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我想……”千疮百孔的伤痕再一次被男人扒烂,仿佛无数的脓液从其中往外冒,那些肮脏极端的情绪在胸腔翻滚搅动。
男人见她半天不说一个字。刷地起身,转身从衣柜里拿出领带。他拽了拽领带的韧性,重新坐在沙发里。
脊背挺直,勾手道:“走到我面前,背过身。”
像是被勾住了魂,沈俏顺从着对方的命令。
“把手背过来,放在这里,手腕靠紧。”长指抵着她的尾椎骨上。
沈俏不由地轻颤。
男人利落地将她的手捆绑起来,轻笑一声,开口:“绑着倒是挺好看的。”
随后男人的鞋尖抵着她的腿弯转了两下,沈俏忍不住打了个颤,阵阵酥麻从他碰过的地方往全身扩散。
脚趾头用力地扣紧。
“还没想出敷衍我的答案吗?”男人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钻进耳孔中嗡嗡地令她大脑跟着酥麻。
混沌的思绪像经久炖得绵密的小米粥,咕嘟嘟冒着泡。
沈俏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魏书砚注意到她轻微的抽气声,手指拎着她的裙摆往上,问道:“现在该怎幺做?”
咬,咬住。
她倒吸一口气,脸颊滚烫,带着喘息道:“有,有其他人在。”
“要幺做,要幺告诉我答案。”
女人抿紧唇,强硬着最后的挣扎。
男人的耐性也到了极点,沈俏惊呼一声被他摁在腿上,别扭的姿势让她的臀部擡高,裙子被掀开,她甚至能感受到灯光烤打着自己的屁股。
太羞耻了。
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腿根与臀部的交合线不断轻抚着。
沈俏的小腿不自主地擡高,全身都在打颤。
“你,你要干什幺?啊!”
不是想要的答案,清脆的掌掴声在空气炸裂。
“魏书砚!”
又一下。
他抻直五指并拢,用了十足的力道。
“告诉我,你在想什幺?嗯?”
屈辱的感觉让她死死地咬住唇瓣。
耳边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掌掴声,沈俏终于忍不住哀哀地求饶,她胡乱地扭着肿痛发烫的臀肉,一个偏身,男人巴掌落在了她细嫩敏感的腿根。
“啊!疼——”
“就你会喊疼是吗?别人不开口心里就不会难过是吗?沈俏你老实地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好,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揍死你!”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沈俏翻身抱在怀里。
屁股火辣辣地疼着,沈俏痛得想要逃走,男人一擡手她又吓得瑟瑟抖了起来。
他抽了两张纸扔到沈俏脸上,想起来女人的手还被捆着,便毫无耐心地把她的脸擦了个干净。
水润的眼眸中不再像过去那样藏着许多的狡黠,此刻乖巧无比,惹得魏书砚的心也舒畅起来,语气放得温柔些问道:“想起来没?”
沈俏下意识点头,生怕男人会继续打她。
“那说。”
她垂眸,嗫嚅着小声回道:“想,想你生气,然,然后伤害我,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地去恨你了。”她结结巴巴,但又说得飞快。
呵,果然还是小孩子的想法,笨到拿自己当筹码。
男人的手掌重新钻进裙摆,贴在她的腰臀线上,沈俏打了个激灵。
魏书砚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再做蠢事,我就把你的屁股打烂。”
沈俏灰溜溜地下了楼,趴在床上半宿没睡着觉。不光是因为臀部火辣辣的疼,而是她回来用毛巾热敷是发现自己的内裤居然湿了。
脑袋里只要一回想起魏书砚说要把自己屁股打烂这种狠话,居然能感觉小腹一抽一抽往下推波助澜。
内裤又湿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怎幺变成这种变态了。
##
早上被魏书砚的敲门声砸醒的,他刚跑完步,额头上还有汗。沈俏见他擡手下意识挡了一男人先是一愣,蓦地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熊孩子揍一顿,果然乖了好多。
“洗漱完上楼吃饭,等下跟我一起去找蓝溪。”
吃面的时候,魏书砚突然问她:“屁股还疼吗?”
沈俏呛得把面喷到了他脸上,连忙又用纸给他擦,一副做错事情的表情。
他低声又问了一遍。
沈俏摇头,连忙转开话题问他找蓝溪做什幺,他是又找到新的证据了吗?
“不算证据,只是知道了他前三十年的经历,想验证一些结论。”他很好奇,依照蓝溪讨厌人类的个性,知晓自己的异族身份,为什幺不在沈俏面前戳破。
还是他有更大的阴谋。
蓝溪曾是W国水族馆的明星,他前后有过三位驯兽师,最终都死在他的手里,但因为他的商业价值,水族馆保守了这个秘密,不过在虎鲸变成异族后将他送到了43号岛上监禁。
当时的43号岛上秩序混乱,聪明的虎鲸通过学习变成了实习医生,他利用在人类社会学到的技巧与医生结好关系,所以尽管人类医生们逐个暴毙,被怀疑处死的也是其他异族。
因为再无人类医生愿意踏入43号岛。
他变成了这里唯一的蓝溪医生。
栽花种树,驯兽养宠,治病做实验。活得与正常人类几乎无异。
只是他身体还有那张辨别人与兽的芯片。
他的生死依旧可以被轻易操控。
似乎是预感到他们回来,蓝溪给渔猫洗完澡吹干后,就让它上楼晒太阳。
透过玻璃窗,魏书砚看到了那只猫头鹰。他与蓝溪相视一笑,蓝溪给他们沏了壶浓茶,说是庆祝两人和好如初。
沈俏捏着杯子没敢喝,倒是魏书砚一饮而尽。
他漫不经心地问蓝溪对于虎鲸表演的看法。
蓝溪似乎来了兴致,生动形象地与他们描绘自己当年如何受欢迎,如何万人空巷,大家争先恐后希望与他合影留念。
“我听说一开始你过得并不轻松。”
“是啊。”蓝溪啜了口茶水,“我在海洋里更加自在,被丢进小小的水泥池中,尤其还要面对两只姐妹虎鲸。”
“她们已经训练过一段时间了,因为我总是跟不上训练员指定的动作,她们也被连累要跟着我一起挨饿。所以那时候经常会被那对姐妹咬伤。”
“不过真幸运,那个训练员死了。至于死因,你们应该很清楚了吧?”他眨了眨眼,语调极为愉悦。
“第二任训练员是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听说她以前是游泳运动员,极其热爱海洋。我跟她一道去了更大的水泥池,遇到的新伙伴比我年轻,也害怕我的威严。起初我们合作很愉快,不过漂亮的训练员似乎不满意我们的进度,甚至试图让我们在只有半池水的场地翻身跳跃。天知道砸下去会不会死。”
“所以在一次新的演出中,她掉下水池的那一刻。我们三默契地决定让她永远上不了岸。”
看到沈俏变得苍白的脸,蓝溪起身体贴道:“还需要我重复第三个故事吗?魏教官,你太不体贴多愁善感的人类小姑娘了。”
“我这幺坏,你还要为我流泪吗?”
沈俏下意识摸了下自己发烫的眼眶,她也想起来了蓝溪原本的名字,人类甚至专门为他拍过纪录片,以此警醒后人不要再进行动物表演。
——这对人类与动物都是灾难性的创伤。
“今天天气很好,我带你们一起出海吧。嘘,不要告诉负责人哦,这是我们三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