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围城

“嗯......三郎,三郎......”

听她唤自己三郎,燕怀瑾如何都无法招架,开始抽动腰部,卖力肏弄。

“疼吗?”

裴筠庭摇摇头。

“我问你伤口呢。”

她迟疑地点点头。

虽明白此刻她意识不清醒,燕怀瑾却仍哭笑不得,谨慎地避开伤处,抱紧她深陷其中。

少女香腮红唇,宛若桃花,秀美的身姿纤细婀娜,美得倾国倾城。

镜面蒙起一层薄雾,双腿环于燕怀瑾腰间,臀波乳浪,承受他毫不怜惜地顶撞。

对面的镜子亦能瞧见她匀称的腿,被大肆肏得上下挪动的身子,和燕怀瑾宽阔坚实的背。

丰乳在眼前起伏摇晃,随后被他吮入口中舔舐、逗弄,龟头也一刻未停地抵至宫口。

顷刻间,抽插变得急切,沟壑潮湿。

“啊!呜呜......燕怀瑾,不要......”

“要高潮了?”他舌尖钻进其中,含糊道,“嗯......去吧。”

与此同时,他拔出肿胀硬挺的肉棒,浓稠的精液瞬间射在圆乳和腰腹上,淫靡不堪。

裴筠庭的身子失去支撑,险些顺着铜镜滑下,又被他捞起。

足底看看触地,她便懵懂顺着燕怀瑾的动作转过身去,翘起臀部,乳尖呈水滴状。

嫩穴早已记住肉棒的形状,空洞地张开两指宽,白浊缓缓溢出,淫靡至极。

裴筠庭略微低头,便能将穴口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并不狰狞的阳具正点点没入,而她主动迎合,将其含进身子里,感受灼热的欢爱。

“哈啊、哈啊......好棒......”

股瓣被拍打得通红,以至隐隐发肿。

湿透的内壁紧紧吸住阳具,使其裹满她粘腻的爱液抽插,粗暴地捣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乍浅还深。

交合之处的白浊落在地,她不由自主弓起身躯,踮起脚尖,本能地袒露所有,享受美妙的快感。

一簇落寞的清晖飘然而落,暗影遮住低垂的桃枝,少年绷紧全身,终于寻至归途。

嘶哑的呻吟伴随高潮攀升,内壁收缩,阴茎颤动,二人共同堕入欲色的深渊。

翌日睁眼,就见裴筠庭目光落在床前那串佛珠上,表情幽怨。

“怎幺了?”

“昨夜梦到佛祖责备我没规矩......难道不应先将你骂个狗血淋头幺?”

燕怀瑾倒在她身上哈哈大笑,半晌直不起腰来。

独自穿好衣裳,便瞧见裴筠庭坐在桌前,对着满身蹂躏后的痕迹唉声叹气。

他走过去环住她,下巴抵在颈窝处:“做什幺叹气呢。”

她咬牙切齿,拉开大半衣领给他瞧:“拜何人所赐?”

“我。”

裴筠庭心怀不甘地起身,扒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胡乱啃啄。

燕怀瑾笑似非笑,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尝试,手肘搭于梳妆台边缘,敞着衣领,双腿敞着,将裴筠庭纳入其中,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她屡战屡败,可直至最后也没啃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燕怀瑾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被她恶狠狠地瞪一眼后,才勉强老实下来。

她嘴硬道:“是不是你的皮太厚了?”

闻悉,他直接将裴筠庭拉入怀中,蹭着脸颊猛吸一口。

太可爱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

推门而出,霜雪迎面拂来,裴筠庭堪堪发觉,时至四月,燕京竟落起了小雪。

难怪屋内寒凉彻骨。

轶儿与银儿不知何时已候在外头,面色焦急:“小姐,皇后娘娘召您前去。”

刚经历过宫变大乱,故她略微怔愣:“现在?”

“是,先前派人来传过了,说是娘娘油灯枯竭——”

燕怀瑾闻声赶来:“你说什幺?”

恰逢展昭自远处奔来,佐证此话:“主子,娘娘昨夜起便不好了,但因不想惊动阖宫,天亮时才肯让人传消息出去。如今江太医也束手无措,这会儿宫里人都过去了,娘娘却只肯见二小姐。”

执手相望,燕怀瑾替她系好披风:“走吧,一块去。”

除晨时请安外,坤宁宫极少像眼下这般人满为患。

裴筠庭望着掩面悲泣众妃,心情五味杂陈。

所谓万艳同悲,只因彼此都明白,这或许也会是她们的结局。在此流下一滴泪,为皇后,更是为自己。

踏入内寝,与床头斜靠着的那人对视时,裴筠庭眼中满是震惊。

“绾绾,过来吧。”

她指尖微颤,一步步朝身形瘦削,面如犒灰的皇后走去,难以相信往常的美人会变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娘娘......”

皇后示意她在床沿坐下,眼神柔和:“吓到你了?哭甚幺?”

裴筠庭擡手一抚,后知后觉自己已满脸泪痕。

“唤你来,是有话交代。”

她忙不迭点头:“绾绾悉数听着。”

“淮临平安归来,本宫的牵挂得以落下。这孩子打小铁了心要娶你......倘若两心相悦,本宫希望你们彼此扶持,携手白头。”半长不短的一段话,皇后说得缓慢,断断续续,眼皮稍沉,“再一个,圣上若、若问起我,你便告诉他,不必挂怀。宫变结束,凡事都要大洗牌,本宫还能撑些时日,总归......要见得你与淮临成婚。”

“年少期梦,是我天真,是我无知。不恨了,不念了。”

“既惠余以至欢,又结我以同心。交恩好之款固,接情爱之分深。誓中诚于曒日,要执契以断金。”①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②

皇后缓缓闭上眼。

她知道,梦里有她的少年郎。

......

燕怀瑾已整整一日未曾进食。

身为皇后独子,他比任何人都难受。

昔日骄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头一次展露如此颓废的一面。

裴筠庭左右劝不动他,便打算亲自端来吃食。

没过多久,就瞧见远处宫墙上,有道明黄色的身影,眺望远方。

“小姐?”

“走吧。”

小雪方停,宫墙与雪色相交辉映,一红一白。

“裴二丫头。”经过墙角时,仁安帝开口唤住她,“你可愿与朕谈谈?”

他看上去十分疲惫,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周身那股威严随之淡去不少,与其命令,她却觉得这更像一位老者的哀求——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说这些话了。

裴筠庭点头应承下来,跟在仁安帝身后,清楚瞧见藏在发间的银丝,以及他压弯的脊背。

“皇后,可有提起朕?”

“圣上何必执着呢?”她淡淡道,“徒增伤感忧愁罢了。”

他未作声,二人沉默地走着,一路行至高楼。

“朕与鸢娘十岁初识。”

台阶上还积着未打扫的雪,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回忆昔年,曾发生在此处的场景。

“朕的母亲,当年便是从这威严高耸的城墙上,穿着旧时与父皇成亲的嫁衣,一跃而下。是她,捂住了朕的眼睛。”

“朕数次庆幸,四哥有额娘,二哥有父皇的宠爱,而我有鸢娘,她会永远陪着我。”

“可后来,她对朕说,厌倦了。”

年老的帝王背对裴筠庭,令其无法窥破他的狼狈,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但裴筠庭明白,那双犀利的眸里,此刻应有落寞与泪水。

“她哭诉自己后悔一腔真情,终身托付,最终只是一场破碎的幻梦,将她困囚这紫禁城中,只能日夜怀念年少的时光。冷战时,朕说了许多入不得尔的重话,骂她清高,还利用纯妃刺激她。每次相争都不欢而散,久而久之,便使她心灰意冷。”

“朕是皇帝,身上的重担太多,给不了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朕.......是我负她。”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圣上,若您早些对娘娘吐露真心,或许那些话,就该是您去听了。不过没关系,娘娘说,她不恨了。”

“她不恨了?她为何不恨了!”

“圣上——”江公公向前一步,本想拦在裴筠庭身前,却为时已晚。

仁安帝掐着她的衣领,看似质问裴筠庭,实际是渴望透过她,得到另一个人的答案。

求得她的原谅,才能放过自己。

“娘娘说......”裴筠庭艰难道,“年少曾与心爱之人,有过美好的曾经。她和纯妃其实都一样,期盼着下辈子,莫再遇见天家人,莫再,踏入宫门半步。”

“她说,前生宛如镜花水月,美梦一触即碎,所以她选择放下。”

他阴沉着脸,仿佛即刻就要命人将她原地斩首。

可他深深明白,这是苦果。

往昔好似围城,皇后想逃出去,他却想永远留在此处。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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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梅香如故——毛不易/周深

(建议do完以后再放不然违和感太强)

①出自魏晋张华的《永怀赋》

②出自唐代白居易的《井底引银瓶·止淫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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