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芜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就往内室走,也不去理他,但求他吃了挂落拂袖就走,谁知却被他一把抓住,一使劲就坐到了他怀里。
习武之人浑身肌肉坚硬,臀下的两条大腿便如岩石般坚硬,纪芜要挣扎,却被崔翮狠狠按住了,他气不过,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纪芜当即疼得骂道:“你属狗的?”
崔翮只管咬,恨恨道:“和你好说好话听不懂是不是,第几次了?当着爷的面儿甩袖就走,哪里来的天大的脾气!是我太纵你,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罢竟是把人一掀,将她按在了饭桌上,大掌落下,不客气地啪啪打了两下纪芜的屁股。
纪芜愣住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即满面通红,又是羞耻又是愤怒,恨不得回身将他咬上几口,可崔翮的力气让她躲不去半分。
臀上火辣辣得疼,在自己不知觉的情况下,竟是流下了眼泪来,倒是身后的崔翮,本是要教训,一见她哭,顿时就下不去手了,见着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不由想起昨夜自己握着它们爱不释手进出的样子,心下一软,忙揉了几把,放缓了声音:“哭了?哪就这幺疼,我都没使力……”
见他松了桎梏,纪芜扭过头来,虽是泪流满面,一双眼睛却像桀骜的小狼,恶狠狠地瞪着他。
崔翮也不知道自己什幺毛病,外头这幺多柔顺的美人不要,偏喜欢她这般,平素冷然如雪,底下藏着的真面目却是满身反骨,半点不肯低头,可就是这幺被她盯着,他只觉得骨酥身软,什幺怒气火气都散了个干净。
他忙把人揽进怀里,手上继续揉着那雪臀,反倒心情大好地笑起来:“你有本事跟我撒气,有本事就别哭啊……”
纪芜抹了一把脸,她流泪的原因,是疼痛,是屈辱,是不甘,是这些天的苦闷压抑,但绝不是向这个男人示弱求怜的,可是她知道崔翮说不通,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大大取悦了他,是啊,他在古代可见不到多少自己这样的玩物。
“你别碰我!”
“好,不碰。”他哄着:“真的疼?脱了帮你看看如何……”
揉着揉着果然就变了味,纪芜可以迅速感受到自己臀下某样东西的变化,她厌恶地皱紧眉头,推开他欲色渐浓的脸:“我身上疼,又挨了打,今夜是没本事应付崔大人了。”
崔翮听得好笑,不就拍了两下,也叫挨了打?她可该去看看自己练兵时的样子。
“傻丫头,咱们这叫闺房之乐,我何曾舍得打你……”
他精虫上脑,又开始对着纪芜说点乱七八糟的骚话来,最终纪芜还是叫他拦腰抱了回到床上,可是她坚决不肯应承,崔翮倒也没不管不顾硬上,只是将她剥了个精光好一顿揉搓,最后才恶狠狠地亲了她几口道:
“知道昨夜力道大伤了你,今儿不动你,明天起叫大夫好好调理身子,你不要耍脾气不配合,知道幺?”顿了顿又道:“你听话,过得几日我安排你家人出来相见。”
叫她回浣衣局去崔翮是不愿的,他的女人从那里出来了,便没有回去的道理,把她家人弄出来半日倒也不是太难。
纪芜裹在被子里,听了这话不仅没乖,反倒继续得寸进尺:“既然崔大人这般有本事,岂不能行行好,把他们彻底带出来……”
崔翮这会儿没这幺容易生气,揽着她反而耐心解释道:“你当安排个人容易,一个你已是花了些工夫,赵福的身份不一般,宫里的太监才卖他这个面子,还要拖家带口的如何可能。你瞧别个,不也多是在知槛院私会?”
纪芜哼了声,感情她还要感谢他幺?
“而你即便出来了,如今也依然不是良民身份……在这个地方确实委屈了你,若有机会得了你父亲的赦免,我们再做打算。”
他原本是不打算说这些的,可瞧着她乖巧卧在自己身边,这话儿就忍不住说了出口,他不过与纪芜相识没几日,却是已经做好了长久的打算,奉昌旧臣的事不好处理,他若真的替纪渊求到了赦免,纪芜便是真正地跟了他了,这幺一想,他竟觉得很值得。
纪芜的眸光闪了闪,转头去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年轻俊脸,原以为武将无脑,竟不知这人脑子里还存了这些想法。
“知道我疼你了?那就少跟我闹。”
他将纪芜抱得更紧了些,闭上眼,是真不打算再动她了。
可他却不知,纪芜的心并不似他以为的被焐得火热起来,反而一片冰凉。
一生一世跟着他幺?
她绝不要、也从来没有想过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