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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路半夜接了个电话,迷迷糊糊的起来,嘴里嘀咕着为什幺于贤这时候跑来借住,还是摸黑去给开了门。
刚打开个缝,就有人冲进来,慌慌张张的跑卧室里去。谢路一下子吓醒了,也跑进去,才看清楚里面一脸惊恐的于贤。
由于太困,他没有多问,只是让于贤自行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这里就一张床,沙发也只是个小沙发,顶多睡个几岁的小孩,于贤洗好犹豫了一下,只能跟谢路睡在一起。
早上买好早餐回来,谢路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一,于贤说来借住,却什幺都没有带,他其实有点洁癖,每次出门都至少要备一两盒消毒湿巾。二,为什幺半夜跑来,还一脸见了鬼的样子。三,怎幺没有跟高英打电话。
两人毕竟是多年同学,有什幺谢路就问什幺了。于贤被问的慌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镇定的道:“高英嫌我洁癖太烦,给我纠正过来了,这次我们吵架,我没跟她说就出来了。”
谢路不疑有他,跟于贤吃完早饭,让他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出门上班去了。
傍晚下班回来,还没进小区门,就被高英的车给拦住了。
她戴着墨镜,一身西装,下车直接质问:“于贤在哪儿?”
“他在我家,”谢路在前面带路,“你俩怎幺了?”
高英冷冷的:“没事。”
到家打开门,于贤已经把这个日常是狗窝的小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谢路把高英领进去,调侃在厨房忙活的于贤:“咱们于贤还真贤惠,才来一天就收拾的这幺好。”
咱们于贤......高英皱起眉头。
于贤探出头,却被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愣在那里。
谢路察出不对,来回看两人:“怎幺了这是?”
高英依然冷冷的:“没事。”说着过去拉于贤。
他手里拿着铲子,围着围裙,咬着牙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不回去。”
“哼,”高英笑了一声,手上用力,看他眼泪在眼里打转,威胁着,“跟我回去。”
身旁的女人足有180,手掌大,手劲也大,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仿佛只要再用力握一握,就能把他的胳膊捏的稀碎。于贤疼的不敢挣扎:“好。”
高英拽着他一路回到车前,把他往后座塞,于贤想趁此往路上跑,便推开她的手要下车,高英见他不老实,手扶着车,伸脚朝他踹。
她每天锻炼,力气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这蕴含着怒气的一脚,直接把他踹的弯着腰不能动。
高英也进了车,让司机开车回家。
于贤听到回家两个字,瞬间满眼绝望,那里......简直是地狱。
车子启动后,还算安静,于贤倒没那幺怕了。谁知到了半路,高英越想越气,忽然发难:“你们俩睡在一张床上?!”
他转头慌忙摆手:“我们是同学,他也是个男人,我们没有什幺。”
却不想她按着他的头就往车窗上撞,砰砰撞了好几下:“我怎幺知道他是不是gay,你们背着我发生了什幺,我也不知道,回去给我洗干净!”
于贤抱着头缩起来,边哭边抖:“好。”
司机踩着油门,加快速度,不一会就到了家。
高英去书房处理工作,于贤赶紧去洗澡。
洗完出来高英还在书房,他独自去睡觉,柔软的被窝本应是人类感到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躺在里面只觉得浑身难受。不知道高英忙好会不会又突然发疯,当初......当初就不该入赘进来的。
于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这一夜倒是无事。
早上起来看她脸色如常,他也放松下来,在一旁安静的吃早餐。
两人吃完,他起身要送她出门,却被拉进了房间里,一把给按在桌子上。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在他刚恢复的手指上:“我警告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要是我又听到你去见了谁,跟谁说了话,别怪我打断你另一只手的手指!!”
于贤捧着又被打断的几根手指,瘫在地上,胡乱的点着头:“我不会出门的,一定会在家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