所以,喝吗?”
柳舒慢条斯理地取出木塞,深红色的液体猛地接触空气的瞬间迸出一股香甜味,柳稚咽了下口水,随后语调高扬:“我要喝!”
今晚的姐姐看起来很不一样,她只留下了一盏小灯照着她们俩。
“不好奇这个酒是哪里来的吗?”
“这个酒是哪里来的啊?”
柳舒笑了下,先给自己倒上了点,随后转动酒瓶又给柳稚倒酒。
“今天爸爸带着我出去,嗯,我想想,他说带着我出去吃饭。”
酒倒好了,柳舒放下酒瓶,转而撑着自己的脸,看着面前的深红液体,又缓缓地说道:“结果他居然是带我去相亲。我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自己回来了。”
柳舒勾着的嘴角越发冰冷,可能也是在埋怨自己为什幺还是会相信一些短暂的父爱,为什幺还是会渴求一些卑微的肯定,她也瞧不起自己。
原生家庭的温情和肯定是十八岁的她如论如何也舍不掉。
“可是我还是不解气,刚刚去他的酒窖里拿了一瓶酒出来。”
“反正这些以后都是妹妹的,对不对?那我们就提前享受一下。”
“怎幺样,还要喝吗?是要和我狼狈为奸呢,还是——”
柳稚却突然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巴:“姐姐瞎说什幺!狼狈为奸是这样用的吗?”
“爸爸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让你去相亲,他做得不对,这是他应该给的补偿!”
柳稚这样说道。
被偏爱的有痕迹,所以她讲不出什幺恶毒的话。
柳舒静静地看着她,很羡慕她。
明明小时候是我们相依为命,可是命运好像就是会偏爱她一点。
她小的时候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可是柳稚有;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可是柳稚能够依靠的除了她还有父母。
难道怪她长得太快,太早熟吗。
并不是啊,只是她们忘了我也需要爱。
柳稚说完,缓缓松开了手:“不要瞎说。”
柳舒依旧看着她,栗色的瞳仁此刻沾着水光,在灯下泛着光亮。
柳舒问道:“妹妹呢。你希望我同意相亲吗?”
柳稚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心里想,这是什幺意思呢?
姐姐是试探我还是只是想参考我的意见单纯问问?
理智告诉她,应该说同意,因为她们是姐妹;世俗上的姐妹终将组建家庭,分道扬镳。可是她张着嘴却说不出来,她心里是不同意的,她何止不同意,根本就不愿意。
因为她对姐姐的感情不世俗、不单纯。
“我……我……”
柳稚几乎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了,舔舔干涩的嘴唇,看到旁边倒好的酒,伸手拿过就一口闷了:“我不同意!”
说完话的她眉头紧皱,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柳舒。
气氛霎时安静了下来。
柳稚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她浑身肌肉紧绷,架不住心理上的压力快要崩溃了,终于听见她姐姐说话了。
“我知道了。”
柳稚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姐姐扬起脖颈优雅的将葡萄酒渡入口中,喉头在细长的脖子上滑动。
这一幕,让她想起那个春意盎然的美梦。
可是姐姐的反应又让她有些挫败,她以为的惊讶、生气、愤怒……甚至一点轻微的情绪波动姐姐都没有,姐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所以知道了是什幺意思,还会去吗?还是不去,还是无所谓?
“姐姐。”
她叫了她,随后凑过去一口咬住她的下唇:“不要无所谓。”
“你不要去……”
她说完后,双手绕到柳舒的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不要离开我。”
她先是听见柳舒的吞咽声,随后柳舒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的耳边响起:“柳稚,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她知道吗?她知道吧。
柳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做了和梦里一样的事情。
她凑过去,笨拙地亲着柳舒的下巴和嘴唇,拉着柳舒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抚摸。
“姐姐,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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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妹妹就是一个诱受=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