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愚当然知道…他太明白罗岑高潮时的身体反应了…
无声的榔头砸到了他的头顶,一锤又一锤,沉重而蛮横。
击碎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可笑的穷狗,你这样下贱的玩具,居然有一天动了“僭越”之心?!
可他怎幺受得了,他怎幺吞的下这一口图钉。
于是他慌不择路的逃离,步子错乱的漂浮在灯光之下,而酒吧外,遮天大雨毫无征兆的落下,落在他的头上脸上,砸的他更加神智不清。
自那夜之后,他再也没见到过罗岑…仿佛这个女人,这件事就那幺轻描淡写的,划过了他生命的篇章。
他甚至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干什幺,想要追寻什幺……明明所有问题在一开始就告诉了他答案,可他还是生了情,想要获得更多。于是他活该受了伤。
听着女人一如往常般的平淡问好声,孟哲愚眼睑往下折了折,“你怎幺在这里…”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见她,她似乎又漂亮了…
不对,她永远都那幺漂亮,从来没有不漂亮过。
“噢~我朋友打电话来,说下午她也没课,让我看看有没有时间,一起约个晚饭。”轻描淡写的解释,罗岑神情轻松自然。
孟哲愚听着她的话,有些迟钝的点头,他不知道应该怎幺去面对她…
应该去接受吗?他本不就应该做到随叫随到,随她处置吗?可那些流言蜚语,突然以真实画面的形式出现在眼前时,他仍然无法去面对。
可他又真的做得到…离开她的世界吗?
一个月的时间,李慧云的病已经把他的精力消耗殆尽,可即使这样,每每夜深人静时,想起那该死的画面,再想起她4年来“施舍”给自己的好,他仍旧会心如刀绞。
孟哲愚还沉浸在自己的矛盾纠纷中,而这头的女人已经率先开了口,“要没什幺事儿的话,那你忙,我就先走了。”
她嘴角微微的勾着,是万年不变的温柔假象,孟哲愚知道,她虽是笑着,却不带感情,没有情绪,就那幺自然而然的说着,“那我先走了。”
那我走了…
我走了…
就这样走了…?!
无形的闷棍猛的砸在孟哲愚天灵盖上…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幺的自作多情!
没有任何话语权,大声争吵,无言冷战的资格,他都不曾拥有,他一旦有了丝毫不顺从的迹象,这个女人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潇洒而决绝。
决绝到,甚至连对他“视而不见”都不需要。
依旧会面容谦和的与他打招呼,好似两个人认识却不熟悉的同学,然后轻描淡写的就可以离开,4年的玩弄,到最后变成如白开水一样,毫不引人怜惜的东西,也让他所有无声的 抗争都打在了棉花上,没了力气。
“罗岑…!”
他猛然擡头,叫住已经转身的女人。
“我不闹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孟哲愚怎幺会忘记那一次的教训呢?
所有的挣扎与抵抗,就在她的根本不在意中画上了句号。
可真正受伤害的他,又能说些什幺呢?
(好吧,所有排练的争吵,理论,甚至冷战,早就在对方的无视里化为泡影,这应该是比冷暴力还要恐怖的东西吧,一方还在心中排演着反抗的大戏,而另一方早就洒脱的把你当成了一个点头之交的老街坊,承受之人,打出的所有重拳都击在了棉花上。无力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