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高温不退,浓稠的爱意牢牢地包裹着两个人。
睿渊抱着昏昏欲睡的沈偌孜,慢慢坐进浴缸里。他在底下当垫子,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前,撩起热水落在她泛红的身上,他的手一寸寸抚摸,想着给她清洗,可是洗着洗着又来了感觉。
咬咬她的耳垂,收紧手臂不让她乱动。他按揉着她胸前的柔软,深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闭眼再睁开,眼底泛着红,硬生生地把方才的情欲退散。
躺在睿渊怀里,沈偌孜浅浅做了个梦。
梦里她无休止地一直走在一条盘山公路上,远方传来汽车的汽笛声,她磕磕绊绊地走在路上,那声音明明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无论她怎幺追赶都看不见任何光亮。
睁开眼,她看见睿渊俯在自己身上,有节律地一进一出。
“我累了。”
她擡头去捋他额前的湿发,将它们倾数往后拢。睿渊此刻没有说话,看着沈偌孜泛着青色的眼底,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凌晨一点半。
确实是很晚了。
他点点头,缓缓撤出,速度之慢就好像他还在温存里面带给他的愉悦感。睿渊下了床,帮她盖好被子进了卫生间。
水声响起,伴随着他有些痛苦的低吼。
沈偌孜翻了个身,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擡眸看着门紧闭的浴室下地去找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穿好鞋子关上门离开,她指尖划开手机,手机屏幕清冷的光映在她有些淡漠的脸上,翻出背包夹层的烟和打火机。
“叮”的一声,青白色的烟雾缭绕。
电梯这时候也来了,她将吸了两口的烟掐灭在电梯口的垃圾桶里,迈步走了进去。虽然已经是凌晨,但很快,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
“我等你。”
睿渊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生疏地扯了扯嘴角。
笑的还不够好看。
想起来昨天沈偌孜被自己折腾都没怎幺吃东西,他想给她点那家味道不错的生煎包外卖。
那家生煎包是他无意中发现的,看起来很精神的大叔自己一个人在经营,店面不算大,但是整洁干净,他很喜欢。
生煎包的味道,像极了他姥姥的手艺。
这样想着,他开门喊她,“姐姐,生煎包你爱不爱吃。”
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点点慢慢冷掉的室温。
扫了眼凌乱的床,上面早已空无一人。原本柔和的神情一下子沉下来,他打着赤脚,感受着地板传来的冷冽气息,面无表情。
他打开衣柜,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挂着红色小月绳的钥匙,他径直走向那件锁了门的房间。锁孔对齐,手腕轻轻一旋。
门开了。
他擡脚往里顶了一小段距离,侧身钻进去,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储物间很小,四面无窗,他摸着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只见房间里靠墙的两个铝制的架子上摆满了性爱工具。多数都是颜色大小尺寸不同的鞭子和手铐。最底层的架子上整齐摆着一排不同尾巴的肛塞,狐狸的、小狗的……一条黑猫的尾巴末端精心栓了个铜制的铃铛。轻轻一挥就发出清脆的铜铃声。
睿渊没有在架子前多做停留,径直走在最里角的实验台前,桌面上摆放着各种化学试剂,台面上一个特制的玻璃柜里码着粗细各不同的针筒,尖端闪着光,映进他深亮的眼眸里。
“沈偌孜。”
男人五官深邃,唇片薄而性感,一双墨色的双眸幽暗深喑,冷寒无闻。他喉口一滚,将自己沉溺在焦虑和空虚里。
“我要怎幺才能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