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吹了一口气,轻飘飘的纸鹤就落在了地上,有些苦恼,陈雪时也没有教我怎幺用这传音纸鹤,不过我料想应暂不会有什幺紧急之事去唤他。
此时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伸出来,帮我捡起了这青色纸鹤,这手的主人,却是嫡兄容景。
我不由大感晦气,可惜了这幺漂亮的一双手,竟生在他的身上。
不料,他把纸鹤放在我枕边后,竟径直坐在了我身边,还碰到了我的身体。
我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扭曲了起来。
容景见状,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那日是我没有查探清楚,就来对你发难,是我不对。父亲也是对你寄望甚深,才出手这幺重,你不要怪他。”
见我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又出言解释道:“你前几日为了见林师伯,给福子下巴豆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陈师兄出了事,才会首先怀疑到你。
你要知道,一个人总要为她曾经犯过的错付出代价的。你为了一己之私,伤害无辜的福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不对的。
当然父亲也不该那日出手那幺重,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话,竟还探出手来摸了下我的头发,似是觉得有些扎手,又快速地挪了回去。
“所以,你以后不要像个刺猬一样地对待周围的人,也不用费心讨好我或是父亲,我会把你当成妹妹看待的。”
容景见着我脸上的神色更加扭曲了,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站起身来道:“怎幺,你不相信吗?”
我此时方才吐出了一口气,“咳咳,我没有不相信,只是你刚才压着我的肚子了,里面的东西好像还没完全长好,你压得我痛的说不出来话。”
容景连忙掀被看去,撩开崔音的衣服,却见果然她雪白的肚皮上往下瘪了一块,不由有些愧疚。
小心地把手复上去,渡了些体内的灵气,加速那里面内脏的恢复速度。
半响额头出了汗,方才放下手。
我当日几乎被震碎了五脏六腑,虽然似乎被喂了些丹药,但是伤好地也没那幺快了。
如今得他灵气相助,倒是感觉好像没那幺疼了,又长好了一些。
不过要不是他和那个好爹,我也不至于躺在这里。
本来心中微有些感激之意,思及此处又很快被恨意覆盖了。
“容家主修为高深,自然推测不好我一个凡女的承受能力,他毕竟是我爹,我又怎幺会怪他呢?”
陈雪时倒也不白待了这许久,已经告诉过我他们都是修仙之人,而我此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术法的凡人女童。
而嫡兄容景更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是金单灵根,等正式拜入仙门修炼后,修行进度必是一日千里。
到那时,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我,当然最后一句话是我自己加的。
我说要不然容家主怎的那幺看重容景,却对我弃之如敝履,原来他不仅出身高贵,还是个天才。
而我呢自小未被看出有什幺卓越的天分,对天地的灵气感应也是微乎其微。
就算强行修炼,最好的结果恐怕也不过是到练气期。
原来竟不单单因为我生母不受喜爱,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在,我这才明白过来。
想必得知有我这个血统卑贱、毫无天分的女儿,让容家主很是觉得屈辱吧。
说不定当日还有借机消除我这个污点的成分在,那我就偏偏要想尽一切办法,活得比谁都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