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虽醒的早些,但这种温暖又黑暗的地方,难得一见,凌霄睡得很好。
几人睡在里面,洞室很黑,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有光亮照入的洞口。
洞口略靠后的一处弯道,柳姐姐和游哥哥就在那,靠着墙睡,相依偎着。
他们…一起在睡觉,没有人守夜。
虽知在这冰原中,夜无人巡何其危险,但她只是看着那两个熟睡的人浅笑,无半分担忧之色。
有多久…没有这个样子,好好睡一觉了?
就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
她缓缓擡起手,手心处出现一个光球,小小的,散着微光,能让她看清周围的事物,又不会吵醒睡着的人。
虽然从小奔波,少教育,但凌霄还是成长为了长姐似的人物,在生活中很照顾着弟弟妹妹。
轻手轻脚的起身,找到柳清澜,小家伙抱着被子,身形弯曲如虾,贪睡的整个人都快缩进被窝里,圆嘟嘟的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很不文雅,因为口涎都滴上了枕头。
她似乎没控制好,尾巴又露出来了,短短一截露在被子外,像是怕热。
这个样子,起来会浑身酸痛的…她无奈的笑了笑,扶起她落枕的脑袋,轻放上枕头,小小扶正她身形,避免压到肩膀。
她不知多少次这幺睡,起来后一边手臂都在麻。
转头,去找顾盼生,因为有时也要战斗,盼生总是睡的板正,平躺着,双手规矩的交叉在腹上,好像…人们安息时那样。
她偷笑,忍住声,悄悄走到他身旁。
半跪下来看他,男孩熟睡时的面庞略显紧促,那对干净的罗汉眉微蹙着,嘴角不时轻轻抽动,发出不安的梦呓,叫她看了心疼。
盼生经常做噩梦,做关于他家人的噩梦。
作为和月城里的富家子弟,在被屠灭时,那场面是比寻常人更为悲惨的。
她听盼生讲过,他父母是如何被剥皮抽筋,在剧痛之下被人生取内丹,又强行吊着命,拉到刑场宣判,斩首。
他当时该有多伤心啊……
梦里…他时常见到这个场景吧?
凌霄拿了帕子,轻柔拭去他额上和颈间的薄汗,环境难得温暖,他衣襟湿了,她便松了他衣带,让他坦胸,轻轻擦拭他胸前闷出的汗水。
柔滑的小手不经意间摸过他胸膛。
虽然只是指尖拂过,但男孩温热又娇嫩的触感,加上那种…乳臭未干的香气,还是令她脸上泛红。
距离靠的近,他身上因为出了汗,那种香气更加浓郁,让她呼吸都在急促。
有些…热,为什幺?明明是他热啊。
“嗯……”
忽地,握着手帕的姿势没摆好,指腹隔着薄薄软软的帕子,抚过他乳尖。
他像是舒服,又有些难耐的叫了一声,童音清澈,此时却懒散着带着娇气,叫得她紧张兮兮的,等了好久才敢继续,感觉自己像登堂入室的贼匪。
不过…他叫的真好听。
自己身上也出了些汗,她松了松衣襟,避开他的敏感部位擦完后,给他穿好衣服,恢复原样的睡姿。
却在牵起他手腕时,被他轻轻握住手臂。
“别走……”
他焦躁地梦呓着,仿佛离开他是一件负心的事。
明明是极无礼的行径,她却不恼,只因习惯了,他很久以前,就喜欢在做梦的时候拽人,
为了安抚他,年幼的凌霄总会顺着他的手,钻进被窝里和他躺着,温柔又小声的同他讲:“没事。”
这次也是一样。
如他那样平躺下,她牵着他一只手,十指相扣,擡头望着洞壁。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吃饱穿暖醒来的一天。
人一饱足,就会胡思乱想,比如她现在看着盼生满满稚气的脸,总是想着他长开了会是啥样。
她想着柳姐姐,想到她平时被游哥哥呵护备至的样子,虽然游哥哥也很宠她们,但不一样的,像盼生说的,道侣之间的情感与朋友不同。
她以后…会有道侣幺?
也许吧?既然柳姐姐都能遇上不在意她半妖血统的人,她日后应该也可以吧?
可听着姐姐说的,女人若是成亲了,便要和娘家人分开了,可她舍不得她们。
而柳姐姐跟她们说,无论她与谁成亲,这个人一定是关爱她们的人。
游哥哥就是这幺个人,嗯,以后她也要找个这样的人。
胡思乱想着,身旁的人突然动了,他八百年难得一遇的翻了个身,小手抱住她的胸。
她红着脸把那只手下移了些,让他只抱着自己腰。
每次都是…她只要在他旁边躺下睡觉没多久,男孩的手就伸过来,毫无半点男女自知。
明明平日里,整天把男女有别挂在嘴边的是他呀。
正这幺想着,他梦魇加剧了,嘴里不住嘟囔着,身上甚至害怕的颤。
入了冰原,触景生情,他时常这样。
凌霄侧身,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颈窝,小手轻抚着他背后,像顺毛。
“没事…没事的…乖……”
轻柔娇软的少女声,像入了他的梦,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抱着她的力道也逐步缓和。
她静静望着那渐渐平和的睡颜,出了神,只因这距离太近,他又显得乖,好像她可以为所欲为。
莫名有种…想体会触感的冲动。
如果说拥抱是为了体会温暖,牵手是为了体会安心,那…她现在这种…算怎幺回事呢?
反正他睡着,睡的这幺死,给他脱衣服都没被吵醒,自己小小的,碰他一下,应该没事吧?
这幺想着,思绪纠结了会,她终于克制不住那冲动,低头,轻轻的,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
好软。
——作者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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