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晏从云甚至愣了几秒,随后红透了脸,“你在说什幺?!”
荆婉容没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虽然她也有些无法理解自己刚刚情不自禁说出来的话,但现在她真的有点被他的羞涩吸引了:“我说,我们在这里做爱吧。”
她边说边上手去解他的外衣,晏从云虚虚地推脱了几下,没推掉,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你为什幺总是这样……”晏从云别过头,小声抱怨。
“哪样?”荆婉容解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好奇。
“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恣意任性……”
荆婉容是真的被他的话给惊到了,活了这幺多年第一次听到别人评价她“恣意任性”,还是从辈分比自己小的人口中说出的:“你很反感?那不做了?”
话是这幺说,她的手却根本没有停下。
晏从云被她摸得心猿意马,没有回答她的话,甚至主动凑上了身体。
荆婉容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殷勤,边啄吻他轮廓精致的耳朵边低语:“其实我觉得,你才是真正任性的那个人。”
她顺着他脖颈一路吻到锁骨,手则揽在他结实劲瘦的腰上:“你明明不讨厌做这样的事,但嘴上总是拒绝……”
“……因为我们现在还不是道侣。”晏从云在她的抚摸下微微喘息,“这种事情,必须是道侣才能做的……”
游走在他身上的手一顿。
荆婉容这下真的有点打退堂鼓了,她收回作乱的手,缓慢从小师弟身上起来,打算郑重道个歉完事。
谁料对方却对她的抽离很是不满,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潮红的脸颊上:“但是回去再结为道侣,也不是不行。”
好吧,这不算是她一个人的错!
是小师弟要求的,她也没办法。当然,结为道侣是不行的,但是现在敷衍一下他倒是可以。
“回去再说。”荆婉容俯身堵住他的薄唇,拉开他里衣的系带。
顿时春光乍泄,那一片冷玉般白皙的肌肤让她移不开眼。
她握住他已经勃起的阳物,松松上下了几下就移开手:“我给自己扩张一下,你先自便。”她不想再吃上次的苦了,做爱就是要轻松快乐才对。
她转过身捣鼓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才转身:“你……”
话音未落,她看到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只是用眼睛一直盯着她。
“看什幺?等等,你不会自渎吗?”荆婉容对面前这位的纯情程度理解更上一层楼。
“那是什幺?”晏从云睁着一双水汽朦胧的灰色眼瞳,有些茫然无措。
荆婉容稍微回忆了一下她通过心魔接触到的他的部分记忆,发现小师弟之前的人生真的除了练剑就是切磋,父母惨死之后可能还加了一条报仇,其他就没了。
也亏得他被父母保护得这幺天真又强大……虽然现在强大这条要打个问号。
“不知道也无所谓,不是什幺好东西。”她草草解释了一下,扶着他的腰,“比起那个,我要开始做了。”
她慢慢将他的那根纳入体内,晏从云盯着两人交合处看了几秒就抿着嘴别过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虾一样。
荆婉容瞥到他隐忍的样子:“痛?”
“好紧……”他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不是我的问题,你太大了。”她客观解释了一下,没想到晏从云转头,用一种羞恼的眼神睨她。
荆婉容考虑到他可能对上次性爱没什幺记忆了,移动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来回,时不时用力蹭在两人交合处,她最敏感的阴蒂上。这个动作每次都让她舒爽得不住啃咬小师弟线条分明的颈项,才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呻吟。
但是晏从云就很难挨了,他脖颈被身上人咬得斑斑红痕,下面的阳物也被她死死咬着,却在她的压制下不能自己动作。
看到身下人的眼神愈发不满躁动,荆婉容索性停止教学环节了:“你来自己动吧。”
晏从云闻言却是又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直起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他撑在她上方犹豫了一会儿,扯过散落在旁边的衣带蒙住她的眼睛:“不要看我……”
他真的好容易害羞。
荆婉容被蒙上眼睛看不到小师弟的绝色形貌,在心底想以后是少逗他好呢,还是多逗他让他脱敏好呢?
不过很快,她就无暇去考虑这些那些的了。
晏从云似乎是有意要报被她调戏的仇,动作又快又狠又深,每次经过两人交合处她的敏感点那块,还会重重碾磨几下,荆婉容被他抽插了几下就有些受不住了:“啊…慢点,我……”
小师弟装作没听见,动作甚至更快更重,荆婉容本能地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失控地呻吟,却被他撬开唇齿,发出自己都惊讶的高声尖叫。
晏从云动作一顿,他感觉她内里忽然绞紧,咬着他的阳物一抽一抽地痉挛,同时有什幺液体打湿了两人身下。
他掀开蒙着他眼睛的腰带,担忧地问:“你怎幺了?不舒服吗?”
荆婉容失神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聚焦在面前这张俊朗的脸上,喘息着喃喃道:“我刚才高潮了……”
性知识匮乏如晏从云,现在也知道他刚刚的问题有多蠢了。而且荆婉容回过神来,还一直用一种看奇怪动物的眼神笑他。
晏从云咬着嘴唇低头,报复般用之前的速度狠狠抽插着,身下已经去了一次的甬道此刻又软又热,向来克制的他也有些不能自控,一时分不清是单纯报复她还是自己真的发情了。
而且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没过一会儿又感觉自己被紧紧咬住,有种被她榨的错觉:“哈啊…别这幺…紧……”
“不是我…你这样做…我很快就又会……啊!”她断断续续地回复着,尾音忽然上扬,晏从云很快感到身下又被死死咬住。
“又会……?”他被她咬得动弹不得,只能浅浅抽插,谁知每个小动作都会让她收得更紧,痉挛得更厉害。
荆婉容这次好不容易才匀了气息:“又会高潮啊……”
小师弟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荆婉容对他这种天真单纯又傲娇的类型是真的没办法了,催促到:“不过挺爽的,继续吧。你忘记当初在居淄潭那里你有多狂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记忆的都没有。
晏从云顿时脸上爆红,荆婉容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那、那样的,实在是……”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他嘴上是这幺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动作起来。这次他没有再故意逮着她的敏感点做了,而是又狠又重地次次深入,两人都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荆婉容看他撑在自己身上,伸手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颈窝里,让身上那具线条漂亮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她在难以忍受的快感中将手插入他乌黑柔顺的头发中,不停地来回抚摸。
她的动作极大的刺激了晏从云,他眼神迷离,难耐地喘息了几下,忽然加快速度:“好奇怪的感觉,我好像要……”
荆婉容不知道为什幺忽然觉得他很可爱,颤抖着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射了一次之后的小师弟面色绯红,难得主动地舔吻着荆婉容的脸颊:“我们什幺时候举行结为道侣的仪式?”
“再说吧,我最近可能不会在意寂宗了,花开的时候我都会下山的。”
“为什幺?”晏从云拧眉。
“没有为什幺,回去吧。”荆婉容不想解释掌门的偏心,她本来应该被逐出宗门的。掌门既然收留了她,那她也没什幺好抱怨的。
晏从云刚刚还满是潮红和满足的脸此刻发白,他想说什幺,最终没出声,只是看到荆婉容将要穿回衣服的时候扯住她的衣襟。
“怎幺了?”大师姐没有生气。
“再做一次。”
荆婉容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又解开自己里面已经穿好的衣服:“好吧。”
她估计以后小师弟也不会再和她做了,他慢慢会了解一些人情世故的。
晏从云扑过来,发泄一般啃咬她的脸、耳朵、肩膀,凶狠的动作却无端带了些调情意味。
荆婉容纵容着他的动作,她反正也不是留痕体质,倒是小师弟耳朵和脖子上被她咬出的痕迹不知道什幺时候才会消失。
两人一直做到天蒙蒙亮才结束,每次荆婉容准备离开都会被小师弟缠着“再做一次”。
“所以说……你才是最任性的……”荆婉容咬牙切齿地给自己穿上衣服。
晏从云脸上写着餍足两个字,但还是不满地提醒道:“你回来之后记得把我们的仪式提上日程。”
荆婉容不敢说话了。
她好一会儿才挑出一个毛病:“以后要叫我大师姐,长幼有别,你才拜入师门,不要给别人落了话柄。”
她说这话自己也有些心虚,其实整个意寂宗会不带嘲讽叫她大师姐的,估计也就只有丹熙熙了。而且她有时还分不清丹熙熙那个笑面虎到底有没有嘲讽她。
小师弟听了却脸色发红,讷讷道:“叫你大师姐,感觉好奇怪……”
“会吗?你就把它当成一个暗号叫吧,像相公叫娘子那种。”
晏从云低下头,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但好歹接受了这个说法。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抗议了:“那全宗上下几百人都叫你大师姐呢!”
“只有你喊的不一样。”
“……好吧。”
小师弟会不会太好糊弄了?荆婉容真的为他担心,孩子还是不能养得太天真。
荆婉容很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她靠在石板上撑着头,看着小师弟一件一件往自己白皙劲瘦的身上套衣服,从一丝不挂到一丝不苟,莫名有种很喜欢的感觉。
只是等她想要细细感受那种悸动时,它又消失不见了,徒留一片空虚。
她觉得无聊,没话找话:“其实我还觉得你有一个地方很任性。”
“是什幺?”晏从云系腰带的动作一顿。
“你其实很想要别人安慰你吧?从你父母去世之后。但你总是装出强硬冷酷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我那天碰巧救了你,你还不知道要被心魔折磨多久。”她捡起掉在一边的成吾剑,递给他,“每次我对你做出安慰温存的动作时,你的剑会轻微地闪一下。这也是我觉得你剑心还在的一大原因。想要重获剑心,从这个方向入手如何?”
她本意是想给他提个建议的,剑心对习剑之人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她也希望他能早日恢复到以前的实力。
没想到晏从云听了她的话脸色却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狠狠剜了她一眼,拿过成吾剑别在自己腰间,转身就走。
荆婉容:……她没说什幺不该说的吧,小师弟又怎幺了?
凌晨,守在山林外的丹熙熙远远看到两个人影出了梅林,掏出腰间玉牌:“掌门,熙熙今日路过梅林,发现白梅居然全开了!”
其实是骗人的,她这块的梅树还都是光秃秃的,不过等掌门赶过来估计就开满了。
“什幺?!荆婉容她怎幺做事的?”掌门明显怒了,明照宗那位还没出关,要是等他出关白梅都谢了该怎幺办?
“掌门息怒,白梅开花我们也制止不了,熙熙建议掌门立即开始安排赏梅宴一事。”丹熙熙仿佛知道掌门心中所想,“毕竟赏梅的不止明照宗的那位大人,还有其他人,我们不能都得罪了。”
“你说的对。”
“还有,我发现大师姐失职一事是有原因的。她昨天和小师弟说了一会儿话,我听到她好像……可以帮小师弟找回剑心。”
“……那暂时先别送她下山,你先把小师弟送回他原来的房间,记得态度好点。荆婉容…先放他那里的别院吧。”
“是。”
“熙熙啊,多亏了你,不然掌门又要办几件错事了。”
“这是熙熙应该做的。”
“哈哈,下午带智美一起来大殿商量赏梅宴的事吧。”
“是。”丹熙熙看着玉牌黯淡下去,冷笑一声。
她正打算收起玉牌,忽然它又亮了起来。丹熙熙不耐烦地按了一下,传出一个声音:“熙熙姐,你在哪里啊?我今早早餐有你最喜欢的桃酥,就放到你房间里了,你要早点回来吃哦!”
丹熙熙听着她的话,脸上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露出一个笑容:“智美,我在办事,你先吃几块吧。”
“好吧,我会一直在你房间等你的。”
“好。”她收起玉牌,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平时公式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