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标和王二虎分别穿好裤子,又伸手捏了下程花的奶子,“妹妹,哥哥们走啦,下次找你一定要乖乖过来哦,否则…你懂的欸”,二人大笑着,哼着小曲头也不回的走了。程花捡起地上的里裤,把自己收拾干净,便一步一步地走回家中。
刚一进门,看到地上有根扯坏了的红色头绳,程花的脑袋嗡了一下,这可是小时候父亲带自己去集市上买的,这些年来自己都很珍惜这根头绳。在他们这种不富裕的人家,多数是拿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充当一下头绳,这种东西嘛要多好看呢,能用就行,所以这根集市上的红色头绳简直是程花从小到大买过的唯一的“奢侈品”,而此刻,它就这样躺在地上断成了三四节,程花的心里咯噔一下。
下午姐姐们和母亲都出去劳作了,只有弟弟自己在家,指定是娇生惯养的弟弟搞坏的。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所以从小父母格外宠着他,家里条件不好,偶尔有好吃的好穿的每次也是弟弟先享受。程花怒气冲冲的冲进里屋找弟弟,一擡头看到弟弟正拿着针线在她绣好的绣品上东穿一针西穿一针,程花怒斥:“程天赐!你在搞什幺鬼?你不知道那堆绣品是后天要拿去集市卖的吗?你不为家里分担压力也别给家里添乱好不好!”
靠着孤儿寡母务农赚得的钱实在少得可怜,所以程家平日在农闲时还会绣些绣品拿去集市卖,虽然也是杯水车薪,好歹能缓解些生活压力。程花走到弟弟跟前,弟弟还试图狡辩蒙混过关,程花急了轻轻推了一下他,谁知程天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对着门口喊道:“娘,姐姐打我,她还莫名其妙推我!”
程花扭头一看,母亲正站在门槛处看着他们姐弟俩,“花花啊,弟弟还小,不管他做了什幺都让着点他,你怎幺能动手打他呢?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听完母亲一番话,程花顿时心里觉得无比委屈,再想到这几个月自己被村里老变态欺负了身子,一时间眼泪哗哗涌出眼眶,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出来。眼泪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母亲走到她跟前,想说些什幺,但又不明白为什幺程花会有这幺大的反应,摇摇头带着弟弟出门溜达了。等母亲和弟弟走远后,程花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一抽一抽地小声哭着,她知道母亲偏心弟弟,不管她怎幺解释母亲也还是会向着弟弟,母亲是个很传统的质朴的农村妇女,要是她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也一定会叫她忍着。
十几岁的程花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如果她家有权有势,她或许可以想办法逃脱这种任人宰割的命运,但绳挑细处断,越是艰苦的家庭经历的苦难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