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问我,你爱你的弟弟吗?与你同父异母,容貌三分像的,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如果偏偏要给出回答,那我会说,爱的。
若再问,那你爱李洵野吗?
我该怎幺回答呢?又或许,在回答之前我要先把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的头拧下来。
意识到他在我心里慢慢分裂成两重身份时,他14岁了。
这时我们表面上已经不再睡同个房间,李洵野比我清楚什幺时候该做什幺,他主动退居自己的房间度过夜晚,但那仅仅是做给爸妈看的,夜半时分,他依然会爬上我的床,再伴着六点的闹钟回到自己房间。
可不管怎幺说,14岁的李洵野长得很快,他现在已经比我高出半个脑袋,挤在床上睡觉时,不得不和我紧紧相拥才不会掉下床去。
他体温向来偏低,而我体温颇高,夏日我将他当做大型冰枕,冬日他将我用作暖床小炉。
睡眠一向深沉的我很难被外界声响吵醒,可就在他14岁的某天,我由于睡前喝下过多水,早起去厕所,醒来时他还没回他自己的房间。
正要起身,我被下体处,那种奇异的戳弄感定在床上不得动弹。
大腿不知何时搭在李洵野腰际,睡裙卷到乳肉之上,阴部贴着坚挺的硬物,正小幅度磨蹭着。
他隔着内裤,用龟头蹭我的小穴。
淫水泡湿布料,抹匀到他发育良好的顶端上,我死死闭着眼睛,心脏跳得极快,快得像生命在加速流逝,我以为我要死了。
我不是不知道他那些小动作,我没那幺迟钝,但不论是在我洗澡时偷看,还是藏起我穿过没洗的内裤,我心底都件件有数。
某些时候,我也会对他想入非非,特别是当他稚气的脸蜕变出几分少年意气后,我对自己帅气黏人的弟弟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心思。
我已经无法区别爱欲,我作为姐姐爱着弟弟,那我作为女性,爱慕这个叫李洵野的男性吗?
不要寻求答案,我如是告诉自己。
有的事情,回答意味着终止。
内裤被小心拨弄开,凉风吹过半张的肉瓣,我紧张地收缩了一下,淫液汩汩,流到大腿内侧,滚烫圆润的物事温柔地抵上娇嫩的穴。
不能插进去啊……
龟头就着淫水的润滑,强制半塞进阴道口,下体涨涨的,但由于本能的情动算不上疼,我无法控制地收缩着阴道,感觉到身旁那人全身僵硬。
难道发现我装睡了?
阴道收缩得更快,淫水不知羞地汹涌而出,却被他堵在里面。
他保持静止,如一块石头。
我也没阻止他,任由龟头插进阴道。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达成无言的共识,我尽量放松,使小穴放开容纳他的空间,而他则继续挺动腰身,缓慢插入。
触碰到处女膜,或者说是尿道瓣的时候,他有意停了下来,那种东西向来代表女性的贞洁,尽管我对此类说法不屑一顾,但真的被阴茎抵在那处时还是非常紧张。
会疼吗?会流血吗?目前为止,我只觉得涨,不觉得疼,因为李洵野很温柔。
像是要给予我安抚,乳房被人轻轻揉捏,我柔软的乳袋感受到春风般温暖的体验。
回过神时,龟头还在持续前进,但大概已经撑开了处女膜,尽管我没有什幺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弟弟。
尽管是通过彼此心照不宣的睡奸形式。
他的阴茎滚烫坚硬,粗大惊人,娇嫩的阴道到底隐隐胀痛起来,我尽量屏住呼吸,等待着阴囊拍打上阴户,等待着钥匙插入锁芯。
可是,没有。
龟头碰触到花心小口,还有一截柱身留在外面,我们沉默着,保持这般插入的姿势直到闹钟响起,他眷恋地戳弄两下子宫口,就缓缓退出去了。
六点,他如往常离开我的房间。
我们以最草率的方式吃掉了禁果,他在我的体内从头硬到尾没射过,我也紧张过度,没有高潮。
但我们结合了,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互诉衷肠,我们唯一有的就是血缘关系。
从那以后,我们简直是相互折磨般在清晨结合,他会在晨勃时插入我,待闹钟敲响,再返回自己房间。刚开始我无法习惯,睡眠质量极差,日日昏昏欲睡,后来身体契合了,迷迷糊糊间被插入,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身边余温尚存。
我想,我的阴道是被李洵野一点点打磨成他阴茎的样子的。
这种痛苦又甜蜜的结合结束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幺,明明当我17岁时还拍摄我的无数裸照(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但同样也是我17岁那年,他生生撕裂我的生活。
高三时我住校,周末仅能回家睡一晚,每每我回到家,他就像摇尾巴的狗绕着我转来转去。
我们读的高中不同,他脑子很好,不出意料保送全市最好的市重点,而我经过努力,去了离家很远的另所市重点读书。
因此我们一周只有一个晚上是共同度过的。
夜晚,他不再把阴茎放入我体内,转而吮住我的乳头睡觉,我有轻微的乳头凹陷,平时不专门刺激的话乳晕上就是平整一片。
他会在睡前舔弄乳晕很久,直到乳头害羞凸出,再含住吮吸。
假如我硬撑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他也不会放掉嘴里含住的奶头,反而将脆弱的乳拉得很长,直到我放弃阻止他,他才心满意足地吃着奶睡觉。
是有那幺一个周末,平静到不能更平静的周末。
回到家后我连李洵野的面都没见到,我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以往的他会到车站接我。
颜辉与李如月都没回家,他们回老家处理急事,提前告诉我周末也不回来。
李洵野的房间锁着,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我打他电话,话筒内传来冰冷的关机提醒,总不会出事了吧……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爸,问他知不知道李洵野去了哪里。
“洵野没告诉你吗?他以后周末都申请留校,假期才回来。”
“……哦。”
不知道为什幺,我有种被甩了的错觉。
尽量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我尽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高考上。
我们断联四个月,就像不曾存在于彼此生命中。
夏天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后骤然升温,空气闷到几乎凝成实体,挤得人心慌意乱。
他放假那天我没去接他,不安,烦躁,困惑,无数繁杂情绪勒在脖颈,我赌气般待在房间,把窗户打开,看粲然阳光下金色的蝉。
大门的密码锁解开了,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我仔细辨析其中属于李洵野的声音,听了好半天也没听出来。
“颜颜,洵野回来了,来帮弟弟收拾行李。”
我假装没听到,无聊地观察书桌上深浅变幻的光影,我爸提高音量,“平时都是洵野给你收拾的行李,你也来帮帮弟弟!”
好热,好热,打开空调好了。
我懒洋洋地爬到窗台边关窗,大理石做的飘窗平台晒得滚烫,如果坐在这里,会像冰激凌那样融化吗?我蜷在那儿,双手抱膝,希望化成奶油。
可直到太阳落山了我都没有融化。
李洵野也没有来找试图融化成甜奶油的我。
我像待在被人遗忘的方舟。
【好温柔的肉,是我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