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牵扯躁动心脏,脑仁朦胧,四处的喧嚣成了陪衬,人潮汹涌,却只能瞧见那张娇艳面容。
疯狂又虔诚的念想呼之欲出——他想接吻。
“看什幺……唔——”
在墨景思擡头的一瞬,宋秉渊倏地发力,将软柔身躯捞进怀中。
两片冰凉唇瓣相贴,丁香小舌残留淡淡甜味,清新诱人。
他不知深浅的探寻,索取。
一下又一下的啃咬,吸吮,疯狂掠夺。
蜜唇渐然滚烫,散出红润光泽,墨景思的后脑被人扣着,只能尽力仰头,承受着这样的狂风暴雨。
这里不是上海滩。
或许有人知道他怀中之人是墨景思,但不会知道他是宋秉渊。
他再不用小心翼翼,哪怕是在这样热闹喧嚣的街头,也能拥住爱的人接吻。
这吻又长又深,等到被人放开,墨景思早没了力气。
一对脸颊泛起潮红,胸口轻微起伏,喘息上好一阵才算平复。
墨景思本准备责问这男人又发什幺疯,偏偏一擡头便对上那双黑眸。
那双被点点星光燃起大火的黑眸。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皮相的确不错。
来往人流,络绎不绝,可这人就是出类拔萃,好似发着淡光。
墨景思心思微动,抓住领带,将人扯到身前。
甜腻滚烫的气息喷出,她的声音又甜又软:“技术不错。”
说罢,红唇顺着舌缝贴上,丁香小舌勾着那滚烫唇瓣描绘,擦出一片瘙痒酥麻,听到男人闷哼,她又含着舌尖吸吮轻咬。
大手扣住细腰,二人在对方的口中博弈,拉扯,如同两个不服输的斗士。
来往行人免不了投来目光,可这样疯狂的二人怎会在乎?
吹着热风的街头,不就适合接吻幺?
方才还嚷着要在南京街头闲逛的宋秉渊拉起身前之人的手腕,大步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一路狂奔到宋家老宅,直将人摁在门上。
铺天盖地的狂吻从光洁额头滑至眼皮,鼻尖,脸颊,最后才落至唇瓣。
又是一阵难舍难分,直至墨景思被人抓住手腕扣到头顶,腰肢上传来细密摩挲的瘙痒,才缓了神。
她轻笑一声,冲着宋秉渊吐气:“宋大少爷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了?”
宋秉渊唇角微勾,胸中莫名愉悦,贴着纤细白嫩的手腕啃咬一口,沉声道:“不如试试?”
话音落下,滚烫气息贴上脖颈锁骨,湿濡酥麻的触感层层化开,还被人钳制着,墨景思难耐的侧了侧。
大手由衣袖探入,用指尖轻戳柔软,顺着娇乳的形状勾勒。
瞧着娇人杏眸微闭,宋秉渊用牙齿轻磨小巧耳垂:“这就受不住了?”
墨景思倏地睁眼,恶狠瞪他一眼,正欲反击,过廊却传来三两声脚步。
“阿音,是你回来了吗?”
蒋辰安那探寻之声随之响起,二人方才起的兴致刹那间破碎。
宋秉渊眉头一紧,周身气温低上几分:“他有钥匙?”
走到过廊尽头时,蒋辰安一眼便瞧见正站在大门口的女人,目光随之后移,对上男人那双黑眸。
“唉?”他疑惑出声,迟钝许久才算反应:“宋大哥,你怎幺来了?”
墨景思那明媚娇容在昏暗天色之下泛着怪异红晕,瞥了蒋辰安一眼后,大步朝过廊走去。
“景思,那天下船的时候你怎幺不见了呀?我还怕你走丢了。对了,我娘担心你一个人会怕,让我过来陪你,我之前住的房间怕是落灰了吧……”
此刻的蒋辰安再顾不上宋秉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匆匆追上墨景思的步伐,絮叨不停。
殊不知,听到这些话的宋秉渊眸色愈发冰冷,在原地停顿许久,才跟着进去。
蒋辰安对墨家构造显然熟稔,就如同回了自家一般。
他绕着院里转上三两圈,最终停在石碑前:“阿音,这次回来,我们就把石碑给刻完吧,不知下次回来是什幺时候。”
墨景思随意“嗯”了一声,竟直接进屋将刻碑所用的工具拿出。
日头早已西沉,此刻天色沉暮,空中缀着几颗模糊的亮星,古色古香的院里立着一个手提小灯的女人,正目光炯炯的贴着石碑雕刻。
这样怪异的行为在她身上,竟显得合理起来,反而还透出那样致命的魅力吸引。
另一二十上下的少年立在侧旁,一边用刷子轻刷新字,一边聒噪不停:“这是墨老的心血,不如找个出版社出版了吧。我今天来的时候,发现前两年我给你送的花种开了,感觉没那幺好看。还有,之前给你扎的秋千……”
宋秉渊静坐于一旁的石桌,细听这些细碎话语。
胸口那窄小的缝隙愈胀愈宽,化成铺天盖地的失落与醋味。
蒋辰安这个名字,与墨景思过去的二十年紧密缠绕,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只能站在一旁做个看客。
近在咫尺的二人不知说了什幺,墨景思那张臭脸渗出一缕轻笑。
致命的不甘化成藤蔓缠绕,宋秉渊下意识去兜里摸烟。
可惜,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