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远走出房间客厅,想打电话叫人送两套衣服上来,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
应该是刚才上来太急,落在楼下包厢里了。
“啊——”
正想着找房间里的座机,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容颜洗干净脸,想拿架子上的毛巾擦一擦,可她腰身一直,头晕目眩,就摔在地上了。
手肘生生磕在地板上她也不觉得疼,只因身体里那股热流疯狂翻涌,让她整个人都是热热的,飘忽的,好似一种很陌生的空虚感。
秦梦远进来时就看见她披头散发,缩着身子在地上蠕动,嘴里细弱地哼哼着什幺。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这是身体里的药物发作了。
“先起来。”他过去拉她的手臂,不想一碰她,她就尖叫着甩开他,自己挣扎着往后爬。
“啊!别碰我!走开!”
男性强有力的手臂让她想起了刚才所受的强迫和屈辱。
“别叫,是我,你先起来,地上凉。”尖细的女人嗓音吵得秦梦远头疼。
可他根本靠近不了她,他稍微向前一步,她就尖叫后退,已经是完全不认人的状态。
“咚”的一声,她脚下打滑,一头磕在了墙壁上,听声音就知道是撞得有多狠。
她的手臂还打到了花洒的开关,一瞬间水流倾注,很快将两人身上都打湿了。
水温没有调过,很低,初秋的夜里,甚至是有些冰冷刺骨的,可容颜却觉得那冰凉的水打在身上是那幺舒服,可以缓解她体内的燥热。
小小的人,浑身湿透,躲在角落里,吐着舌头大口喘息。
淋了一会儿冷水,她终于安静些了,秦梦远拽了一条毛巾走过去。
男人干净的手工皮鞋踩在水里,也不介意脏不脏了,他单膝弯曲,虚跪在地上,把毛巾盖在她头上。
“我好难受……”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领哼哼,被丝袜裹住的两条细白长腿夹住轻轻摩擦。
秦梦远将视线移开,“我知道,你在这乖乖待着别动,我去打电话叫人来。”
虽然冷水能稍微抑制药性,但始终不是办法,那种药,硬熬着是很伤身的。
所以现在要不就是给她找个男人,要不就是带她去医院了。
秦梦远看她抗拒人触碰的样子,选择了后者。
找到房间里的座机,他先拨了江泽的号码,想叫江泽将自己的手机送上来,不想那混账竟不接电话。
秦梦远低骂了一句,又按照桌上贴着的纸条拨了会所内线。
“喂,让人送一套女士的衣服上来……对502房间……”
专心打电话的男人没注意身后从卫生间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女人。
容颜一下扑到他宽阔的背上,手臂缠他肩上,奋力地要往男人身上爬。
秦梦远被她偷袭,猝不及防,竟被她推着往旁边倒了几步。
座机的电线被拉长,扯出去好长一段距离,话筒里一阵呲呲的电流声后,彻底中断了通话。
“你干什幺?”他总算被她惹火了,女人那一头湿哒哒的长发往他脸上甩,像在被一个湿拖把反复打脸,触感一点都不好。
可神志不清的容颜丝毫感觉不到男人的怒火,她拨开脸上的湿发,冻得红艳艳的嘴巴往他脸上凑。
“大狗狗,姐姐亲亲……”
秦梦远听清了她嘴里嘟囔着什幺,俊脸一僵。
烦人东西,这是把他当狗了?
秦梦远嫌弃到不行,推开她,可她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绕他,身子与他紧密相贴,伸手勾他脖子,踮着脚尖要亲他。
他不让她亲,俊脸撇开,容颜身高不够,又站不稳,最后嘴唇印在了男人胸前的位置。
隔着衬衫,她只差一点点就亲到了重点部位。
“唔……”男人压抑的喘息逸出唇边。
秦梦远按住她作乱的脑袋,胸膛起伏。
两人湿透的衣衫变得薄如蝉翼,不成阻碍,那炽热的温度不仅来自她被药物控制了的身体,分明也有他的一份悸动。
他的身体有反应,并且逐渐浓烈。
三十岁的男人洁身自好多年,不近女色,这只是他的选择和态度,不代表他不行。
秦梦远捏住她的下巴擡起来,这才认真看清她的模样。
他眼里闪过惊艳,才知她为何以浓妆示人。
那张卸了妆的小脸纯然清丽,皮肤很白,圆眼水亮,鼻尖缀着粉红,微张的双唇像沾了露珠的鲜果,不是一般的诱人。
浑然似一朵得享天地间雨露恩泽的花朵,虽然眉目中仍带着几分稚气,但足见是美人面孔。
她若是以这副模样待客,方才在楼下只会怕引来更多人想要折辱她这朵小花。
秦梦远不能否认,今夜从见她第一眼到现在,他对她外在的每一处都很欣赏,她美得就像个精致的瓷器。
“听着,我要带你去医院,你忍一忍,保持清醒。”他捏住她的脸颊,声音冷沉,仍在保持理智。
可他不说医院还好,他一说容颜就潜意识里抵抗,医院里有她太多不好的回忆了,她其实是那幺害怕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别让我去好不好……我怕……”她哭着,手心揪住他的衬衫不肯放手,水蒙蒙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那幺脆弱无助。
“不去医院,那你要干什幺?”
秦梦远听到了自己带有引诱意味的声音。
男人的喉结滚动,他靠近她的小脸,郁郁沉沉的眼眸直直看进她眼睛里,在分辨她还有几分清醒。
“你要做什幺?”他又问了一遍,然后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问得那幺认真,容颜也很郑重地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傻傻地笑了。
她脚尖一跳,小手攀到他肩上,喃喃:“我要亲亲,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