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今天把公主叫来,就是要说这些?”卓彧可没心情听韩晟在那儿吹捧一个山匪头子。
“当然不只这些,这不是提醒长宁公主要有点心理准备吗?毕竟一上船以后,她便一直病恹恹的,到时候遇袭,船身可要更不平稳,不如就躺在床上都别下了吧,再让卓小将军守着,然后让”韩晟毕竟是在军营长大,那些肮脏的思想倒是一点也没少,瞅着卓彧和唐璃的眼神说该说有多肮脏,那便有多污秽。
“韩晟!”卓彧怒吼了一声,唐璃却按住了他的手。
“多谢韩小将军的关怀,可卓小将军人忙事多,实在无暇管顾,且若说识水性,那还有人比得过韩小将军吗?我瞅着韩小将军这些日子都挺松活的,不如就由韩小蒋军来守着我的门?”唐璃这是拐个弯,在骂他是闲人呢!
卓彧听着听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凤目里头流淌着愉悦,被维护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阵暖。
唐璃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态度也十分有礼,让韩晟愣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韩晟指着唐璃的鼻头,不过最后并没有发作,他虽然能对女人冷言冷语,但出手打女人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
韩晟深吸一口气以后,便道:“那不是还有温锄跟在你身边?还是温锄不管用,你要换人了?听说长宁公主非美男不爱,这温锄碍着你的眼了?”说到这温锄,就特别了,这是在唐璃登船的第一日,韩晟就放在她身边的护卫。
温锄体格非常的好,还有一双节骨分明,非常漂亮的手,温锄这个人从背面看,那就是个引人注目的伟岸男儿,让人心中起了想法,直觉如果转过来,那必定是个气宇轩昂的好儿郎,可如果转到正面,那便让人失望了。
温锄长得……一言难尽。
就是普通到了异常,放在人堆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只见过一面,会让人觉得特别面善,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他。
他的皮肤黑黢黢的,一对看起来有点悲情的八字眉,还有一双令人觉得很可惜的豆子眼,鼻翼有点宽、鼻头特别圆,他的那一张嘴特别的宽,上下皆宽,微微下垂,下巴是坚毅的方形,若沾上水滴,似乎可以垂直的落地。
“那不是被你们的人挡在外头了?不需要换人,我对温锄很满意,在我看来,你们没人比得上他。”唐璃这个人吧,和人相处的经验实在算不上多,她太半的岁月都和一个疯子跟三个老婆子混在一块儿,她珍惜所得到的每一分善意。
温锄既然被派到她身边,那她就不会坐视其他人欺侮他,唐璃老早就注意到了,温锄在陵安军里头和众人格格不入,而且还挺常被欺侮,可温锄脾气好得很,吃了亏也不抱怨,挨了嘲笑也不反击。
唐璃其实在想着,是否能够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温锄做些什幺。
在离开了京城以后,唐璃这才慢慢的开始把一些事情交代给紫云,这时她便发现了,紫云这个人非常的擅长和人打交道,再派紫云细查以后,唐璃才知道,温锄会被欺负,那是因为温锄具有塔族人的血统。
如果光是看温锄的脸庞,那便会发现,温锄他有一双特别的紫色瞳眸,或许是未来的夫婿也有塔族血统,唐璃对温锄多了几分的照顾。
唐璃想着,当要离去的时候,她或许可以问问温锄,如果温锄愿意的话,便把他编入这一次的公主亲卫,一并带到北渊。
“爱屋及乌啊!要嫁给杂种,所以也觉得那个杂种好了!”韩晟特别的讨厌温锄,温锄是他父亲部将的孩子,轻易处置不得,可是他偏偏具有塔族血统,韩晟长年守在黑水边界,对于北渊视为雠寇。
唐璃的脸色沉了一下,提着裙子便走到了韩晟身边,接着,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唐璃伸出了纤纤玉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打在韩晟的脸上,韩晟整张脸都被打偏了,啪一声非常响脆。
韩晟在嘴角尝到了血味儿,偌大的议事厅内一片诡谲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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