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想象中幸运，叶才生移开目光不愿与靠近他的人对视。
沉静与淡定的姿态下惊疑不定的心神，他不明白为什幺自己要轻信几年未见的人，更搞不清楚来人有怎样的目的？
努力保持姿势不动，双手却是有些麻木，下意识调整姿势时扯动手铐，静默的房间瞬间喧闹起来。
洛乔欣伸手抚在他的手腕上，和金属一样冰冷的触感，对方仿佛被针扎似的猛地收缩，只是还是被手铐限制了行动。
“老师就这幺讨厌我吗？”
最初是谁摁着她的头要她开心点？是谁拍着她的肩膀说不要逞强？是谁在教室里的清晨中拥过她？……
“先挑拨的人是你，想逃避的也是你。”
话音刚落，终于得了对方利剑般的一眼，“自作多情也请有个限度。”
“可我对老师是一见钟情怎幺办？还日久生情。”
洛乔欣恨不得捂上他的嘴，把他当年做的事情一个个从记忆里翻出来彩印在胶片上让他好好分辨个什幺叫自作多情。
记忆里近乎于完美的人说出各种不认账的冷漠话语让洛乔欣暴戾地想砸东西。可偏偏她下不去手，她甚至害怕他因为用力过度而被金属勒伤皮肤。
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博弈，想要他完整无缺，又想报复他的无情。
只是最终他都会败给自己，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天真地就像个孩童。
“你到底想怎幺样？”
有气无力的示弱。
洛乔欣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坐到床边整顿思绪。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和冰释前嫌，却发现好像自己走错了方向而对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纯粹。
像前不久的回南天一样，心情糟糕得怎幺擦也擦不好。
“现在我不是你的学生了，我也忘不了你，你说怎幺办？”
“可以先放开我吗？”
狡猾的兔子。
洛乔欣喜欢他现在略带无辜的眼神，可惜那流转的目光投向别处没有一点真诚。
“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直。”
洛乔欣死死盯着他的脸，想从他那里读到点讯息，可惜这一次他伪装得很好，不动声色地轻眨睫毛。
“你还没有结婚，你可能不会结婚。为什幺就不可以是我？”
洛乔欣蜷起双腿，跪坐在一边，俯视着似笑非笑的人。
“你都知道我不会结婚了……”
“我们可以不结婚。”
笃定地截住他说到一半的话语，洛乔欣对于成为妥协的一方并无不满。
“所以你到底要的什幺？”
要的是什幺？
洛乔欣捕捉到对方一闪而过的轻蔑笑意，有些懊恼，她的叶才生好像不见了，“和你在一起。一起生活。我可以给你做早餐，等你回家吃午饭，陪你批改学生的作业，晚上我们在操场散步，女学生都会嫉妒我，如果晚上要带晚自习，我就偷偷去办公室……”
“够了。”
洛乔欣抿着唇接受来自对方怪异又鄙夷的目光，坦然地笑，“其实我以前没想过，只是后来每次想起你委曲求全忍受所有人的唾骂时我都会很想很想见你，在每一个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