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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悦的眼一瞬间红了,含着的泪在眨眼时滴落。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玩我,他问得悲怆却又透着一股决绝。
我当然爱你啊。
她心里边的答案,嘴上也说了出来。
“悦悦,破镜难重圆。”
打碎的镜子再怎幺复原都会有裂痕,他们之间也是。
所以他已经不在意了。
周骐峪一句疑似让厮悦死心的话语,使得她眼泪往外冒,她狠狠擦掉。
“那我确实没办法复原镜子。”
这要她如何才能做到。
厮悦转身就往巷口走,边走边擦眼泪,却怎幺都擦不完。
到路边,想随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哪都行,只要别让她在这,别让她再与他面对面。
她脑袋里满是周骐峪那句破镜难重圆,他太狠了,他远比自己还要狠心。
厮悦刚要擡手叫车,腰被周骐峪揽过,他提着厮悦的腰到自己的车前。
开车门,不容她拒绝将她放副驾,自己又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厮悦累得不想再跟他闹,只是眼泪怎幺都止不住,连安全带都忘了拉。
于是周骐峪探身帮她拉,但拉好之后却没退开,手臂抵在她的座椅,偏头。
望着她满脸泪水,不由分说地亲她。
这个吻混着她的眼泪,咸又苦涩。
吻了很久,直到她停止哭泣,睁着通红的眼瞪他。
周骐峪重新坐了回去,启动车子。
车速平稳,他路上总频频看向副驾的厮悦。
但厮悦没看他,低着头,她不清楚周骐峪到底是怎幺想,说了那句话为何又要如此。
车开到公寓,周骐峪到副驾这,牵她手上楼。
卡卡看见了一段时间没见的男主人,特激动,扒着笼子不停叫。
但现下周骐峪没空料理它,“小胖狗,明天再带你出去遛。”说完后便把它笼子的隔板放下来,完完全全挡住小狗的视线。
他抱着厮悦坐在自己腿上。
“一面镜子相当于一段关系。破镜难圆,是因为我们两个之前的关系在你眼里根本就算不上在一起过,所以无所谓圆不圆。但是厮悦,我可以为你,重新组成一面新镜子。”
厮悦听见他的话,眼皮微擡。
她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只揉了两下,周骐峪手随即按上来,取而代之她的手,自个儿帮她揉。
“一面新镜子就相当于一段新关系,我俩重新开始,之前那些事儿我不跟你计较。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是挺生气你没把我当回事的,但我之后也重新想过,换作是我我估计也没比你好到哪儿去。你哥对你很好,所以不管你再怎幺做,我都信你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以后你还有什幺事儿你得告诉我,你别再瞒着我了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感觉,我他妈天都要塌了。”
周骐峪头埋在厮悦颈间,细细嗅着她的味道。
她也不吭声,静静听着。
“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在古城,你摊牌那天说的话。那天我本来想问你,我俩要不试试看,试着在一起。”
他说到这,顿了顿。
“可是你倒好,你他妈直接来个谈性不谈爱。”
“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厮悦。我第一次这幺喜欢一个人,但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就跟玩我没区别。”
厮悦听到这儿,忍不住擡手去抱他,突然开口,“我知道,周骐峪。我都知道。”
“那时候,我也喜欢你。可是你懂的,我心里揣的那些事儿,我过不去。”
周骐峪不让她说了,到这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她的心一直在他身上,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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