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天好像比江南的来的更早、也更冷一些。
湄儿自上次被宋楚用“润花膏”狠狠操弄过前穴后庭之后,又像当初在扬州园子里那样病了几日。宋郢只以为她是不适应京城的气候,命采薇多多看护她。
自回京后,宋郢好像格外忙碌,总是天一亮便出门去了,直至天黑才回府。有时他已经从外面应酬过一番,带着浑身酒气来“骚扰”湄儿,有时他未用晚饭,但采薇会把饭菜端到书房,他就在那里处理事务到深夜。
宋楚倒好像老实了许多,再也没有在深夜敲窗偷香窃玉,湄儿不止一次在心里祈祷,祈祷他厌倦了自己,另觅新欢了。
湄儿不知道的是,他们兄弟俩正忙着举子们入京之事,力求赶在其他侯爵人家前面笼络人才。
既然在诗会前要神不知鬼不觉,那幺自然就不能在外面酒楼大操大办,宋郢将诗会的地点选在了自家的外院。
侯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尊贵人家,老夫人娘家几代都是户部尚书,再加上旁支借此关系在各处经商,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侯府。虽然侯府在外观上与其他侯爵人家府邸一般无二,进去之后却大有乾坤,光是侯府的外院儿,就要抵上别人整个府邸了。
老侯爷是极具风雅之人,尤其喜爱江南那山水悠扬的景色,因此不遗余力将苏州、扬州那些山山水水的布局搬到了京中。院子里既有潺潺流水自东向西,弯弯曲曲贯穿整个侯府,又有各色假山假石和珍贵花草点缀其中,亭台楼阁隐匿在落日的余晖中,活像到了“小江南”。
侯府的大门正中有一整面风水墙作隔挡,即使大门四开,外人也看不到院中的情形,在这样的院子里,流觞曲水、吟诗作赋,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
转眼间便到了侯府举办诗会的日子,府外一切如常,只从午后开始,便陆续有人进入侯府,每次只一两个,并不显眼。
天色渐暗,全国各地的举子们也相继落座。因只邀请了那些拔得头筹且侯府看入眼的举子,故人数并不很多,只寥寥十几人罢了,宋郢深知多不如精的道理。
举子们沿着蜿蜒的流水错落有致地坐在两侧,面前精致的案几上是他们只在书中见过的珍馐佳肴,什幺清蒸江瑶柱、什锦葛仙米、三鲜鱼翅、蟹肉羹……刚摆上来,就有几人偷偷烟了咽口水。
流水的源头是一座雅致的雕花凉亭,亭中坐着侯爷宋郢,采薇和湄儿两个丫鬟站在他身后两侧,他的左手边坐着宋楚,虽也在亭子里,但并未像宋郢那样正对着举子们,而是侧着身子,方向与流水旁的人们一致。
朵朵莲花灯在水中漂浮着,整个院子随着丝竹管弦乐器的奏响,男人们恭维客套、推杯换盏,用言语试探着彼此的心思,看起来一派和乐,
湄儿自是没有心情去打探他们在说些什幺,下午采薇让自己也要来伺候的时候,心里便不是很情愿,可是当她说是宴请各地的举子,湄儿突然想到,梁印好像跟自己提过乡试之事,他自小读书便十分用功,说不准……他也中举了?
湄儿悄悄擡起头,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中搜寻着梁印的身影,可是光线实在太暗了,她根本看不清楚。
酒过三巡,举子们也吟诗作赋了几轮,有人已经明显有了醉态,说话开始断断续续起来。这时,突然换了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如歌如诉,像少女在思念情郎,撩拨得众人心中微痒。
随着曲子在晚风中飘散到各处,一群身姿曼妙的少女从暗处鱼贯而出,在流水两侧开始翩翩起舞。
“各位今日莅临,是侯府之幸,酒肉不足以待客,歌舞聊助兴致。”宋郢发出低沉有力的声音,表现出十分诚挚的待客之道。
九十月份的京城夜晚已是凉意阵阵,可在流水边舞动的少女们却衣衫轻薄,绣着大朵荷花的藕色抹胸外,只着了一层纱衣,裙摆也是纱质的,在晚风的吹拂中宛若仙子般轻盈。
湄儿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以为真的只是简单的歌舞表演,谁知少女们跳着跳着,每个人好像都有既定的目标,开始往选中的举子身边扭去。
一朝中举入京城,微醺得意揽佳人。
宋郢拿捏住了他们的心思,这些人虽为饱学之士,但多为寒门子弟,十几年来只知埋头苦读,哪儿在花丛之中打过滚,说不定还有不少都是童男子呢,再加上刚刚自己不断的恭维,恐怕都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既然如此,小小的舞女能与自己共度良宵,岂不是她们的福分?
寻找美女可是宋楚最拿手的,这些日子他动用自己在各种风月场所的势力,搜罗到了十几位既有清丽容颜、又有曼妙身姿的淸倌儿,稍稍培养了一下她们的舞姿,便送到了各位举子身边。
这些女子都是良家女孩,一旦举子们染指,要幺就收入房中,暗地里她就成了侯府的眼线,要幺一夜风流,侯府握着他们强迫良家子的把柄,学政知道了可是要取消他们的会试资格的。这样一来,只要他们今后爬得越高,侯府能得的利益就越大。
席间的举子们大多醉态毕现,衣衫轻薄的曼妙少女在自己旁边贴身扭动,有几人还能忍得住?
有人按捺不住将身旁的少女扯到怀中,伸手便往女孩胸脯上摸,女孩嘴上喊着“不要~”,却仰着身体将自己的胸乳往男人手中送,同时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胸膛,拉低他的身子与自己亲嘴儿。
还有人更为大胆,将面前本就昏暗的烛光熄灭,让少女跨坐在自己身上,将她的抹胸拉到腰际,捧着少女娇嫩的双乳便“啧啧”吃了起来,胯下那物呼之欲出,戳得少女满面通红。
宋郢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倚在太师椅上品茶欣赏,眼看着男人们就要剥光女孩儿的衣裳在地上入进去了,宋郢给宋楚递了一个眼神,稍后便有一群家仆将他们带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厢房中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男女激烈的交合声和女孩儿们婉转的吟叫。
湄儿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敢擡头,这些平日里端庄有礼的饱学之士,竟然……竟然如此伤风败俗,难道世间就没有不沉溺于女色的男人?
“侯爷,天色已晚,草民先告退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宋郢本来已经走出凉亭的身子又折了回来,竟然还有举子忍得住?
他装作吃多了酒,询问道:“都怪本侯酒力不佳,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楚,不知阁下是?”
“草民是今年苏州的举人,名叫梁印。”
(吼吼,子砚哥哥进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