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陈枝余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饭后周然公司打过来一通电话把他叫走。

容市分公司有紧急事务处理,出差三天。

陈枝余如释重负。

周然临走前狠狠掐了一把陈枝余的脸蛋肉,“在家等我,别乱跑,三天后我们好好谈谈。“

待业在家的陈枝余睡得死去活来,除了解决人的基本生理问题外,就是瘫在床上。饭本来是记不起来吃的,然而周然准点叫醒,微信不回就打电话,电话不接直接外卖叫到敲门,誓把人从床上拖起来。

早六点左右,陈枝余家门铃被敲得哐哐响。

睡梦正酣,陈枝余带着不甚清醒的脑子和疲软的四肢摸去开门,是周然。

“大清早的,你干嘛?!“

周然反手就把门甩上,眼神直勾勾的。门风小冷,刮得陈枝余略精神了一点,这才反应过来,刚从床上爬起呢,身上仅一件到大腿根的碎花小吊带,露出大半个胸口。

陈枝余转身就想跑,然而恰慢一步,整个被带入一具冰凉凉的外套,初春呢,冰凉凉的拉链贴到脖颈,冻得陈枝余打个冷颤。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脸上、唇上、肩、锁骨,甚至一颗毛茸茸的头就要塞进不断下滑的吊带领口前。

陈枝余被亲得腿软。周然把人抱进卧室,毫不客气坐到床上,把陈枝余按到腿上。

“想我了没?“,终于听到他说话。

手也不老实,沿着薄薄裙角探进去,摩挲着她的腰臀地带。

陈枝余把他手抓出来,“什幺时候回的,大哥,这才早上六点你就砰砰敲门。“

“刚到。“说完头又要埋上来。

陈枝余无语,‘洗个澡睡会啊,飞那幺久也累了。“

把人推进卧室,陈枝余机警地滚了圈被子,严严实实地躺到床角,却是再无睡意了。

周然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陈枝余那熊样就想笑。“过来,给我吹头发。”

陈枝余则是目瞪口呆了。

这人!

周然身上啥也没穿。整个人大大方方招呼陈枝余,比她这个裹着被子的还自在些。

刚洗完澡,身上还挂着些水珠,从发尾滴到胸前,滑过起伏又收拢的肌群,最后汇集到某一簇,落入深处。

陈枝余咽口水,一些黄色废料占据大脑。周然笑了,很满意她这个反应,爬上床就剥开被子,把人抓过来亲。陈枝余被亲得晕头转向,身上也被扒得光溜溜。周然将人抱在身上,岔开她腿圈住自己腰,手托着臀,就要走出房间。

“你干嘛!”,陈枝余尖叫,周然捏了把臀间的软肉。

“去锁个门啊,傻子。”

周然给门加了三道锁。

还不忘到客厅桌上取了发绳,给陈枝余把头发扎起来。陈枝余眼角看见这人从床头柜上摸了几个套子。

肉贴着肉,呼吸相拥,周然每走一步,就感觉胸前紧贴着的软绵绵跳动,加之隔着一层皮肤下的砰砰砰心跳声,其余的声音都在远去。

周然想低下头去舔舔,他确实也这幺做了。

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陈枝余看见眼前的周然似乎已经迷失了,低头啃咬吮吸。口水和软肉交缠,滋滋作响。随后他撕开套子,稀里糊涂就一套,便要进去。

初时还是有些困难。陈枝余不禁出声,有惊觉刚刚那把声音太过粘腻,头要难堪地埋进周然颈窝。周然却不肯,把人头摆正来,要她看着。

陈枝余昏昏迷迷间还心想,周然可能是有点亲亲饥渴症。啃人的时候像狗狗,漫无目的、不及数量地就往上凑。

周然见不得她分神,猛地捣进去,陈枝余被撞得一激灵,嘶了口气狠狠咬在他肩上。两人浓情也似较劲,来回推拉。陈枝余率先投降,被冲击得不成样子,求饶,“慢点…可以了没…”

周然不答应,“宝宝,不舒服吗,小陈宝宝,亲亲宝宝……”,陈枝余羞愤捂住某人的嘴,周然又亲到她手上   。

陈枝余累、乏,最后昏睡过去,还依稀记得被哄着翻来覆去,直到彻底失去力气。

是被饿醒的。

身上已经穿戴整齐,陈枝余翻身下床,腿软,差点绊倒。

周然从厨房端出饭菜,就看到睡得懵懵的陈枝余,脸红扑扑的。

把人捞进怀里揉捏了一番,又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陈枝余怕了,周然通常亲着亲着就开始魔怔,赶忙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起开,饿死了,我要吃饭。“

这顿饭吃得也不轻快,周然左一筷子右一筷子,非要喂进她嘴里,完了还要问一问好不好吃,陈枝余张嘴点头,点头张嘴,动作机械得像流水线机器人。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小时,周然恨不得一口一口喂她嘴里。

“吱吱,我带了电脑过来,在这住几天没问题吧?“

陈枝余咳到,“你不回公司上班啊?!”。

周然笑眯眯,“我是老板啊。“

“我房子小,再说咱们…咱们…就同居也太快了吧。“

陈枝余挣扎。

周然沉思,“要不你过去我那住?“

陈枝余才不。

周然又问,“咱们的事啥时候告诉我们爸妈啊?”

陈枝余想这问题怎幺一个比一个难回答啊,一筷子菜堵他嘴里。

“住就住,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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