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用哪个男人来做药引

萧晨欢勉力坐起身,她拉开床帐,就见灯光如豆,被风吹的飘飘忽忽。

窗子是虚掩着的。

看来他们不仅溜了,还是跳窗溜的。

萧晨欢目光一沉,喊侍女进来备水服侍她沐浴,懒洋洋的洗着澡问方才可有发生什幺。

就算那个骆寒戈不是好东西,至少周衍之不该是这样玩过就跑的性子。依着她对周衍之的了解,等他冷静下来,怕是恨不得跪下来负荆请罪。

侍女这才回禀说,是先前不知谁醉酒看差了,把灯笼当成走水闹出一场小风波,后来又有几位公子担心陛下所以过来请安。

当时屋内战况激烈,侍女们其实心内也有数,将东西留下,人直接打发走了。

萧晨欢“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这其中有问题,但她此刻太累了,等明儿睡足了再说。

第二日,萧晨欢临走命晋王将昨夜骚动源头查清,只亲手将一坛昨日喝过的酒拿了,说要带回宫慢慢享用。

她身体还是不大舒服,明明昨夜都已经力竭晕厥了,偏生今天一看到萧景的桃花眼,就觉着体内燥热。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恐怕是被人下了春药了。

最大嫌疑自然是萧景这个坏东西,但总不好冤枉了他,将酒带回去查验一番再做定论。

周衍之写了信送进宫来,为昨夜匆忙离去请罪,信上所言正如侍女说的那般,当时接二连三有人求见,他跟骆寒戈不得不走。

周衍之心内有愧,不好意思直接面圣,可他的“共犯”却是胆大包天。

骆寒戈竟然进宫来求见陛下。

他赴宴时身着长衫手拿折扇,假装自己是个斯文人,今日则是一身看起来就英气逼人的胡服劲装。

他一本正经的请罪之后,话锋一转,问陛下身体可有什幺不适。

萧晨欢端起茶杯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站起身来,俯视着行礼时始终躬着身子的骆寒戈。

他是在暗示,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恐怕是被下了药。

“你倒是忠心,可既然察觉到了,昨夜怎幺不说,要等今日才挑明,嗯?”

就算这药不是他下的,但他也是看破不说破,故意占这个便宜的!

骆寒戈擡头,看向目光阴沉的女帝。他表示,自己是情难自已,但确实也罪有应得,陛下不论如何处罚,他都没有怨言。

说的诚恳,可萧晨欢一个字都不信。

哼,昨夜之事她到底没拒绝,罚他倒是容易,可若是没有一视同仁的也去惩罚周衍之,可没法跟侯府交代,老侯爷是忠臣良将,怎能让他寒心。

萧晨欢心内冷笑,好你个骆寒戈,还想跟朕耍心眼,想以退为进?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她立刻骆寒戈安排了个苦差事:让他去清查如今的武官们,是否还有人在暗中跟被贬为庶民的大皇子,也就是她大哥萧执有勾结。

萧执从前就尚武轻文,他原本的势力就以武官为主,不把这件事查明白,她睡觉都不会踏实。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甚至可能遭遇凶险,被杀人灭口。

骆寒戈心内唏嘘,昨夜柔弱无骨的娇软美人,转天就成了心狠手辣的帝王……

也好,空有美貌的君主可不配让人效忠。

安排完差事之后,萧晨欢直接摆手让他退下。

骆寒戈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红晕,他心念一动,不退反进,捉住了她的手腕。

萧晨欢轻呼一声,只觉着被他粗糙的手触碰到的地方着了火一样烫,本就在靠一杯接一杯的凉茶彻底压下去的欲火瞬间又燃起来。

“松手!”她呵斥着,眸光里已经带了杀意。

昨夜情难自禁,如今知道是被人摆了一道,萧晨欢才不会容许自己就这幺沉沦。

骆寒戈到底不敢如同昨夜那般造次,只能遗憾的想,如果女帝能再柔弱一些,也好,他就能再品尝一番她的甘美了。

将骆寒戈打发走之后,张友和立刻带着太医小跑着进来回禀,说已经查过了,这酒也好,陛下如今带着的香囊零食也好,都没问题。

萧晨欢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又下令将这两日来,近身服侍过的宫人,都分别关押,严查他们的住处。随后咬牙道:“把秦煜给朕叫过来。”

春药不是毒,或许作为掖庭主事的太监,会比大夫有经验。

此刻,萧晨欢已经有大半日没碰男人了,只觉着五内如焚,脱了外衫还不够,手里扇子都摇出了残影。

秦煜赶来后,道一声“容臣无礼”,便解开萧晨欢的腰带,在她已然湿润的私处轻嗅,随后又仿佛要进一步确定似的舔了一口,这才得出了结论:“是中了和合散。”

萧晨欢蹙眉催他长话短说。

秦煜侍奉过她多次,却也是第一次见到陛下,用这样娇嗔的目光看着他。

他解释说,和合散是前朝末代昏君所制,如今已是禁药。

和合散无色无味,直接吃下或者皮肤接触过多都会中招,且只针对女子,中毒之人的体液会自带一股能激发男子情欲的依兰花香。

寻常春药在交欢泄火之后,也就解了。

但中了和合散,必须和吃下解药的人交媾,将含有解药的精液容纳进子宫,方可彻底解毒。倘若不吸收解药,再怎幺交欢都是饮鸩止渴,长久无法解毒的话,甚至会持续发烧,直到烧坏脑子,变成只知求欢的淫娃荡妇。

萧晨欢听的想吐。

对堂堂天子用这样恶心东西的人,恐怕就在昨夜那几个觐见的人之中。

等她找出来,非将此人千刀万剐不可!

眼下,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和合散很歹毒,不过秦煜既然能一眼认出和合散,自然也会配解药。

问题在于要用哪个男人来做药引,同时成为陛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萧晨欢双颊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她让秦煜侍奉自己,高潮了一次之后,得到片刻冷静。

她不论如何,都不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以有求于人的方式交给哪个男人。

“秦煜,你说,可不可以用药引的血来当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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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受,本来这章好久前就贴上来了,但当时网速太卡没发出去,我今天看才发现是存成草稿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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