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费和欣欣好不容易停下笑声,小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了看时间。
“哎哟我要准备走了,今天晚上是找我哥要钱的日子。”小费歪着头一笑站起身来,转过头问欣欣,“欣欣呢?”
“那我也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有什幺事情就给我们打电话。”欣欣把手放在子宥肩膀上担心地说道。在欣欣眼里,子宥小小白白的一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平常也不怎幺做声,只是很奇怪的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叶一对这样的子宥却几乎言听计从。
“嗯,放心吧。”子宥弯弯眼睛笑了起来,毕竟也是在游戏里杀过各路鬼神妖怪的人了,这种情况还是不足为奇。
小费带着欣欣离开了子宥家,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屏幕上的画面正传来叶一翻找白白皮包的画面。
刚刚白白呛到的时候,叶一给白白的那杯水里加了一些欣欣给的抗抑郁的药物,食用后十分钟内就会陷入无知觉的深睡状态。
叶一忙活了好一阵才拿起白白的手机,打开手机卡槽,放入一个小巧的圆形物品。
叶一微微弯起嘴角笑了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监听谁不会啊。
叶一取下眼镜放在桌子上对着自己,不经意地看着眼睛上的微缩摄像头轻声说道,“睡吧,我也睡了。”
子宥还在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突然镜头一转,叶一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子宥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叶一的脸,呼吸一滞,紧紧盯着叶一。
叶一对着镜头微微笑了笑,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和衣躺在了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子宥也躺在了沙发上,目光却还看着屏幕里叶一的睡颜,一直看到眼睛开始酸了才不知不觉陷入了睡眠。
“啊!!!”第二天早上在沙发上躺着的叶一被一声尖叫惊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
白白坐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口,惊恐地看着沙发上半撑起身子的叶一。
“别挡了,衣服不在你身上吗。”叶一眯眯眼睛,站起身来,给白白倒了一杯水。
白白拉开被子小心地看了看,果然衣服还是完整的,这才转着眼珠瞟着叶一,接过叶一倒来的水。
“你昨晚喝多了,问你家里住址也不说,就只能让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叶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白白偷眼瞧着叶一,小声说,“谢。。谢谢你。”
叶一微微愣了愣,仿佛透过“工作人员”白白看到了真正的白白,声音不由得也柔和了下来,看着白白笑了笑,“举手之劳。”
白白也看着叶一笑了笑,露出一对好看的小梨涡。
叶一心里突然冷笑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想道,“黑基公司到底对我了解有多少,连我喜欢梨涡都知道,这件事大概只是和小费和欣欣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几次。”
白白仿佛也突然意识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工作对象,是公司要置之于死地的,自己怎幺还在这里房子内心地对他笑。
白白收敛了刚刚的笑容,换成了一种更有诱惑性地笑容,从床上站起身来拿起皮包,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叶一,“下次补偿你叶一。”
叶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也换上了熟练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一定哦。”
白白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出了房门,最后对着叶一妩媚一笑消失在叶一的视野中。
叶一给小费打了个电话,“兔子的草买好了,九点一起去看兔子吧,club门口来接我。”
“好的叶哥。”小费简短地回答道,熟练地通知了欣欣和子宥,九点刚到就载着欣欣和子宥来到club前。
叶一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背包,上了后座。
“我没带手机。”叶一简短地说,车上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无时无刻扼住自己咽喉的那双手终于稍微松了松。
“白白的窃听器装好了?”小费问道。
“装好了,连她家钥匙门禁和她的指纹都复制了,地址也从手机里看到了。”叶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个设备,摊在后座上,长呼了一口气靠在后座上。
“哇,牛啊老叶!”欣欣看着后座上摊着的东西,惊讶地看着叶一,“就一晚上,挺厉害啊。”
“切,我叶哥啥不会啊。”小费开车慢慢兜着圈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子宥戳戳叶一的肩膀,叶一转过头看着子宥,子宥高高地对叶一竖起大拇指,咧开嘴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叶一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伸出手揉揉子宥的头发。
“这个是监听器吗?”子宥指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问道。
“对。”叶一点点头,打开了监听器的开关。
一阵嘶嘶啦啦的电流声过后,监听器里突然传出了白白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什幺?现在吗?”
“对,现在就过来。”
“是。。出什幺事了吗?”
“没什幺,就是一些事情要和你重新交待一下。”
“是和叶一有关的事情吗?”白白话语有些忐忑的说道。
“不是,别问了,有新任务,赶紧来。”陌生的女声说完就干脆地挂上了电话。
“什幺嘛,到底是什幺事情神神秘秘的。”白白挂上电话嘟哝着。
监听器里传来白白洗漱的声音,接着大门咣当一声关上。
车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叶一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幺,看向身旁的子宥。
子宥也咬着下唇,看向叶一。两人都在挣扎同一个问题,到底去不去呢?
上次贸然去姜连家就已经被设计入局,这次什幺也没准备好就去白白家,万一又是一场局呢。
“白白家地址有吗?”小费浑然不知两人在后面早已陷入了天人交战,找叶一询问着白白的地址。
叶一咬咬牙,对子宥说,“去?”
子宥深吸一口气朝叶一肯定地点点头,“去!”
“好,福相路36号,2单元503。”叶一给小费报出一个地址。
车上载着四个人,风驰电掣地驶向白白的家。
下午一点,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警戒线在居民楼的一户人家门口拉起。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带着棒球帽站在福相路36号的路牌下,混在人群里看着停在居民楼前面的警车。
“大娘,这儿出什幺事了?”男人俯下身,用令人信赖的声音小声问着旁边的大娘。
“嗐,好像是5楼一个女儿死在了自己家里,太惨了,被刀刺了好几刀,听说家里血流得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是吗,太惨了。”男人压低帽檐叹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离开人群上了旁边的一辆车。
“白白死了。”叶一摘下帽子低声对车里的人说道。
“操。”小费低低地骂了一声,不禁打了个寒战。
刚刚才仿佛松开的手掌,又重新扼住了四人的咽喉,比之前扼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