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俞坐在床边,伸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宋汀的小腹上,带到女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才收回了手。
起身离开,细看之下他的步子比平时更加轻缓。
轻轻合上寝殿的门,陈寂俞对边上候着的展杰沛说
“让在宋国的人留意着段九章,找机会将他制的药带回来些。”
月凉如水,霜一样的月光洒在陈寂俞身上。
宋国人皆知国师善于制药,一剂长生丸令天下之人垂涎不已。
可若是那药内是惑人心智的毒蛊呢?
宋汀处于报复心理下的药竟让他意外揣测到了宋国那蛀虫的阴暗,他早先只觉得段九章非为良善之辈,却也是智力超群的贤臣,如今开来,只怕并非如此。
黑夜吞噬了世间太多阴谋,暗处的猛兽互相呲露出尖牙。
陈寂俞大步向书房走去。
今日的奏章怕已堆积成山了。
宋汀这几日都没见到陈寂俞,他似乎很忙,宋汀在承干殿门口等过几次,但里面总是有一群大臣在议事。
有时候她晚上也会宿在承干殿的内殿,梦里隐约感觉有双大手环过她的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有时她也会感觉有人轻轻吻过她的脸颊,安息香缭绕,她实在睁不开眼。
后日清晨她醒来,身边总是空空荡荡,旁边的被褥整齐地同昨晚刚睡下时一样。
宋汀都怀疑她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是夜,临华殿内。
宋汀坐在装镜前,青果正服侍她卸下钗环,镶着点翠的簪子拔下,那墨发便散在了肩头,一直滑到腰间。
美人不加装饰,如清水芙蓉,似瑶台碧仙,不忍亵渎。
宋汀瞥见一袭黑色衣袍模糊出现在铜镜内,她回过头,陈寂俞正靠在柱子上看着她。
青果识趣的行礼出去,替他们掩上房门。
宋汀朝陈寂俞走过去,微微福了福身。
男人的眉间带了疲色,眼眶中布满红血丝,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陛下,您受伤了吗?”
宋汀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陈寂俞会主动来找她,甚至。。他现在还有几分狼狈。
“别怕,那不是朕的血。”
陈寂俞意外她是在忌惮自己身上的味道,明日便是十五,今晚那蛊虫隐隐已有了发作之感。
一下又一下,刺痛着他的心脉。
他像个幽灵一样在这宫中游荡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这里。
宋汀走上前抱着他,摆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陈寂俞拍了拍那靠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宋汀,你日日装作这温婉的模样,不会累吗?”
这几日他没召见宋汀,但展杰沛每天都会汇报她的行程。
宸妃娘娘站在承干殿门口等候陛下两个时辰,离开时并不愠色;宸妃娘娘宴请后宫妃嫔,与其姐妹相称,赏赐金银首饰;宸妃娘娘亲自下厨制作糕点,与下人分食……
众人眼中的宸妃娘娘礼数周全,完美的不像常人。
“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幺,料理好后宫,为陛下分忧,便是。。唔。。”
宋汀话还没说完,陈寂俞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唇齿相交,陈寂俞的舌头描摹着宋汀的唇形,只是浅浅地吻着,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宋汀下意识的感受到亵裤的潮湿,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那下身的湿润便感受的格外明显。
陈寂俞强迫她擡起头,宋汀面色潮红,喘息间带着情欲。
“现在呢,你现在的动情也是装的吗?”
狗东西!你还挺会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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