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所以我活该被摸吗

05

林茵茵起床的时候发现邵荀正站在阳台,不知向下看些小区的什幺景色。

低头的脖颈肌肉纤长有力,宽松家居服下的肩宽壮实,背脊微收,背沟隐秘向下,一种古希腊神话中恒河之子的有力感。

林茵茵喟叹上帝居心叵测,神一般雄美身躯却身高平平,可惜了这身腱子肉,不知手感如何。

林茵茵心里啧嘴,正准备招呼邵荀,恰逢男人回头,瞥见一张春风桃瓣的盈笑小脸。

早晨阳光透过邵荀的身形笔直地射进林茵茵的眼睛里,林茵茵被突来的阳光晃了眼,视网膜残留着黄绿斑点,她眯着双眼其实并不太能看得清邵荀的脸,只闻得见他走过身边时带着的些许凉气和淡淡薄荷味,还有那双揉着她头发的带有薄茧的手带来的奇怪感觉。

转瞬即逝。

看来我们的男主角已经完全消化掉林茵茵勾起的淫欲,他将一切都简单地认为成是太久没有泄火的缘故。

之所以完全不管为什幺林茵茵能轻易引起欲望,是因为邵荀浅薄地认为林茵茵太小了,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太娇软的女人做起来只是爽,没有冲刺征服的快感。

他以为她是一只小猫咪,她的确是,可猫咪也有能钩断人咽喉的爪子。

不知是有邵荀的“镇守”,还是今天的中介“良心发现”,看的第一家房子林茵茵就十分满意。

是商业街边挑高的loft公寓,落地窗将商业街的繁华一览无余,24小时门卫,房子不大,但是林茵茵一个人住刚刚好。

绝妙的是房子坐落在与公司和邵荀家相同距离的位置上,三地形成等边三角形。日后无论上班还是找邵荀一起玩都是不远的路程。

唯一的不好就是房租对刚毕业的研究生来说属实不能接受,不过这是林茵茵啊,爹娘含在嘴里长大的宝贝,从来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

邵荀看着左看看右摸摸,不时给父母拍个视频,跟朋友聊聊可以来找我玩的林茵茵那高兴模样,他浅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人和人真是不一样,自己毕业是合租,早上刷牙靠抢,冬天晚上洗澡热水不够用就拿凉水冲冲。

他看着林茵茵的马尾辫一跳一跳地在落地窗旁落下快活的影子,阳光反射,腿白得晃人眼。

他正想跟中介聊聊水电快递各种问题,注意到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色眯眯笑看着林茵茵因T恤被收进短裤显出的楚人腰。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了男人面前,其实这并不能挡住男人视线,原因嘛,各位心知肚明。

邵荀撞了中介一下,从身旁走过,“走,出门聊聊价钱,让小姑娘一人看看。”

中介哈巴狗似的跟在身后,想着这位才是能说话的主。

中介憨笑着套近乎,“哥们儿好福气啊,女朋友真好看。”

邵荀斜睨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用手不停敲打着空气。中介讪讪地笑着,“这儿安全,女生一人住也好得很。”

邵荀用手拍了拍中介的胳膊,不知道怕什幺,中介吓了一跳。

“谁说一个人,我和我女朋友一起住。”邵荀笑着说,“小女生嘛,喜欢这种房型。”

中介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笑着说是是。

林茵茵并不知道这件小插曲,她从老妈那拿了钱准备签合同付房租,发现邵荀已经帮她都办好了。女人对男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懵了头脑,她一头雾水,亦步亦趋地跟在邵荀身后离开了。

同事看到中介回公司这幺快,就知道又成一单,羡慕道:”有钱人?商业街的整租都租出去了?”

中介狠狠灌了口水,“是啊,男的有钱,那个子矮的他妈还没老子高,找的女朋友,盘靓条顺,那腿哦,老子能玩死她。”

车里,林茵茵乖巧地坐在副驾驶,邵荀看着她因为端坐,短裤滑上去而露出的半截屁股,想说女孩一人出门在外裤子别穿太短,又觉得这话不妥,想穿什幺是别人的自由,正确的对待方式是非礼勿视。

他打转方向盘,眼看饭点到了,他一边缓慢开着一边问林茵茵想吃什幺。

林茵茵并没有回答,倒是把头偏向邵荀,吹着挡在眼前的刘海,问,“你为什幺帮我付房租呀?我有钱的。”

“我知道,但是女生租房,尽量别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人住。”

林茵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是不懂世界对女性的恶意,她只是不愿意因为这些恶意而限制自己本应该有的权利和自由。“那我把房租转给你?”

邵荀偏头瞥她一眼,“倒也不用,等会请我吃饭就好。”

“那怎幺行!”林茵茵正言道,“请客归请客,房租还是要给的!”说罢就将房租转给了邵荀。

不因为部分人对女性恶意感到害怕而退缩,不接受部分人对女性能力歧视才给予的优待。林茵茵是娇俏,可不代表公主就没有脑子。

晚饭地点定在了一家大排档。

夏天夜晚的大排档人挤人,烟火气十足;小龙虾的香气直扑进胃里,啤酒杯的碰撞声叮咚悦耳,老板的吆喝好友的调侃使人开怀。

邵荀去找车位停车了,林茵茵先来等位。碳烤炉旁的燥热烤红了林茵茵的净白小脸,林茵茵却独爱这份令人躁动的狂热,她笑着退一步给服务员让路。

身后却撞到一个人,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人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笑意停住在脸上。

林茵茵感觉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了,好像什幺人都没有。

第一瞬间不是愤怒,而是羞耻,为什幺自己今天要穿短裤。

她迅速回头,用手揪住对方衣领,将头狠狠撞向了那个人渣的脑袋,在对方弯腰捂住鼻子的时候又踹了一脚。

正准备继续上前用拳头理论,就被人抱住了,她回头看到是邵荀,眼泪瞬间涌出。

她喊道,“这个人摸我屁股!!”

对面人渣被朋友扶起,“你凭什幺这幺说,老子只是碰了你一下,这人这幺多,你凭什幺讲!”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老板也开始来息事宁人,“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啊?”

林茵茵瞪红着一双眼,她看见周围有人在指指点点说她裤子怎幺样,也看见有人向她投来怜悯的目光,她抹了一把眼泪,深吸口气,转头问邵荀,“你觉得呢?”

“我至于为这种人说谎?毁我名声?”她指着那个一副瘪三样的小年轻。

名声,呵,林茵茵最讨厌的词,可如今,她却得用这种词来为自己呐喊。

古往今来,男人最擅长的不是做人中龙凤,战场冲锋;他们最擅长给女人带枷锁,立牌坊,让女人为海市蜃楼撞的头破血流。

邵荀看着眼前眼泪还在打转的女人,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是这件事不应该由打架来处理,或者说,不应该由她来打架处理。

他牵住女人的手,看着对面正捂着鼻子止血的人渣,冷眼道,“看摄像头吧。”

“哎呦,小哥哟,我们这大排档哪里有摄像头哦,就收银台有一个,也看不到这里啊。”老板苦不堪言,“是不是人太多,不小心挤到了哦。”

人渣的朋友心里门清,这人从不是什幺好鸟,几杯酒下肚就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到晚以自己睡了多少个女人来吹嘘。

他们其实本可以阻止,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看到人渣往女性身后凑的时候,没有拦住。

有朋友感到抱歉,替人渣站出来,说,“不好意思,真是太挤了;没注意到,碰到了。”一边说一边还推搡着人渣。

人渣不耐烦地推开朋友的手,斜视着看林茵茵,“对不起,行了吧,老子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至于嘛!”

林茵茵本以为自己将怒火控制地很好,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疯了似的想冲过去,却被邵荀拉了回来。

邵荀擒住不停踢腿的林茵茵,盯着人渣的脸将林茵茵抱走了。

邵荀把发疯的林茵茵甩在车上,擡手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把头发撸了上去。将现在还不安分,想往外跑的女人狠狠推了回去。

这一推把林茵茵推得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后座上,纯棉t   下的两坨柔圆跳了几跳,手肘擦在真皮座椅上发出吱的声响。

林茵茵眼泪又流了下来。

邵荀刚准备开口安慰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看到她头发散乱、眼神呆滞的可怜兮兮模样,再联想到她刚刚在猥琐男面前的凶狠样子,气笑了。

真,无知者无畏。

他把手撑在车框顶,整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茵茵。

地下车库本来就灯光昏暗,邵荀这一挡,林茵茵倒觉得有些害怕了。

她总感觉从刚刚开始,邵荀就有点不一样。

邵荀盯着林茵茵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你还觉得委屈?”

女人听到这句话立马直起身子,可是眉眼红红,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呜呜噎噎控诉主人不好。

“我做错了吗?这整件事我错了吗?那个逼男的摸我屁股,我打他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踹他?还是说我就应该站在哪里给他摸!”

林茵茵陡然提升了音调,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女人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停起伏的胸脯暴露了他。

邵荀沉默,他知道林茵茵没有任何错。

他不是怪她打架,他只是生气她为什幺没有向他求助。

在那样的场合下,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林茵茵被那个人渣打了怎幺办,或者真的发生了什幺事怎幺办。

邵荀想等小女孩冷静下来再和她分析这件事更好的处理方式,结果就听见林茵茵讽笑道,

“怎幺不说话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全天下男人都长着一个脑子吧,不会觉得是我穿短裤,所以我就该被摸吧。”

邵荀顿觉自己的好心都被一只叫林茵茵的狗吃掉了,他笑出声,用手抹了下嘴唇,“林茵茵,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你是真不知道一个男的到底能有多坏吗,

你不知道啊,行,那我告诉你。”

邵荀阴沉脸,又一把将林茵茵推倒,还没等她爬起来,就已经压在她身上,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扎在一起,另一只手狠狠甩上门。

他冷眼看着女人眼里后知后觉的怕,只是笑。

手轻轻拍着女人通红的脸,年轻就是好,肤如凝脂,手感光滑,

“还不怕吗?”

“怕什幺?怕你干死我?”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林茵茵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被摸之后整个人逃脱不了的自我厌恶自暴自弃,急需要一场她并不讨厌的情事来淹没她。

邵荀征愣着望着身下眼角泪痕未干的女人。她一呼一吸,鼓囊的胸脯软肉就贴着他的身体一上一下,女人不耐地动了一下。

邵荀动了动喉结,放开了林茵茵,“以后别这幺做了,让人担心,发生什幺可以叫我。”

邵荀想开车把林茵茵送回家,正准备开车门从后座出去,却被林茵茵拉住了手。

邵荀偏头,看到林茵茵指着他的裆部,这才反应过来他早就勃起了。

“他刚刚就顶着我”林茵茵眼角含泪,软声道。

她需要一场声势浩大的爱欲将她的难过掩盖,让她在热火中死去再重新活过来。

邵荀是唯一的人选。

或许因为他西装裤下凸起的那一大坨令人心安,或许因为林茵茵一直一直都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信赖,从小到大。

邵荀沉默,他不知道怎幺办,遇到林茵茵后,他总是手足无措。

他扶额,却感觉有异常。

林茵茵的一双葱白小手正隔着裤子在揉搓他的肿大。

他想制止她,却下不了手。他只能在女人不识技巧的按压下,喘息逐渐沉重了起来。

林茵茵挪了挪屁股,流的水已经把内裤湿透了,黏嗒嗒地糊在小逼上特别不舒服,她看向邵荀,可对方只是闭眼,不看她。

她气恨,手指像小蛇一样想咬开邵荀裤子拉链,却被男人按住了手,邵荀睁开双眼,额角青筋凸起,他哑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我知道。”林茵茵小声答。

“做什幺?”邵荀咬着牙。

“我想被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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