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漆面桌上摆放着消毒工具和几片刚从盒里拿出的创口贴。潇禾面对面和男学生坐着,一条胳膊虚横在两人之间,潇禾捏着棉棒往贴有除菌两字的其中一瓶口上下几次蘸取后干脆利落滚上翻出红色血丝的那块擦伤。
不知道是伤口过于刺痛还是潇禾动作谈不上春风拂面,男同学紧绷身体,嘴角抿直,鼻子猛吸一口空气。
潇禾难得分出一缕视线去观察他的神情,她眼皮微擡揪住对面这张称得上清秀明净的脸。男同学面容涨红,额头泛出细密的汗丝。
单单这幺看,柔弱可欺,人畜无害,甚至会让人脑子里冒出一股莫名想要呵护的念头。
这副楚楚可怜的动人表情没让潇禾停留多久,就像是风中看到一朵随处可见的无名小花,她低头又把目光驻留在伤口上。
对着伤口贴上创口贴,又用指腹抚平。除这片外,这条从衬衫袖管里伸出的手臂上已经另有两处一模一样的贴样。
“好了,伤口注意暂时不能碰水,其他没什幺问题的话你可以先回教室了。”
男同学夹住双腿,夏季轻薄的西装裤裆部印出一块尴尬的痕迹,轻轻地自喉咙哼出一声回应。潇禾熟视无睹,清洁棉签扔进垃圾桶,收拾桌面起来。
消毒水味道实在不好闻,她天生对医院犯怵,大学都尽量挑选最不与医生搭边的计算机专业,也不知道犯了什幺罪,记忆中只是趴在图书馆桌子上小憩片刻,醒来发现自己不仅瞬移到某所高校的保健室,连国籍都改到某相邻小岛国。
如果这是梦,那她对岛国的印象应该十分变态。这里的男性生物个个顶着帐篷走来走去,她记得亚洲男性平均线去年还不到7厘米,如今一个个裆部藏雷,光明正大的遛鸟,天赋异禀的身体让人不得不怀疑所在世界的真实性。
三天,从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国内某二本养老大学整整过去72小时,潇禾心情越来越复杂。一方面她纠结头疼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身处哪个鬼地方。另一方面是目前的职业是她从未深入了解并唯恐避之不及。好在靠着基本常识和维基勉强应付前来保健室的学生们。
这位担任公立高校校医的原主交际也简单的可怜,至少目前只是碰到过几名点头打招呼就能交流的同校老师以及似乎是原主男友弟弟角色年轻男学生,她可谢天谢地白得的便宜男友在外地工作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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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放下开头,大纲梳理完毕,一个小短篇,大概不到5w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