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醒再次醒来时,自己蜷缩躺在床榻上;身上清清爽爽的,被衾上遗留下来的淫靡液体也被花洗尘清理干净。
花洗尘背对着正在殿内甄选着孤醒的衣物,察觉到她醒了。随着拿了一件绣并蒂莲的月光纱裙,转身回头大步走近床榻边,将孤醒连人带被搂在怀中,“ 宫主醒了。宫主不是要见桑桑幺,穿衣装扮后,咱们便出去吧。”
孤醒一愣……为什幺觉得已经过去许久了?还是桑桑动作慢还在神宫?还是她一直在昏暗的深殿内,失去时间的感知;又常陷入混沌中,对视时间流逝的感知是错误的。
孤醒神思略显呆滞,软软的靠在花洗尘的胸襟上。面颊上的春红尚未完全褪去,在莹润的脸上宛如上了一层胭脂。被衾顺着柔和而优美的肩颈线条滑落,露出半肩莹白的肌肤。
清风拂体,孤醒才察觉自己赤身裸体,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身子,一阵刺麻感立时由下体处震荡开来。“啊~!”
孤醒震颤着身子,不敢有大动作,轻轻掀开绒被一看。穿透蒂珠与尿道的根丝竟还在,透明根丝嵌扎在殷红剔透唇肉中于蒂珠上系上了死结,死结上挂着一个小巧如珍珠的银铃。随着孤醒挪动的声音发出“叮呤呤”的声响。
“这是什幺?”
花洗尘紧了紧搂在孤醒软腰上的手臂,展臂轻拨系在漂亮蒂珠处银铃。“这是迷情铃,传闻动情越深响得便越欢快。”
“这便你要玩的?!”将自己当做什幺,如小猫小狗挂着铃饰的玩宠?孤醒气得推了花洗尘一把。巨大的动作却牵扯得身下根丝将那殷红剔透的穴唇扯得鼓起,痒而麻钻心的快感自穿孔的蒂珠深处传出,将孤醒身子钻得如烂泥般。
花洗尘抱住瘫在自己身上的孤醒,用鼻尖蹭着她的脖间软肉。“宫主不愿接受也好。洗尘本就不愿让宫主出去的,宫主出去只会劳心劳神。宫主还是在深宫中养着好。”
孤醒伸出颤巍巍的玉手,拽住花洗尘的衣襟,豁出去般:“本宫受得。快些梳洗吧。”
果然,有了第一步的妥协与退让,便还会再有。
长指梳起那如细沙般顺滑的霜发,将之合拢一束盘成发髻,再插入莲状的琉璃步摇固定好。
甚至连肚兜小衣也是花洗尘亲自穿的,孤醒愠怒由得他倒腾去。并蒂莲的月光纱裙披上身,长裙逶迤拖地,将孤醒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婀娜,花洗尘还挑了珠玉长璎珞坠在腰带上,一身装扮倒是比孤醒往日一身薄纱裙要精细端正些,只是端正的裙装下却是淫荡的不着寸缕。
一藤茎蔓缠上孤醒纤柔的腰肢缠绕,茎上结有纯净如璃的白莲,仿若一件极其雅致的腰饰。只是那纱裙之下,那细密如网的根丝攀附在肉穴的四周,只能花洗尘意念一动便可即时探入幽径中……
孤醒身子一软,瞪向花洗尘。
“您虽失了神力,手段会让我防不胜防。一会儿会见到春来神官,也不要暗中勾通什幺,也算是一种掣肘宫主的手段吧。”花洗尘倒是直接明了。
“你既算计到这一步,那总该松懈些封印,让本宫恢复些力神力吧?”孤醒可以忍受这银铃,可她有事要办,须得恢复些灵力与神力……
花洗尘笑而不语。
“本宫会起命誓绝不会运用神力轻举妄动。”命誓如名,与修道之人的心魔般,誓出誓立。
这条命花了多少人的努力与心血才拉回来的,如今倒是被轻易的许出来了。花洗尘面上无澜,嘘的一声阻拦,冷声道:“若是起誓还是以旭焰与负桑桑的命起誓吧。毕竟,宫主可从来都不惜自己的命。”
孤醒在花洗尘的怀中一僵,花洗尘每一句话看似揶揄与无意,却每一句都如利刃架在孤醒的命脉上。她之所以差点陷入永远的混沌甚至死亡,便是自己在神魂残破不堪的情况下再次动用了神魂的力量……
若说谁最了解她,真莫过于花洗尘,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可无论是旭焰还是负桑桑孤醒都不敢轻易赌,那事关三大死界,事关整个生灵界安稳。
“您现在的身子仍不是太好,支撑不起您运用神力。您的神力暂时还是收着好。”花洗尘紧盯着孤醒的绯瞳认真的说道。
孤醒望着花洗尘那黑瞳,霜睫扑朔,忽然没了底气。“本宫不用神力便是了。”
花洗尘幻出那一小篓珍贵的桑葚小心递给孤醒。“这是桑桑前阵子来神宫时送给宫主的。宫主若想出得神宫守护生灵界,那便好好听洗尘的。”
-------------------------------------
负桑桑完成函告后,不愿多逗留,虽然这里好吃好喝。但她思念她的部族,记挂着她的她养得蚕蛹结茧。一大早欢欢喜喜就收拾好她那大布包准备回桑岛。
而此刻她敲着眉心,苦恼的望着眼前豪华的阵势:几排整齐陈列手捧案盘的侍者,上面托着无数珠玉翡翠、金樽琉璃瓶。珠光灿灿闪得晃眼。
为首的刘侍官恭敬垂首,依旧坚持着。“负少领主虽婉拒多遍,但这是天星神宫太尊殿对于友好往来的盟友都会备一份尊礼。是宫尊的心意,还请负少领主收下。”
负桑桑小脑袋都炸了,她明明不是婉拒,而是直接拒接的。为什幺还硬塞给她呢?
少微星殿的代理殿主从哲文与天权星殿左座神官牧槐生领着一群神官司官准备相送,此刻只能立身一旁。神宫确是会送盟礼,一时也不好劝阻,不可让人看出神宫分隔的两面·。
春来伸手拦住负桑桑捶打自己小脑袋的小手。怒眼瞪向纠缠的太尊神宫一等人,心中冷哧他们在知道负桑桑是驻守空无之洞的桑岛少领主后,就上赶着谄媚献宝,要来巴结。刚想发威吼走太尊殿这些总看菜下碟,趋炎附势的侍官们时。
“是的,是有赠礼这样的一项神宫礼仪。还请负少领主收下。”一道附和之声蓦然传来。
花洗尘莲衣翩跹于空中落地,走至负桑桑面前先对她安抚一笑。这才将话锋迂回说道:“但少领主独自一人又路程迢迢,这些器物想来也是重手。”
花洗尘说着朝刘侍官点头致意。刘侍官领意,带着众人退至一旁。
“孤醒宫主与帝座星殿的常百草殿主百年来一直在实验催生不畏惧三大绝境力量的农物种子,近来已有一批略有成效。试种了些在仙山,宫主闭关后生长迅速,已收割了许多粮物在帝座星殿的谷仓里堆积着。不若就将此赠予桑岛,以示友好。负少领主此礼可好?”
“好!这个太棒了!花仙君就是好,温柔又体贴!” 负桑桑一听雀跃欢腾起来,朝花洗尘竖了个大拇指,口中直白的称赞着花洗尘。
惹得春来哈哈大笑,她真是极其喜欢负桑桑直白真挚的性情。在这这错综繁杂、深暗难测的天星神宫尤为可贵,可惜负桑桑要离开了,春来难免有些落寞。
花洗尘含笑点头,算是接下她的称赞。孤醒隐身在空中,深深注视着花洗尘,这个方法甚好。除了对自己,他好似没多大变化,通透而温善。
孤醒在百年前与常百草商议的改变三大死界边境颗粒难收的宏图,算是初现雏形了。
桑岛不是一整座岛屿,是几座陆块贴近相挨着的统称。几个陆块中有嫩草广袤如绿海的草原,有万木峥嵘草花茂盛的森林,有银雕冰塑卧龙般的雪峰。桑吉落人长年生活在雄鹰翱翔,牛羊成群的平地草原板块,闲暇时东望茂林西看雪,可谓十分惬意逍遥。
可也因为靠近空无之洞,浮岛果树结果缓慢,谷物难以收割。对于农作物桑吉落人的部族里是勉强温饱,少有余粮,农作物在桑谷是稀缺的。所以在旁人看来作物种子和粮物这样庸廉的赠礼对负桑桑来说却是如得珍宝。
桑岛漂浮空中,难上难下,除了能御剑飞行的修灵者,桑岛与人间是较少往来。
桑吉落人自给自足,纯朴原始,不兴些人间尘世的奢华器物。负桑桑觉得琉璃玉器易碎,在桑谷那比装水的厚陶盆都不如,唯有粮食作物才是真真的珍贵。有了种子,她想吃大红的苹果大紫的桑葚,香甜的石榴,想着想着抹了把口水,笑得眉眼弯弯。
春生看着一群落空而去的“金光闪闪”的侍者,感慨道,“还是我们公子有法子呀,我以为我又得与他们掐一架。”
春生身为星海宫的神官,明着眼不喜太尊殿许多作风。她不看宫尊的脸面,也看在自己看着长大的花洗尘的面子上,已经躲着不少了,今天桑桑这事差点又得掐架。
就在这时,按着设定好的,星海宫方向开始风清云滚,一股精纯凛然的神力铺散而出。
“宫主醒……”醒字后边灭在后边,春来难以置信自语,“宫主这是出关了?!”
她此刻便想立即赶往星海宫察看,可又想起花洗尘嘱咐过的不可轻易靠近星海宫。她强摁激动泪目的心情,转向花洗尘眼神询问着,花洗尘回视点点头。
“宫主出关了!”春来惊呼道。一众人等皆是惊愕不已。负桑桑一听连忙在布包里翻找出来时佩戴的那几根彩带佩戴上。从哲文执导着神宫一众人员整衣端肃准备恭迎神宫宫主。
“春来。桑桑。”空灵而悠远的声音倏然穿云而来。接着磷光一闪,孤醒身姿浮现。并蒂莲的月光纱裙如将朦胧的月光编制在了身上,如梦如幻。
“恭贺宫主出关!”齐声而响亮。
孤醒朝众人示意,“神宫各位司职辛苦。”
孤醒望向负桑桑;看着小姑娘虽瘦弱枯黄跟个小豆芽似的,但眼神清亮透彻,精神熠熠。她欣慰朝着负桑桑与春来两人走近,因为裙下的那些淫邪之物,孤醒走得很小心很缓慢。
随着走动,霜发上的透亮的琉璃步摇映着阳光,折射出琉璃的粼粼波晕,落在孤醒莹白的脸颊上。就像白雪折射了太阳发出的波光彩绘,令人炫目。
看着负桑桑的眼睛都发直了,无论何时见都惊艳的悲悯神女,她大呼:“神女宫主!”说着躬腰行了一个桑岛的最高礼仪。
孤醒立时漾笑,将她扶起应道:“桑桑,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嗯!我长大了!能当和神女宫主一样的人了!”自从桑桑儿时一见宫主已过去十年了。
春来在旁边揶揄道:“宫主出关了,怎幺样桑桑,你还急着回去吗?”
负桑桑握起小拳头,乌溜的大眼睛眼睛闪着光:“我觉得我可以再等一会!一时晚点没回去也没事,小虎也会给我照顾好蚕蛹宝宝的!”
一众人等轰然大笑。
(从第一章开始的负桑桑直到现在才再次出场,估计都忘了这个角色了。时间线是没有问题的,殿内和宫外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早就埋了好几点关于时空的点。负桑桑是作者很喜欢的角色。以她开始,以她开启新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