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使与恶魔

阴暗的地牢被天使自带的圣光照亮，米莱卡愤恨的表情因此一清二楚。可她的五官实在美艳，眼型、唇角......似乎每个弧度和比例在诞生时都被精确测量，哪怕此刻皱紧眉头、目光凶狠，也仍旧美丽无比。

天使捧着她鲜红的发丝，用近乎痴迷的语气说着：“看看它......就像新鲜的血液，没有比这更纯粹的颜色了......”

“还有你的眼睛......”瑟尔垂下颈子与她平视，银白长发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他对上了那双血色的瞳孔：“太美了......”

“你到底要干嘛？”

“别着急亲爱的。”

指尖轻柔梳弄着她的长发，瑟尔翘起唇角，银色的双眸却不带有任何情感，像在看一样死物。他身后的羽翼抖了抖，向两侧伸展开来，几乎填满整个空间。

“漂亮的魔王小姐，你的翅膀呢？”

都是作为恶魔的标志，米莱卡却只拥有一对魔角。似乎从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没展现过恶魔之翼。

米莱卡并不言语。

“恶魔与天使都能够自愈，羽翼不会恢复这一点也是相同的......”爱怜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瑟尔移动手指，一点点向下：“或许在遥远的过去，恶魔与天使本为一体......”

“！”

天使突然握上了她的左胸，饱满的乳肉溢出他的虎口，嫣红乳尖在空气中颤抖着。

“这真是具完美的身体......”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瑟尔的手掌微微用力，让米莱卡感受到疼痛：“那幺......恶魔的心脏是什幺模样呢？”

神圣之力凝结在指尖上，化作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米莱卡胸前的肌肤。

她高扬起头，却垂眼看他：“那就挖出来看看？”

“神圣之力会让你很难痊愈。”瑟尔叹息着摇摇头：“米莱卡，我还不想弄坏你。”

“我倒宁愿你残忍些！这张虚假的笑脸实在让我作呕，天使都是这幅模样吗？！”米莱卡冷笑着，血色瞳孔因激动而变得明亮无比：“装什幺和蔼温柔，你懂什幺是感情吗？妄想模仿人类？别搞笑了！天使和恶魔没什幺区别，都是残次品罢了！”

纯粹的善与恶，界限太过分明。越是能力强大的天使与恶魔，就越不能模仿人类这种复杂的生命体，更不懂爱的力量。

“......”

瑟尔逐渐收起笑容。

银眸冰冷，死水般毫无生气。

如果说剑圣葛恩的冷漠只是有些不近人情，那幺这位天使就仿佛是根本不曾拥有过任何情感。

如同一尊精致美丽的雕像。

“感情......我的确不懂。”

米莱卡身上的铁链被瑟尔全部粉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片柔软的羽翼包裹。

“魔王也是性欲的化身......”瑟尔将她困在自己创造的一方天地中，轻轻抱紧了她：“米莱卡，让我体会一次......沉溺于欲望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