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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完全降临,窗外华灯初上,酒店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微弱。
一场性事过后,谢言仍不餍足,换了个避孕套,又伸手捞起她的腰。江稚元有气无力的打掉谢言的手,皱着眉警告他:“我真不要了。”
她眼睛水汪汪的,额前有汗湿的碎发,胸口也因为气息不稳在缓缓起伏着。谢言喉结滚动着,低头看了眼自己胯间还肿胀着的东西,压制着充斥情欲的声音,哑声对她说:“那你帮我弄出来。”
江稚元脑子发昏,她要疯了,她今天明明不是为了来和谢言做爱的,不知道为什幺又搞到了床上。
她懒得理会他,等气息平稳了才缓缓起身,自顾自地拿起衣服就要去洗澡,谢言没让她得逞,一下子紧紧拉住她纤细的手臂,“听话。”
他乌黑的眼眸被夜晚的微弱灯光折射出冷色的高光,就这幺盯着她看。
谢言面无表情,神情是冷淡的,眼里却燃着烈火。江稚元不清楚他在想什幺,但她是总归是有些怕这样的谢言的。
谢言平时人前装的温文尔雅,人畜无害,十分好拿捏的样子;在床上却像个疯狗,做爱风格非常粗犷,总爱变着花样折腾她。江稚元怕他再发疯,眼下一心只想快点跑路,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样,也只好放下衣服坐下来,敷衍地擡脚蹭了几下。
“你也是这幺敷衍宋嘉清的?”他跪在床尾,抓住她的脚,冷冷地问她。
“你再这样就自己弄出来……”江稚元怕惹恼他,撇开脸小声咕哝道。
谢言起身,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就这是你的诚意?”他上下打量她一圈,忽而轻笑,舔了舔她的嘴唇,道:“那用胸好不好,不然让我进去。”
江稚元简直欲哭无泪,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早知如此就不该招惹这尊大佛,她想活活打死当初的自己。她没底气地说:“你就不能自己弄出来吗……我身上黏,要去洗澡。”
谢言没说话,像个变态一样开始舔她,从耳朵舔到脖子,引得江稚元一阵颤栗,只听他道:“那…我们去浴缸里做。”
江稚元对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束手无策,“停一下…停,我知道了……”说罢便红着脸用胸夹住他的阴茎,上下蹭了起来。
江稚元理解不了男人的性欲,更理解不了谢言的性癖,但他好像真的被刺激地很舒服,喉间也溢出低低的喘息。这声音从谢言嘴里发出来就变得十分性感,谢言一副清冷的长相,总是面无表情脸,此刻也起了波澜,他眯着眼,眼里盛着情欲。
她又要湿了。
“你快点射……”
“嗯…老婆,你叫两声我听听。”
江稚元懒得理会这种无理的要求,谢言总归有各种办法能让她叫出来,他伸手,一手去揉她阴蒂,一手又扯她乳尖,她果然嗯嗯啊啊地呻吟,他满意了,“乖宝宝。”
折腾了半天,谢言才射出来,他还半硬着,江稚元怕他再折腾,立马逃一样的走向浴室。
谢言闲适地靠在床头,笑了笑,神色不明地看向窗外。
……
等到谢言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江稚元穿戴整齐地坐在那里,她正在扣外衣的扣子,看见他来了,递了杯水给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谢言…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谢言接过水,“哪样?”
江稚元顿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不要再联系了……”
“什幺意思?”他喝水的动作一顿,语气开始变得不好。
“就是字面的意思…”江稚元低着头不敢看他。
谢言看着她紧紧拧着衣角的手,皱眉问:“你是要跟我分手?”
她抿唇嗯了一声,腹诽道他们什幺时候谈恋爱了,难道不是炮友的关系吗。她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想找出点理由来搪塞他,生怕怕谢言问为什幺。
可谢言没问为什幺,他只是提起她抓着衣角的手,“是宋嘉清要回国了?”
江稚元眼神飘飘忽忽地,也没否认他。她有些怵,愣了一会说:“你…你不要生气。跟他没关系,就是我觉得不想这样子了…”
说罢,她见他没说话,拿起包就要溜之大吉,她起身扭头对他说:“放手…我要走了。”
谢言罔若未闻,江稚元感觉他拉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然后他双手突然环上来轻轻往后一带,她就这幺到他怀里了。
“不是你招惹我的吗?还以为大小姐今天来找我寻欢作乐,原来是提这个。”谢言搂住她,弯腰低头,贴着她耳朵,声音几乎也察觉不到地微抖着:“江稚元,你好有本事啊。”
他在耳边呼出热气来,江稚元头皮都发麻了,身体十分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就这幺僵持着,过了半天,谢言突然阴沉地笑了一声,紧紧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放开了,“行啊,我等你。”
谢言语气不善,表情大概也很精彩,她不敢看,“你…你在说什幺东西…我要走了。”江稚元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生硬地说完了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上了车,她后知后觉自己真的惹了大麻烦。
明明谢言一开始不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