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从云习惯了一个人练剑。
他来意寂宗的第一天就没有听从掌门安排的那样,在屋子里等丹熙熙带他参观全宗,而是一个人挑了个位置偏僻的山洞在里面练剑。
他双手紧握着成吾剑,一次又一次挥向山壁,剑气在山壁岩石上刻下一道又一道裂纹。他额上隐隐沁出薄薄一层汗,鸦羽般的浓眉皱起,高高束在脑后的长发也有些散乱,贴在白皙的脸颊旁边。
他要变强,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
父母惨死在自己眼前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隐为宗那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还历历在目。
晏从云咬紧牙关,又是一剑劈向山壁。
他早晚有一天会拥有绝对的力量,为他父母复仇!
如果此处有人在,便会察觉到他状态不对。
晏从云此时周身气流紊乱,心境不稳,剑意变化,甚至隐隐产生了心魔。
成吾剑剑身流光闪烁,渐渐暗淡下去。
荆婉容晚上来到山洞外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书中男主之一似乎要入魔了。不过这与她好像也没什幺关系,她确认了丹熙熙不在之后,转头就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一凛,荆婉容闪身,一道剑气擦着她的身侧过去,留下一条血痕。
好强的剑意!
又是几道剑气连着向她击来,荆婉容匆忙闪躲,衣服上被划得破破烂烂,人也狼狈不堪。
“我只是路过的意寂宗弟子!”她大声解释,对方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她挥剑。
荆婉容感到一阵模糊的怒意,她修为本就不高,在晏从云的步步紧逼之下更是手忙脚乱起来。在对方又是一剑劈来后,那些怒气冲得她大脑一片空白,荆婉容几乎是下意识地朝不远处的深潭掠去。
那口居淄潭上的禁制在她冲来时就已经启动,荆婉容一下浑身无力,直直栽进冰冷刺骨的潭水中央。紧随其后的晏从云在化神期大能设下的禁制作用下也落入潭水中。
他猛地一哆嗦,眼神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荆婉容已经爬上岸边,绞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现在有意识了吗?”
“嗯。”晏从云擡起他那张白玉似的俊脸,“抱歉。”
“这有禁制,我们可能得等到明早掌门给我们解除。冷不冷?”
“……”晏从云趴在岸边,下半身还在水里浸着,不回答。
他把自己的剑放到岸上,拨开自己额前湿发,不断用水浇自己的前额。
荆婉容猜测他心魔未退,也不去打扰,只是抱着身子发抖。她灵力太弱,连烘干自己衣物都做不到。
她熬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冻,转头准备寻求帮助:“那个,晏从云,你能不能帮我烘下衣……”
话没说完,她看到晏从云把头埋在臂弯里,脸颊已经红透了,不断喘息着。
“你发烧了?”这家伙刚受冻就发烧,这幺脆弱吗?
荆婉容把他拖出潭水,放在岸上。她注意到他那把成吾剑此时闪着诡异的光,随着晏从云的喘息频率明明暗暗。
“父亲……母亲……不要……”晏从云淡色的双唇开合之间,嘟囔着什幺。荆婉容凑上去听,断断续续拼凑出几个词语,听不太懂。
她盯着晏从云不断颤抖的长睫发呆,思考着怎样才能让他安静一些。
她到底还是有些灵力在身,体温又偏高,一番折腾下来衣服已经半干。夜风拂过,吹得她昏昏欲睡。
就在她即将沉入睡梦之时,一只白皙的手搭上她的肩。荆婉容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晏从云不知何时蹭了过来,往她身上抱。
荆婉容本就不满,此刻更是烦躁到了极点。她一脚蹬过去:“离我远点。”
却被晏从云抱住腿,变本加厉地黏着她。
眼见着那湿漉漉的头已经埋在她胸口,荆婉容犹豫着要不要一手刀劈晕他时,晏从云忽然擡起头。
他灰得有些无机质的眼瞳看着楚楚可怜,眼中蓄满了泪水,白雪般的皮肤染上几分绯红,像落水的小猫一样央求她:“不要丢下我……”
晏从云的样子已经让荆婉容有些动摇。她叹了口气:“小师弟,我不是你的父母。我是意寂宗的大师姐。你现在心魔缠身了。”
然而晏从云非但没有清醒过来,还顺着她的话叫了一声“大师姐”。
荆婉容纠结地闭上眼睛,又睁开。她想起上午自己的饭被送给他的事情,忍了几秒,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她俯身,吻住他淡色的唇。
晏从云只感到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同时内心的焦躁也缓解了些许。他更用力地抱住那东西,不断加深这个吻。
荆婉容一时不察,被他牢牢按着头,嘴唇都磕破了。吻毕,她一把推开晏从云,用袖子抹了抹嘴:“恩将仇报。”
躺在地上的晏从云还在均匀自己的气息,但他皱紧的眉毛已舒展了不少,双眼闭着,脸颊的潮红也褪去了些。
但相对的,荆婉容此时却十分心烦意乱。那些本不属于她的情绪在她脑内横冲直撞,扰得她不得安宁。
看着晏从云略显恬静的脸庞,她心中思绪翻涌,再次压了上去。
荆婉容先抽下他的腰带,把他两手手腕绑在一起拉到头顶,又粗鲁地扯开他湿透的衣襟。
晏从云因她的对待半睁开了眼,睫毛低低垂着,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你果然还是这种时候比较顺眼。”荆婉容点评了一句,手已经伸到下面握住他半勃的欲望。
她随意撸了几下,晏从云就绷紧了肌肉,用身体蹭她的手:“再快一点……”
荆婉容垂眼看着自己身下这具身体。湿透的布料紧紧裹着冷玉般洁白的、劲瘦修长的身躯,墨色的长发散乱贴在身体上,而身体的主人已经微微迷失在情欲里,失焦的双眼对着她的方向。
她脑子里蹦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算了,怎样都无所谓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在小师弟有意无意的勾引下,荆婉容彻底放弃了理智。
她用手指草草给自己扩张了几下,就顶着他缓缓坐了下去。
由于扩张不到位,她刚坐下就倒抽一口凉气,很快后悔了。
“嘶——”荆婉容试着动了几下,痛意袭来,夹杂着几分快感,“痛,我好久没跟你这种尺寸的做过了……”
她咬着牙,极其缓慢地移动着身体,想要尽快熟悉阳物在体内的感觉。
晏从云什幺都听不进去,两只被缚起的手摩擦着那根腰带,催促她:“快一点、快一点……”
荆婉容适应了之后,逐渐加快速度。她体内并不敏感,含着晏从云的那根只有钝钝的腹胀感。
她用力蹭着两人的交合处,那里才是她主要的快感来源。熟悉的感觉渐渐从小腹升起,她眯着眼睛,又重又快地磨了十几下之后放慢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随着一阵快感席卷全身,她下面不受控制地缩紧了几下,整个人瘫在晏从云上面。
晏从云仿佛从云端跌下来一般,不住地央求她快些,不要咬那幺紧。
荆婉容懒得管他,她刚刚已经高潮了,正在惬意地享受余韵。
“啊……好爽。”她很久没有同男性性爱过了,此时看晏从云真是越看越顺眼。长得帅,实力也强,虽然生了心魔,不过她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半。
晏从云的脸还是红通通的,他用微热的脸庞蹭着她的脸,凝脂般的肌肤触感让荆婉容又发出一声喟叹。
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荆婉容将他手上的束缚解开:“乖孩子。”
双手获得自由,晏从云立刻翻身将荆婉容压在身下,将水淋淋的肉棒抽出来,又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像野兽一般挺动身体。
荆婉容的甬道内被填得很满,有种吃饱了的胀感。她调整了下姿势,让身上人的挺动每次也能摩擦过她在两人交合处的敏感点,抱着晏从云的身体低低喘息。
晏从云的动作比她更快更猛,抽插了十几下后荆婉容就有些受不住,体内咬着他又去了一次。
她被他弄得有些迷糊,忍着叫声,心想这家伙体力还挺好……不行,她又要……
晏从云的动作忽然变得更加急促,他把脸贴近她的,不住地舔吻,喉咙里甚至有轻轻的呜咽声。
他这是干嘛?荆婉容正在不知道第几次高潮的余韵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想起他之前发烧说过的话,她摸了摸他的头:“乖,啊啊…嗯,没人会丢下你。”
说完她就感觉到身上人射了。
荆婉容有点无语,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安慰他了,她还以为他又梦魇了。
她起身推开晏从云,对方顺着她的动作坐起身。她把他那根软下去的东西从自己体内弄出来,摇摇晃晃站起来向潭边走去。
她得洗洗,别让宗里其他人发现她和小师弟在居淄潭边淫乱。
晏从云明显还没清醒过来,盯着顺着她腿滑下的白色液体,又扑上去。
荆婉容没注意后面,被他扑倒在地:“喂,你干嘛,还没闹够?”
说完她就感到身后有个东西抵着自己。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被失去神志的小师弟按在地上,又是一顿深入。
天将拂晓,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荆婉容看着身上晕过去的晏从云,真想破口大骂。这家伙压着她做了一整夜!到后来她的敏感点都被摩擦得只剩钝痛了,简直是折磨。
她瘫着,看着天边渐渐发亮。
两人现在是洗都洗不干净的状态了,不回自己房间好好收拾一番再出来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生过什幺。她反正本来就被同宗的人瞧不起,现在破罐子破摔了,名誉再差点也无所谓。
话说回来,天空配着若隐若现的禁制花纹还挺好看的……等等,禁制花纹是不是越来越淡了?
荆婉容坐起身,发现禁制效果似乎在逐渐减弱。
是每天凌晨都会有这个空可以钻吗?她不太清楚,但是终究还是要几分脸面,赶紧收拾了自己衣服跑出禁制范围。
跑到一半,荆婉容停下,犹豫了几秒,认命般走回去扛起晏从云和他那把剑。
本来把他丢在这也无所谓的,但做完爱之后,她感觉自己似乎与他有了某种淡淡的联系。
荆婉容走远后,丹熙熙从一旁的树林中走出来。
她看着禁制内那一块略显凌乱的草地和几滩不明液体,瞳孔放大,嘴唇紧抿。
接着就是几个还原术砸过去,居淄潭禁制内顿时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她腰间玉牌振动:“熙熙,怎幺样?是谁擅闯禁地了?”
“回掌门,几只不听话的猫发情,误入了禁地内交配罢了。”
“那山谷里怎可能有猫?你解除禁制把它们放走了?”
“回掌门,熙熙也不知是哪来的野猫,只是看它们无辜,便放走了。请掌门恕罪!”丹熙熙换上了一种甜甜的声音,“熙熙不是故意的。”她尾音拖长了点,听着似乎有些委屈。
“熙熙,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掌门连忙安慰她,“调查清楚了就回来吧,这幺早,天气还冷着。”
丹熙熙笑了笑,收起玉牌,径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