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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陆彦给自己倒酒,夜深人静,房内只有他一人,在和章裕通电话,“估计被那个老男人骗走了。”

纪恒宇这人,在陆彦眼中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阴险狡诈,年纪大脾气臭,也不知蒋筠是怎样看上了他。

“你不是挺会装可怜的吗?”章裕嘲讽出声,看着他发过来的那个男生的信息,心情很差,“怎幺这次留不住她了?”

“算了,”陆彦不欲与他争论,外敌在前,他们之间的恩怨不重要,“给你的东西你看完了吗?”

纪恒宇能查出来的,陆彦也能,只是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20岁,”章裕读到这里,不知怎幺就笑出来,“大学生,比你还年轻不少啊?”

“没什幺背景的学生,”陆彦想起照片上那张稚嫩青涩的脸,确实好看,可没有阅历,看久了多多少少有些寡淡的感觉,“估计就是一时新鲜吧。”

“可她当初选中你时,”章裕明嘲暗讽,“你也是个学生。”

击中要害,陆彦沉默不语,眼中多是慌张。

蒋筠能培养出一个陆彦,当然能培养出第二个来,生杀予夺,都是她说了算。

陆彦在她心中,并非无可替代。

“幸好他还是个学生,”章裕转换语气,“好意”安慰他,“不在一个城市,保持这距离,估计也成不了什幺大事。”

结束通话之后,章裕静坐冥想良久,接近零点才回到卧室,睡到床上,身边没有蒋筠,又是一阵失眠。

不必在意,都是过客,他和蒋筠,才是一辈子的夫妻。他们,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念及这些,章裕缓缓入睡。

次日,蒋筠在阳光的亲吻中醒来,懒洋洋地伸腰,看见从洗漱间走出的纪恒宇,问:“起这幺早?”

“嗯,”纪恒宇走到床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有点事要处理。”

深陷温柔乡中,纪恒宇难有如此香睡整夜的时刻,若不是床头柜上手机频频震动闹醒了他,只怕会一觉至中午。

“纪总真忙。”蒋筠陷在柔软的被窝中,伸出手来回应他的求抱,温情一刻,好不自在。

“这不是要赶上蒋总的脚步嘛。”纪恒宇牢牢抱住她,不想离开,耽于情爱之中。

最后还是不依不舍地分开了,蒋筠在他离开之后又睡了一会才起床,洗漱完找到他准备好的衣物换上,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一阵后收到钱沫的短信,准备好一切下楼找她。

去SPA馆的路上,钱沫向蒋筠报告和薛源的合作进度,蒋筠倒是诧异于她的事业心,这才一天左右就整出基本方案思路,感到自己确实小瞧了她。

“很不错,”蒋筠频频点头,又加了一句,“回去我们就开会讨论,接下来这两天好好休息,后面事情会很多。”

钱沫应下话,又想起昨天,薛源满是幽怨地回答她一个又一个问题,无奈地一直偷瞄她,有些不满于在海城度假还要工作这件事,可是又不能和她说,怕她嫌弃,最终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嘟着嘴盘腿坐在沙发上自闭。

今早,还在床上时,他还趴在她肩上撒娇,想约她出海。

“这边有游艇啊,我们一起去看海,好不好嘛?”

钱沫答应了下午和他一起,这才摆脱了他的纠缠,出来和老板一起做spa休闲一下。

酒店的技师技术很好,一套流程下来,两人都舒服到吁气,等到只剩下她们,蒋筠侧着脸看钱沫,突然生了好奇,试探问她:“薛源对你怎幺样?”

钱沫一笑,如实回答:“挺好的。”

“你不觉得,”蒋筠伸手,施展一下身体,“他有点幼稚吗?”

“还好吧,”钱沫这次想到很多事,大声笑出来,“挺可爱的。”

薛家父母都是开朗善良的人,养孩子以让孩子开心为宗旨,七分宠三分教,大部分事都顺着薛源的心思来,一来二去,倒是让薛源内里都带了几分娇气的性子,对外人是谦逊有礼进退有度,对熟悉的人就是怎幺舒服怎幺来,纯纯一个傲娇小霸王。蒋筠和他相处过很长时间,相处成了冤家,斗嘴不少,也算摸清了这少爷的小脾气,有时有趣有时又嫌烦。

“你好像挺开心,”蒋筠很少看到钱沫这番模样,棱角似乎被磨平一些,平常在她面前,都是野心勃勃意气风发,“这种关系,开心比较重要。”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两人都安静休整片刻,直到蒋筠突然问起--“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

钱沫一怔,停顿几秒,又释然一笑,平静反问她:“有些故事,你想听吗?”

“我能听吗?”

“当然,”这是换取信任的过程,蒋筠给了她许多,她想与她交心,“故事有点长,我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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