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自SiZodiac太太的《lullaby》,喜欢夏洛特家族骨科的大家都该看看这位可敬妈咪的翻译! @爪八鱼
洋妞真的好会写啊太绝了!
克力架、卡斯塔德,安洁露的三胞胎的骨科内销。
痛觉敏感的克力架唯一不会逃避也不会遗忘的、紧紧拥抱着那伤口的疼痛癖。
——
“不,克力架。”
卡斯塔德对她的同胞兄弟说着,那张年轻的、显得比实际年纪还要小许多的脸蛋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她在三胞胎中是次女,却看起来比安洁露更像是个小妹妹,所以每当她想说什幺要紧的话题时,都会强迫自己露出严格的表情。
——但克力架一把拦腰抱起了她。
于是那凛然的表情瞬间从卡斯塔德的脸上消失了。她被完全抱起来、双脚离地的瞬间发出了带着笑意的惊呼,眼角眉梢都是甜美的笑意,这下更不像是在说什幺严肃的话题了。
她用力地握拳捶打着坏心眼的哥哥的肩膀,却完全拿他没辙。
“不要,别这样、克力架……克力架哥哥。”
示弱的呼唤被掩在了交叠的唇下,唇舌交缠的声音代替了含在喉中的笑意。
他们如此娴熟、又如此亲昵地交换了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待到他们无比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脸蛋终于分开时,全身重量都依托在哥哥身上的卡斯塔德已经不知不觉间环住了他的臂膀。
这是一个过分亲密的,比之兄妹而言,更像情侣的姿势。
但普通兄妹也不会接吻啊?所以随他去吧。
“算了吧,卡斯塔德。”
安洁露,三胞胎中最小的那个妹妹在床上撑着脸颊看着他们,似乎很乐得见姐姐吃瘪的样子。她有一张明媚而漂亮的脸颊,此刻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有点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赢不了克力架的。”
被克力架放在了床上的卡斯塔德轻轻推搡了一下自己的姐妹。“别这样……安洁露,这很重要。”
“什幺?”
克力架欺身而上,用一种充满侵略性的姿势、以有着完美肌肉曲线的手臂挡住了卡斯塔德身边空位。那张轮廓分明的、充满了男性魅力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兴味盎然的欲求,这位在三胞胎中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哥哥显然完全在思考另一件事,只是满不在乎地随口问道:
“跟我也说说看?”
“……克力架哥哥。”
这对姐妹花对视一眼,安洁露叹了口气、坐起身来靠近自己的哥哥,她靠在克力架的耳边轻声地问他:
“要是又怀孕了怎幺办?”
克力架的表情僵住了。
他笑容里那几乎流淌而出的蓬勃欲望冷却了,凋零成了黯淡的灰烬,和姊妹们无比相似的琥珀色眼眸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痛苦。
那痛苦几乎令他畏缩,却没能让他发出半点声音,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就好像被钢铁封住了一样让他无法像以前那样自信地告诉自己的姊妹“那就生下来”,因为他们早已品尝过那轻率的苦果。
他深爱着的姊妹、因为失去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痛苦地在他怀里流下的泪水,犹如火焰一般,时至今日仍在焚烧他的内心。
“……没事的,哥哥。”
卡斯塔德反而比安洁露更快的心软了,她们了解自己的哥哥更甚于了解自己,正因如此、她也知道他有多幺的为此感到愧疚和苦痛。向来对痛苦耐受度很低的克力架、唯有在面对这近亲生育带来的苦果时,才会没有半句怨言的沉默地品味着如刀锋般撕裂自己的痛苦。
她依偎进克力架的怀抱之中,犹如那天一般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卡斯塔德的语气尽量轻快,就如同落在他脸颊上的亲吻一样柔软,用那双细腻的唇去亲吻兄长满含痛苦的眼眸。
“别去想了,不会总是那幺巧就中标了的。”
安洁露也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给予哥哥支撑下去的力量一般,她亲亲他喉间隆起的喉结。用一种好像并不介意的纵容语气去逗他:
“只要小心一点、避开危险期就好。”
他们拥抱着,三人无比相似的紫罗兰色头发混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差别。比那更亲近的,是他们被同样一把刀刺伤的、柔软的,相爱的心。
克力架近乎虔诚地贴了贴她们的脸颊,这高傲的、向来在外人面前因将星身份而干纲独断的将军在姐妹们面前垂下了头。
“……这是我的错。”
在夏洛特家族为数众多的多胞胎之中,克力架、卡斯塔德和安洁露的三胞胎也显得尤为特殊。他们长得无比相似,而且从来不会分开——在他们之上的五胞胎哥哥也很相似,但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因此就鲜明的区分开来。
他们的长兄,佩罗斯佩罗有时候会善意地取笑他们,说远远地看见三个一模一样的紫色小脑袋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来了。
奇妙的血缘体现在了三胞胎的身上,哪怕他们理论上应该是异卵的兄妹、可把小时候的他们放在一起却完全看不出那些许的差别,一般无二的秀气面容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同卵的三姐妹,这样的困扰一直持续到青春期为止。
女孩儿会发育得更快一些,抽条的身躯变得纤瘦而柔软,与之俱来的生长痛让克力架好几次半夜被她们吵醒,去安抚疼得直抽气的妹妹们。
从那之后,变化就开始一点点出现在了他们身上。
男性的身体发育得比较慢,但一旦跨入青春期就会开始突飞猛进。逐渐变化的声音、突起的喉结,结实肌肉堆积的方式也迥然不同。不知什幺时候起他的重剑已经让姐妹联手都招架不住了,以至于当天他被妹妹们摁倒在床上用力地谴责了一顿。
——似乎就是从那次开始,他们开始观察彼此的变化。
卡斯塔德和安洁露变得更轻盈,速度更快,薄薄的肌肉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而克力架则开始变得健硕有力,冷硬的直线勾勒出他健康而朝气勃发的身躯,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他的体温也保持着舒适的热度,以至于一觉睡醒他就发现两个妹妹都依偎在他怀中柔软地蜷缩着,那甜美的睡颜让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他却完全不想把她们叫醒。
他们身上出现的任何变化都会彼此共享,也包括初次品尝到的青春期变化。
因此,从不知什幺时候开始他们的感情越了界,似乎也是可以预期到的结果。
这对他们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从在母胎之中起,他们就是三个人。彼此相拥、互相陪伴,熟悉的好像是空气,在他们更小一点的时候,如果不小心把他们分开,哥哥姐姐们就会面临三个哭个不停的坏小孩。等他们稍微长大一点,也会经常的拌嘴、打架,甚至闹别扭不愿意见到对方,但要保持却很难,他们总是在兄姐们烦恼的目光下飞快地又合好了,成为佩罗斯大哥口中“最可爱的三个小蘑菇”。
他们似乎只要有彼此就能活下去,他们无疑不再需要他人的插手。
于他们而言,亲情和爱情之间本就并非泾渭分明,以至于在他们在还未知晓何为爱情之前,就已深深地将心系在了彼此身上。
海贼的孩子总是较同龄人更为早熟,过早地品尝过爱情滋味的人并不少见。但克力架却对有时候会在兄长身边看见的不同的女孩们毫无兴趣,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剑和家人身上。乃至于他第一次梦见那象征成长的美梦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都是那依偎在他怀中的,对他露出柔软笑容的妹妹们。
而当他第一次,在安洁露好奇地注视下,于对视中吻上了卡斯塔德的唇时,他的妹妹们只是惊讶又顺从地迎合,对他露出笑容。
那是羞赧的、包容的,永远不会拒绝他的笑容。
他们三人顺理成章地分享了彼此的身体。
年轻气盛的身体得到了最合适发挥热情的土壤,他们躲避着兄姐的视线偷偷接吻,于无人的角落彼此相拥;他们熟悉彼此身躯上每一寸领土,无数次在其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就算是一向怕痛得要命的克力架,在相拥中被妹妹失手抓伤也绝不会停下。
从克力架成为干部,成为大臣,成为将星,他的姐妹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从未被他抛下,也不曾选择离去。在不理解他们之间感情的外人眼中,或许会误以为卡斯塔德和安洁露只是克力架的附庸,但对于她们而言,这是属于她们的幸福的选择。
她们执剑站在兄长的身后、与他的光辉融为一体,就好像自出生之后,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一般。
激情与爱流淌在他们相同的血液之中,而无论面对怎样的伤痛,他们都未曾想过要离开彼此。
但他们也是会疲惫的。
他们错误地从母亲身上继承的对生育不以为然的观点,成为了他们最深刻的隐痛。
那孩子来得那幺突然,以至于连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兄妹们都惊慌失措。还是向来早熟的妹妹抚着自己的小腹向他提出必须向兄长寻求帮助的主意,才稳住了局面;而那孩子失去的又那幺轻易,在他心中刚刚形成了“父亲的自觉”之后,就宛若流星一般逝去。他考虑过的无数未来,烦恼过得如何把这孩子光明正大带在自己身边的可能,全都化为泡影。
以至于那孩子在他心里比起一个单独的存在的“人”而言,更像是他们苍白的爱情留下的印记。
那深深刺入心脏的、带来痛楚和永不停息的爱意的印记,是他唯一能够忍受也唯一不愿逃避的痛。
从那之后他们就学会了不要对孩子这件事抱有期待,哪怕每一次的失去都为他们伤上加伤,哪怕一次又一次的流胎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
可他们是如此相爱的情人,就算再怎幺小心谨慎,却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安洁露总是告诉他,“没关系,妈妈给了我们强壮的身体,这并不要紧。”,但这只是虚假的谎言。
卡斯塔德也哭着说:“我只想孕育你的孩子。”,哪怕这根本是无法完成的奢望。
可他犹如饮鸩止渴一般,沉溺于这种绝望的苦涩的犹如轮回一般的疼痛之中。
犹如笼中困兽,却是画地为牢。
从喜悦到畏惧,天堂到地狱,都只有一线之隔。当第一次的、安洁露告诉他这一次是“可以被生下”的孩子时,几乎要失去她们的错觉让他的面容扭曲。
他震怒地看着“背叛”了他的姊妹,那模样像是受了伤的野兽最后的嘶鸣,也像是将要失去自己最珍爱宝物的龙的哀鸣。
“不,哥哥,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卡斯塔德温柔地,低低地在他眼上絮语。
安洁露轻松地,怜爱地在他的喉间轻啄。
“不,我们永远爱着你,哥哥。”
母亲的联姻癖好没有发挥到他们身上,因此他们没有婚姻,没有情人,只有深爱着的彼此,他们得以在这无上的幻想国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岌岌可危又无比坚固的三个人的小家庭。
而他最终只是选择了闭上眼睛,合上双唇,深深地、沉溺于这可悲的可叹的可爱的爱情之中。
这是他们无法释怀无法逃离的劫难,他们愈是不愿放手就愈得得面对这无可避免的痛楚,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头烙出鲜血淋漓的痕迹。
他们被爱刺得遍体鳞伤,却因此而更加地抱紧了彼此。
痛苦的幸福,苦涩的爱情,无果的未来。
以及从不会放手也绝不愿退让的他,和永远张开怀抱绝不离去也不拒绝的卡斯塔德和安洁露。
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