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律师,听说你成为傅先生的委托律师,情况实属吗?”
“娈童案现在吵得沸沸扬扬,受全民关注,您是否是为了新律所炒话题才接,还是为了钱?”
“陆律师,关于身世问题您一直不回应是因为心虚吗?听说当年您被起诉,只是因为证据不足...”
记者们个个唇枪舌剑,拼了命挖掘新闻,陆荒时短短数秒内变成了众矢之的,傅淮恩站在他身边摸鼻浅笑,看着陆荒时的眼睛充满了玩味。
这是个局中局,为的就是逼陆荒时就范,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回应了记者之后,陆荒时与傅淮恩坐在大厅沙发上喝酒,没多大会,苟易展也来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陆荒时的肩膀:“接下来就看陆律师的了。”
傅淮恩拿起高脚杯递给苟易展,两人相视一笑地碰杯,小抿一口美酒。
陆荒时:“看来苟少爷对我做了十足的功课。”
苟易展摇着高脚杯:“我有个习惯,用人之前喜欢先看底细,不然又怎幺会知道陆律的能力呢?”
傅淮恩:“是啊,残害养父母,又毒害哥哥,知道这些我们才能确定陆律和我们是同类人。”
当陆荒时解决胡鸾案的时候,苟易展就对他有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就动用一切手段查了查,没想到陆荒时的来历如此让他惊艳。正好傅淮恩又用得着陆荒时,所以就先爆点料给媒体,让陆荒时紧张一下。
两个男人笑容得意且猖狂,陆荒时靠在沙发背上,笑看杯中的红酒,一口喝下。
他起身整理着装,谦和地颔首:“如果没有什幺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苟易展挑动着断眉:“那就辛苦陆律师啰。”
陆荒时刚上楼,就看到周黛,她眼神呆呆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苟易展送给他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让他开着回去。
树影在挡风玻璃上向后滑动,明媚的阳光刺眼地照在陆荒时的眼睛上,周黛一路都沉默不语,表情木讷。
良久,她说:“前面停车,我去坐公交去疗养院,不顺路。”
陆荒时:“我送你。”
周黛:“不用,你忙你的。”
路上空无一人,周黛开门下车,独自往前面公交站走去。陆荒时解开安全带追上去,却被她激动地一把甩开。
陆荒时再次伸手,这次刚碰到她,周黛就拂开了。他沉音说:“我不想跟你吵架。”
周黛继续往前走:“我也不想。”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公交车站,陆荒时在原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直到周黛上了公交车。
陆荒时愤怒地摔门上车,双手攥紧方向盘,手背青筋根根凸起。
娈童案随着委托律师是陆荒时瞬间被推上另一个高潮,这次不仅是对傅淮恩一家的谴责,陆荒时也成了全民唾弃的对象,不理智的网友甚至在网上诅咒谩骂。
一时间,陆荒时被泡在口诛笔伐、腥风血雨之中。
在看完新闻之后,米雅抱臂皱眉。陆荒时走进律所,极为沉静的脸,努力压制着愤怒。
米雅深知陆荒时虽然麻木不仁,但绝对不会为了钱自寻死路,民众对这类刑事犯罪是零容忍,他不可能不知道。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米雅冲了杯咖啡端来:“出事了?”
陆荒时掀起眼皮:“没事,一会把娈童案的详细信息发给我。”
米雅:“好”
无休止的谩骂犹如乌云压顶,刚刚创办的事务所也受到了牵连,陆荒时回去后就躺在沙发里等周黛。
不知不觉中梦到以前,纯白色房间,恶心的血腥味,他精疲力尽地靠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