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和卫长青说话!卫长青是个变态!」「青青!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周遭的光越来越强烈刺目,【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一个男孩跑到床边对她喊,“妈妈妈妈,爸爸说今天要在阳台种满花,你快跟我去看看!”
被吵醒的青止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孩子皱着眉,她当然不喜欢花,她花粉过敏,闵世章刚追求她的时候就送给她过花,弄的她浑身红肿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疹,喘不过气,还是卫长青给她送去的医院,挂了水开了药才好一些,卫长青……卫长青就住她对门,从小就是对门,她长大了结婚了买婚房,开门扔垃圾看到的又是卫长青,从幼儿园到大学,甚至到她现在,卫长青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出现在她生活里,不远又不近,总是各处都有她的身影,怎幺想起了她……
青止抿紧了唇捂着鼻子,看着闵世章撅着屁股在阳台上鼓捣花花草草,不耐的说,“你要弄就把阳台关严点,我去医院挂水孩子你又看不了。”
闵世章随和的跟她笑了笑,“不会让你去挂水的。”
青止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也不太愿意理会他,她心里有个不可能的人,跟闵世章结婚全是因为家里,家里说她年纪大了,以后老了好找个人作伴,其实她跟闵世章还是曾世章王世章都没有分别,心死了嫁给谁又有什幺分别呢。
她知道闵世章有外遇,有就有了,闵世章不和她离婚一天她也就过一天,出轨的人是谁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下午公司来电话说要临时加班,青止跟闵世章说了一声就去了,到了公司人手又够了,不愿回去的青止磨蹭在楼下咖啡店,天色实在暗了才往家走去,刚到家门口,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对面那永远紧锁的门,摇头暗叹了口气,抽出钥匙插向锁孔,开了门,看到男孩尴尬的坐在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嘈杂的声音里泄漏出一些只属于情事的黏腻的声音,她表情淡然的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了卧室门,看到了两具赤裸纠缠的身体,她径直去床头把自己的充电器拔了下来,看了看赤裸的闵世章说道,“小点声,孩子在家。”
闵世章脸涨成猪肝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比划什幺,青止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向客厅,一道赤裸黏腻的身体从她后面架住她,冲闵世章喊,“还不过来,她看到了你和我还有好日子过幺!杀了她一了百了!”
青止挣扎的激烈被她捂住嘴,身后黏腻的触感反胃的她几欲作呕,她幅度更大的想甩开,闵世章见状也赤条条过来架住她向阳台走去,青止不敢置信的看着闵世章,一瞬间想到了下午时候他说的话。
“不会让你去挂水的。”
青止遍体生寒想挣脱,可是架不过两个成年人,他俩把她架到阳台顺着栏杆一掀将她扔了出去!
“青青——————”
“啊——————”嘭!的一声,楼下有几户亮起了等,没一会儿,一道凄厉的女声划破了夜晚,救护车“呜呜呜”的开来又走了,又来了辆没有声音的面包车,两个男人拿着裹尸袋走了下来。
隔天晚上,青止家隔壁阳台,卫长青眼中愤怒的烈火好像要烧死人一样,她小臂肌肉缩紧捧着架梯稳稳的搭在了隔壁阳台上,身形矫健但落地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满是花草的阳台上,她从裤腿抽出一把刀头磨的发亮的尖刀,稳稳的拿在手中,像一只轻巧的猫一样无声无息的摸向卧室的方向,卧室门被悄悄的推开,金属门件隐约发出“嘎吱”的声音,丝毫没有惊醒床上赤裸的两具身体,她手中尖刀对准熟睡的人的脖子,利落的切断了女人的动脉,大量的鲜血喷出,动静惊醒了男人,卫长青紧了紧刀,趁他还没彻底清醒扎进他的肚子狠狠转了个圈,然后拿出备好的绳子将男人绑了起来,男人被扎的腹部流着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你是谁!?”
卫长青没有回他的话,捡起他脱在地上的内裤团起来用刀撬开他的牙塞严实了他的嘴,走到床头,拿起了婚照的相框,抚摸着照片里看起来并不开心的女人,发出不可名状悲伤的呜咽,跪在地上抱在怀里,恶狠狠的看着闵世章,用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把青青还给我!”
卫长青骑在男人身上死死用手掐住他,他身下的男人“唔唔唔”的挣扎了一阵渐渐没了声息,卫长青面容扭曲着流着滚烫的泪,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样喃喃念着,“青青……青青……你等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走到了昨夜青止被扔下去的位置,她把相框上穿婚纱的女人那半撕下来,揣在怀里,没有犹豫,翻身跳了下去!
“啊——————”又是一道凄厉的女声划破了夜空,接连两天见到尸体的女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