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亮,沈惊月悠悠醒转。

宿醉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褪,浑身都好像使不上力,尤其是嘴唇…简直和没有知觉一样。

她皱了皱眉,擡手去碰自己还在麻木的唇瓣,余光却忽然瞥见了腕间的雪莲。

一瞬间,昨夜种种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难道…难道昨夜都是真的?!那个花魁是他…他还做了什幺?

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如愿让他死心,还居然又和他…

沈惊月一时又羞又气,还未等她想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何滋味,她已经冷着脸冲到了前院,正好撞见在给沈母沈父准备朝食的温清濯。

她也不顾及是否会被人听去,就径直走到温清濯身前,三两下卷起袖口将手腕伸到他跟前冷声质问。

“我本念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招式?把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幺?你这般和那花楼小倌又有什幺区别?!”

她这话连羞带辱,说得极重,温清濯始终垂着眼,端着玉碗的手在听见她最后一句话时微微颤了颤。

沈惊月本还想再说,忽然瞥见他动作,不知为何心头便也跟着一滞,到口的话也吐不出了。

沈父老远听见沈惊月声音,忙不迭放下手中事赶过来。他知道他们二人这段时间气氛微妙,他一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容易才看见他们昨夜…还以为是小两口终于和好了。

“你在这发哪门子的神经,冲着温儿撒气!”沈父怒道,“你昨夜上哪鬼混去了自己没数吗?也不知哪里染的坏毛病!今个温儿一大早便起来给你做醒酒汤,你还这样吼他!”

沈惊月一听,还以为是温清濯背后去跟父亲告状,越发来气,冲着温清濯冷笑一声:“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等背后嚼舌的好本事!”

“你又去怪温儿做什幺?”沈父气得往沈惊月背上一拍,“昨日温儿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满身的臭酒气,要不是我夜起正好撞见,还真让你赖上了!况且,也不知昨日是谁,死死挂在人家温儿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什...什幺!”沈惊月被沈父一言弄得膛目结舌,脸上表情瞬时千变万化。

“哼,”沈父见她态度和缓下来,才哼哼一声斜睨她一眼,“天地良心,人温儿昨日除了抱着你这个路都走不动的醉鬼,其他可什幺也没干,倒是有些人,对着人家上下其手又摸又搂的,我这老脸都给臊红了。”

沈父越说越来劲,沈惊月内心大窘,难不成,昨夜是她主动的?

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日自己似乎真是喝了不少酒...定是那老鸨往酒里加了料,才会让她神志昏沉,生了幻觉。

......

知是自己误会了温清濯,沈惊月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只得强作镇定地咳嗽一声,决意先把沈父使开:“好了爹,母亲这会儿也该醒了...您先去看看?”

沈父知道二人还有话要说,他又给沈惊月使了个眼神,这才识趣地走开。

见沈父走远,沈惊月才又板起脸,冲着温清濯压低声音道:“昨夜我们后来...没做什幺吧。”

温清濯敛眉,轻轻摇头:“既是妻主不愿的事,我又怎会再勉强。”

他言语里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沈惊月只当没有听见。

她本还想追问他昨夜为何会到风雅颂去,想问昨夜与她缠吻之人究竟是不是他,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

或许是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听到什幺回答的缘故罢。

那边,沈荨也梳整好与沈父一齐在上堂就坐,沈父得了空,一边端了盏春茗用瓷盖慢慢凉着,一边又向沈荨絮叨了一遍女儿的事,言语间对温清濯多有袒护。

沈荨却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并不见好。

与沈父单纯的疼爱不同,她当初找上温清濯,便是为了让一家香火延续,希望这温三郎能够软化沈惊月,早日为沈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谁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沈惊月这肚子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这温三无用,那她可不能纵容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

是时候给沈惊月另寻两房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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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感恩我的天使读者们的一天(」・ω・)」这本书好像没啥曝光度,我也不知道小可爱们都是哪里来的哈哈哈,总之感谢相识!祝大家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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