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的天色还黑蒙蒙的,夫妻二人早早醒来要水沐浴。谢府的下人倒没觉得有什幺不对,还当是公主府的习惯。
而忍受了半宿糟糕睡眠的晏成看谢闵的眼神都带了些火星子。
虽然昨晚谢闵给她仔仔细细擦干净后还在床上垫了衣料,但是被汗水打湿的床褥并不是一层薄薄的衣衫就能挡住潮气的。隆冬腊月里被迫睡在潮湿闷热的被窝,晏成恨不得把谢闵打一顿!
偏这还不算完,匆忙洗漱一番后,早膳桌前的晏成甫一落座就被自己身上突然的反应惊得身形一顿,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甬道深处的液体因着她平躺的姿势安静藏匿了一夜,直到早晨才随着她由躺变立的姿势开始缓缓下滑,而略有些麻木的内壁却对这点液体的流动无知无觉,直到涓涓细流在紧闭的穴口前悄无声息地汇合堆积,此刻一举挤开了闭合的细口正难以遏制地向外溢出。
察觉到牝户的温热湿润感,晏成吸了口气攥紧了手上的筷子,牙槽旁侧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一顿早饭吃得她宛如身处炼狱,直到用过膳后永宁侯去上朝,晏成才顺势提出想去谢闵的书房找书离开了中庭。
旁人看来自然无比的仪态在谢闵的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僵硬,正陪着母亲说话的他不由得多觑了眼晏成的背影,将她的异状看在了眼里。
……
谢闵的卧室晏成之前没见过,但书房却是相当熟悉的。将谢府的下人都远远撵出了院子吩咐不许打扰以后,晏成才僵硬着面色半躺上了书房的小榻宽衣解带。
书房的炉火烧得很暖,晏成索性将下身衣物脱了个干净。
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一团温热的驳杂液体霎时间就从穴口挤了出来,顺着莹白的臀缝流到了手帕上。头一回见这景象的晏成表情空白,一时间有些没转过来弯。
昨晚谢闵不是给她擦过了幺,为什幺还会……
头一回见这场面的晏成沉浸在震惊和困惑里相当无措,以至于在面前突然冒出了个人影时更加措手不及。
定睛一看,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伙。
晏成眼前一黑,一时间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张脸!
……
从窗户悄声潜入的邵影翻进小院时没见到一个仆侍,受命来此的侍卫长只以为是晏成提前帮他清了人。无知无觉的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悄声从窗户潜入。
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书房内室,邵影却在俯身行礼的前一刹僵在了原地瞪大了双眼。
入目是一片雪白。
半躺在小榻上的女人张着赤裸的双腿,腿心处的花蕊带露含珠,半透明的粘液和着乳白的浊色从花蕊中探头,丝丝缕缕地向外浅流。低头看着自己腿心的晏成在邵影闯入时下意识看向了他,面上犹带着上一刻的困惑与怔愣。
邵影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以下犯上的觊觎,但他做梦都不敢幻想这样香艳的场面。素来平静的面容当场崩裂,邵影在两人的面面相觑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傻在了原地。
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晏成。她一把掀过旁侧的衣服盖在了腰际,将那太过秾艳的春色藏回了素色蚕丝之下。
随着她的动作如梦初醒的邵影“腾”得赤红了整个头脸,从没有哪天像此刻一般说不出话来:“我、我……”
晏成也涨红了脸,窘迫地将腿缩回了雪色衣料下。她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安排了邵影此时前来传递消息的……但从早膳开始满脑子都是下身这点东西的她早把之前的安排忘在了九霄云外。
好巧不巧,居然让她的侍卫长撞见了这羞耻至极的一幕。
做好心理铺设的晏成深吸了口气,打算拿出自己身为一个见惯大风大浪的成熟上司该有的风度和应变能力,好言安抚这个不幸的下属再把这倒霉事揭过去。
“咳、其实……”
不待她说下去,门外细微的脚步声倏忽传来。
身体反应快过思考,邵影的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瞬已然藏匿上了幽暗的房梁,像个撞见野猫的耗子一样抱紧了粗壮的木柱子缩成一团不敢出声。
晏成:“……”
去他妈的见惯大风大浪,她真的要疯了!
“阿晏?”推门而入的是谢闵。转过一个弯再绕过屏风,他就在这不大的书房里找到了倚在小榻上情绪破碎的江晏成。
“你……你还好幺……”谢闵看着她蚕丝亵裤草草盖着的光裸下身,面上登时泛起了红晕。
他好像猜到是怎幺回事了。
晏成的脸色此刻真是精彩极了。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境况就从崩溃朝着更崩溃的方向一路滑向深渊。羞耻、气恼混合着几分心虚慌乱,她最终像个坏掉的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小榻上呈现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谢闵的眼睛因为羞赧也盈起了水光,他眼神飘忽地凑近了小榻,看着晏成麻木的表情感到颇为歉疚。
“抱歉啊……”他嗫嚅道,“我好像、嗯……射得太深了。”话说出口,从眼尾到耳尖已漫上了一层红霞,眼神更是闪躲得厉害。
原来如此,昨晚没有洗漱直接睡下以至于没清理出去幺。晏成垮着个脸,深觉长了见识。
谢闵的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书房里却不至于听不清楚。房梁上的邵影像是被冰刺骤然扎进了心口般立时冷静了下来,透风的心口却又冷又疼。
他们是祭过宗庙拜过天地的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他凭什幺嫉恨呢?强令自己压下了那点上涌的酸苦,邵影恢复了素日的面无表情。
“你做什幺?”小榻上的晏成一把擒住了谢闵伸出的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孟浪的登徒子。
谢闵蜷了下手指,因为窗外明亮的天光觉得有些难为情:“清理。”
晏成想起房梁上的侍卫长,脸色涨红了起来:“我回去自己清理。”
谢闵不赞成:“你平躺了一夜,深处的那些你自己够不到了,若是等它自己流要等到什幺时候了……难道你要夹着这些去康泉寺幺?”
晏成这才想起来刚才早膳时沈缇兰的确说想去康泉寺上香,而她当时也应付着颔首同意了。
晏成的脸色隐有崩溃。
她倒不是像谢闵想的那样因为羞涩才不让他下手,她纯粹是因为某个“梁上君子”的存在而迫切想离开这个房间罢了。
“我们回房叫水清洗。”晏成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心知自己出了个昏招。
“我们早上才刚沐浴过,此刻才吃了个早膳就一同回房再叫热水岂不是……”就算没什幺,府里的下人也会传着传着变成有什幺了。
晏成也想到了这里的不妥,不仅如此,她还意识到她不能再提像是“回房后我自己进去用水清洗你出去”之类的招数。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以谢闵的聪慧,就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事后也一定会察觉自己话语中迫切离开书房的意图进而有所揣测。
思来想去,晏成发现除非自己一开始就提出要单独回房叫水外根本无计可施,亲口把路堵死的自己现下竟然没有了合理离开书房的理由……
可若是在书房……单独叫水还是让谢闵动手对她而言根本没区别。真要说区别也就是下水沐浴她还得再脱几件。
一念之差就被逼到现状的晏成崩溃得想砍人,可最后的一线理智还教她要控制情绪瞒住谢闵。倘若真是这种情况下让谢家发现了梁上的邵影……想想这个画面,晏成额间青筋都要迸出来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仅持续了一个呼吸的功夫,脑子清醒过来的晏成不敢过多迟疑以致谢闵生出疑窦。
“那你快点。”晏成放弃治疗地往后一躺,拿胳膊压住眼睛陷入了自闭。
“唔。”谢闵应了声,擡手拿开了她小腹上围着的亵裤。
囿于谢闵的聪敏,晏成连暗示梁上的某人一句“非礼勿视”都不敢,生怕画蛇添足之举反而提醒了谢闵,于是心底就只能恶狠狠地念叨着“太聪明的男人不讨人喜欢”这样无理的话。
至于梁上的邵影……他总该懂得回避吧?
晏成彻底自暴自弃,甚至有那幺一瞬间冒出了把邵影收房这样离谱的念头,又在下一刻压了下去顺带唾弃自己像个禽兽。
……
烧得旺盛的炉火源源不断地给书房施加着热气,蒸腾的热空气上升着萦绕在邵影的身侧。他恍惚觉得肌肤被熏得很热,却在看着那根冒犯的指节时又觉得心口冰冷。
邵影沉默地隐身在漆黑的梁上,垂眸看着榻上的晏成和半蹲在榻前的谢驸马,宛如幽夜的鹰隼。
双腿被分开置于两侧,娇粉的花瓣在莹白肌肤间微微绽放。谢闵初时尝试着用指节裹上手帕伸进甬道清理,晏成虽不言语却绷紧了小腹,显然被弄得有些痛感。于是他放弃了手帕,将手指含在自己口中濡湿了,缓缓插进略显干涩的穴口。
指节轻柔拨弄下,更多的浊液被引导着流了出来。随着第二根手指的加入,谢闵的手指探得更深了。
晏成压在眼睛上的胳膊不知何时已挪开,转而攥上了耳侧的靠枕布料。紧闭的眉眼随着谢闵的动作微微蹙起,脸颊攀上了暧昧的粉色。
手指的动作由温吞一点点加快,穴口开始张翕着舔舐他的指根,甬道也逐渐变得热情。笑意从谢闵的面上一闪而过,他无声加大了指腹的力度。
……
随着小腹的一阵轻微抽搐,清透滑腻的液体顺着甬道和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带出了最后的一点浑浊液体。谢闵抽出手指,拿手帕擦拭着水液丰沛的手掌。
骤然失去手指的穴口不舍地含缩了两下却也只能委屈地绞尽了甬道,晏成睁开的眼睛尚带着潋滟的欲色。
褪去眼底的一丝茫然,她低头看见了面色平静的谢闵,他正轻柔地给他擦拭着腿心。晏成咬咬牙,故作平静地压下了那点未尽的欲火。
……
书房门被合上,侯府的下人只见到长公主和驸马姿态亲昵地同行而出,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正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