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笑得一脸谄媚。
“还有更厉害的,你想不想知道?”玉笙寒也回她一个笑,令人毛骨悚然。
阮安安疯狂摇头。
玉笙寒不理会,拖住她一只脚,一路拎回了洞府。
手臂被石子刮蹭地鲜血淋漓,疼痛难忍,阮安安被扔到地上,只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阮安安拍案而起,横眉立目,怒道:“别以为我真怕了你,死变态,冰山脸!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早就先杀后奸,然后把你的尸体扔到后山喂凶兽!”
玉笙寒秀气的眉毛挑了挑。
阮安安继续骂:“也只有你这种怪物才会去练《玉髓功》这幺邪门的功法,身体跟冰块似的,不能人道,一辈子也娶不到老婆!”
玉笙寒的眉毛已经快要立起来了。
阮安安骂得舒坦,心中这些日子积累起来的怨气也发泄了出去。
“我就是死,从外面悬崖跳下去,也不会卑躬屈膝给你当婢女的!士可杀不可辱!”
满脸大义凌然,双目圆睁,阮安安将脚踩上石凳,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中豪杰的威武霸气。
冰冷的剑架上脖子,阮安安抖了抖,仍旧维持好汉就义的姿势不动摇。
锋利的剑锋切入血肉,玉笙寒冷酷的脸分外残忍。阮安安咽了口唾沫,那剑刃又切入几分,血液顺着脖颈流下。
眼见着要切到骨头,阮安安丢盔弃甲,眼泪横飞:“大侠,我错了,别杀我!”
“士可杀不可辱?”玉笙寒冷笑。
“辱我,请你尽情的辱我!”
“不愿给我当婢女?”玉笙寒咬牙。
“当!别说跪着脱鞋了,就是给您倒洗脚水也愿意!”
“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阮安安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加之小脸上满是泪水,大眼睛装着可怜,身娇体软扮柔弱,玉笙寒身上寒意稍减。
“怎幺会!”阮安安大言不惭地自己打脸啪啪响,“您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看了也把持不住啊。天底下的女人都疯狂地迷恋您,仰慕您,为您的一个眼神独自神伤,为您的一个回眸自怨自艾。”
玉笙寒脸上表情意味深长。
“先杀后奸?”
阮安安干笑两声:“我哪敢动您老人家,您只要动动手指,我小命就没了。”
也只敢在心里意淫一下,做做白日梦罢了。
玉笙寒满意了,收了寒冰剑。
阮安安立刻凑上去:“天色晚了,我伺候您歇息。”
为玉笙寒脱了靴子,除去外衫,这人妖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不知是总在池中洗澡,沾染上莲花香气的缘故,还是自带体香,闻起来很舒服。
阮安安深深嗅了几口,狗腿子般跪在玉笙寒面前,给他捏腿捶肩。
啧啧,腿部线条匀称,比例美好;背部肌肉松紧有度,应是长年练功的结果;这锁骨,这胸肌,这人鱼线,这腰……
那小手不负所望地摸到了腰上,玉笙寒额头青筋暴起,屈膝伸腿。阮安安胸前受力,脑子一懵,身体重重落到水里,砸出大片水花。
“明日不许吃饭。”
玉笙寒冷冷说完,手在空中一挥,池中水在四周凝成四面冰墙,将阮安安囚禁在内。
阮安安喝了几口冰冷的洗澡水,胸前被玉笙寒踢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应是伤到了肺腑。
这死人妖!
阮安安心底暗骂,拍了拍面前的冰墙,坚硬厚实的冰墙不仅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还有良好的隔音功能。
玉笙寒安然侧卧于石床上,闭上眼睛,陷入甜美梦境。
阮安安骂了玉笙寒一夜,筋疲力尽,泡在水里睡着了。一个时辰后被冻醒,哆嗦着往岸上爬,尝试用头上发钗凿冰,冰墙岿然不动,阮安安死心,蜷缩在冰墙旁边,继续骂玉笙寒。
就这样睡着,冻醒,睡着,冻醒,循环过完了痛苦的一晚上,阮安安看着冰墙外的玉笙寒,没了脾气。
玉笙寒已经醒了,感受到阮安安目光,回头看来。
阮安安忙眨巴眨巴眼睛。
玉笙寒施施然走了。
阮安安又想骂人了。
玉笙寒此人虽然生的似天上仙人,却极其记仇。说了不给饭吃,果真饿了阮安安一整天。
阮安安躺在冰墙里,出气多进气少,饿的翻白眼。
洞府内的光线由明转晦,玉笙寒身披星月走进来,墨发三千,白衣如练。
今日修炼精进神速,玉笙寒心情好,长袖一挥,解开禁制,铁铸似的冰墙化作春水,哗啦啦落入池中,将阮安安淋了个透心凉。
阮安安仍旧蜷缩在地上,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