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儿脑子嗡嗡作响,一时忘了回话。宋郢竟然要带她回京?
看着怀中小女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宋郢轻笑道:“怎幺?高兴傻了?”
湄儿这才缓过神来,赶忙从宋郢怀中抽出来,站直身子,想了想,又缓缓跪到地上:“湄儿……身份实在低微,恐……”
宋郢以为湄儿在担心入京之后的身份问题,擡手欲将她扶起,谁知她竟然微微用力挣脱,继续跪在地上。宋郢无奈开口:“入京后,便擡你作侍妾。”
又是一记惊雷,侍妾?那岂不是终身都要在侯府中,再无自由之日。
“湄儿万分感谢侯爷擡爱,只是湄儿本是……”湄儿心一横,如若现在不表明心意,恐怕日后更无机会,“湄儿本是瘦马出身,恐连侯府丫鬟都不配做,更何况……侍妾。”
宋郢心中一沉,挑了挑眉,声音低沉道:“你不愿意?”
湄儿感觉到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根本不敢直接说自己不愿意,也明白必须坚持不能入京,于是只能结结巴巴:“湄儿……我……”
“行了!”宋郢面无表情,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你下去吧,爷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来。”
“是……”湄儿慢慢站起身子,退出这个冰冷至极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偏房,湄儿的心还在砰砰狂跳不停。自己在宋郢面前、在整个侯府,向来是乖顺听话,哪怕是宋楚按着她强入,她都未曾反抗过激,只因自己心中有一个念想:熬过去,便可出府。
可,万万没想到,宋郢竟然生了要带自己回京的心思,这直接断了湄儿的念想。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她读过书,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如今自己正值妙龄,也在宋郢的新鲜劲头上,若是回到京中日日相对,总有厌烦的一天,那时候自己背井离乡,举目无亲,恐怕唯一的结局就是老死侯府。
思及此处,湄儿更觉周身发寒,这不是她想要过的日子。荣华富贵、身份名利皆是过眼云烟,她想要的,不过是丰衣足食、安稳自在一生而已,哪怕嫁作乡野村妇……亦或者孑然一身,只要能畅游在这天地之间,她都不在乎。
湄儿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坚定过,当年被卖作瘦马时还小,再加上三不五时的饥饿毒打,她根本不敢反抗,也不能出逃。如今终于得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自己这样一闹,得了侯府的厌弃,宋郢就能舍了她呢?
她哪知,宋郢这厢正扶额叹息。向来乖顺听话的湄儿为何会不愿同自己入京,他想不通,往年送来的那些女孩,在云雨初歇之时最爱问的,便是可否带她们回京,宋郢从来不正面回答她们。
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想带回京的女孩儿,竟然不愿意!不过,那又怎样?
宋郢自小掌家,从来说一不二,也见惯了官场和后宅的腌臜事,向来不是心软好相与之人,京中侯府下人都很少见到他的笑脸,只每年来扬州避暑之时,整个人才稍微放松下来,也许,这也让苏湄儿以为他是谦谦君子,以为自己是可以说“不”的。
她的温柔乖巧确实惹人心怜,可若是不听话了,那也就没有怜惜的必要了。
…………
接下来几日,宋郢都没有等到湄儿的“想好了再来”,每多等一天,他的心就沉一分,采薇每天服侍他穿衣吃饭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湄儿整日也都待在屋里,生怕出门碰到宋郢问她想好了没有,她最希望的就是所有人就这幺把她忘了,她就趁他们班师回京之后,再找到王妈妈说赎身的事情。
可苏湄儿万万想不到,宋郢宋楚两兄弟,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这日晚间,湄儿洗漱完睡下了,正值昏沉之际,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身上压了什幺东西,意识再清醒一点,她真切的感觉到,有人正伏在她的胸口,舔弄着她的乳尖,且下身也被剥了个精光!
“你……”湄儿还没张口,就被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巴,“唔唔……”
“小湄儿,这幺多天不见,是不是把二爷忘了?”宋楚的声音骤然响起,湄儿惊得忘了挣扎。
自上次他调戏自己被宋郢撞见后,不是不允许他到这主院里来了吗?他竟然趁夜偷偷进来!
宋楚惩罚般地狠捏了一下湄儿的奶尖,单腿压着她企图乱踢的小腿,“小湄儿,你可不要乱叫了哦。”说罢便试探着拿开捂着湄儿小嘴的大手。果然,身下的小女人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挣扎。
湄儿在心中思忖着,这个人是疯的,不能现在惹恼他,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这儿可是侯爷的院子,您不怕他知道吗!”
没想到宋楚听完不惧反笑,“可怜的小湄儿,你还不知道吧?”一双手在暗夜中如毒舌一般从她的胸前慢慢滑到脸上,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今日一早,采薇就来跟我说,大哥外出办事,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什幺意思?湄儿飞快地在脑海中思考着。
宋楚微凉的手掌从她的脸颊又摸到细嫩的脖颈,轻轻附在上面,好像作势要掐她:“你还不懂吗?大哥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吼吼,两兄弟心里的恶魔都释放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