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的唇角抿成一道直线,浑身的气压低沉,细眸微眯,眼底寒光透露着她此时的不悦。
手指发力一攥,纸条在手中化为灰烬。
是夜,周粥穿上夜行衣,避开众人耳目,来到阔别多年的地方--天一阁。
信步走进一间不起眼的院落,院里花草种类繁多,姹紫嫣红煞是好看,最亮丽繁茂的当属红色山茶,这还是周粥当年栽种的。
无人通报,亦无人阻拦,一路畅通无阻。
也只有周粥这样的内功高手才能以气息感知到院落的四周隐藏着数十名的死侍,但是无人敢阻她的路。
真正站在门前,周粥停住了脚步,终究还是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陈设还是同从前一样,未有什幺大的改变。
木桌边坐着一个身姿挺拔,俊秀若松的男子,姿态闲散,一人自酌。肤色是亮烈健康的麦色,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冰冷如寒星。
削薄轻抿的薄唇,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眉宇间散发着与孤冷与沉稳。
如果说普天之下谁能让周将军夜不能寐,忌惮不已,那天一阁阁主陆渊一定得排上姓名。
坊间都对那场朝廷与江湖之间的明争暗斗唏嘘不已,却甚少人了解陆渊与周粥原是师出同门。
周粥冷冷地看着陆渊,果决利落地拔出背后的宝剑,剑指陆渊,开门见山道,“左熏在哪,把他放了。”
陆渊没有急着回答,清清浅浅地自酌一杯酒,
淡淡的桃花香味气息溢出,沁人心脾,原是他们曾一同埋下的桃花酿,
眼皮一擡,极富侵略性,陆渊将杯盏前推,
“你不问我为何找你?”陆渊低沉而极富磁性,微微沙哑的嗓音响起,荷尔蒙十足。
周粥唇角勾起一个讥削的弧度,“何必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要带走我的人就行。”
陆渊的手一顿,锋利的眉梢上挑,接着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淌过性感的喉结带起莫名的刺痛。
过了半晌,就在周粥失去耐性,要逼他说出左熏在哪时。他方哑声道:“师妹,我们大可不必如此。”
周粥目光如冰,冷冷地嘲讽道,“别叫我师妹,你我之间早已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