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小枫,
请原谅这样简单的称呼,但我想不出也不能接受你的名字前面出现其他的修饰语。若你看到,想必又要用那双小手来掐我的腰。我在盼着,期待又想念,你的接触,被掐红掐出两个印来,我都会开心地笑。
我从不知道原来近在咫尺,想念也可以如此汹涌。从前是同一屋檐下的不可奢求,如今是一张课桌旁的求而不得。
……
别嫌弃我的唠叨,再一次,我好想你。
……
今晚又难入眠,想起你为了那封情书生气,我打开书桌的灯,你就在对面,或许睡得正香,但干净美好的面容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无意间发烫的耳朵与不自觉弯起的嘴角,一切都在提醒我无法忽略的事实,我喜欢你,时枫。
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现在扔开这封信到我的怀抱来,我愿意为你重复千万遍。
你的男朋友江寒。”
时枫放下手中的纸,朝他伸去。
江寒眼睛弯弯,将她从床上拉起,落到自己怀里,“想听几遍?”
“一遍就够了。”她仰头眸子里闪着点点光芒。
“好,”低头与她的额角相贴,江寒认真地仿佛刻下某个承诺,“时枫,我喜欢你。”
她主动吻在上扬的唇,轻点几下才说话,“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哈……”他忍不住笑出声,刮过秀挺的鼻尖,“小枫终于松口了。”
时枫哼了一声,反驳,“我刚刚在楼下已经说过了,只是某人在发呆没听见。”
“是吗?那他真是太蠢了,但是小枫是不是应该说点别的补偿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斤斤计较,”她又吻了一下弧度越发上扬的嘴角,“这样还不够?”
江寒摇摇头,抱着她撒娇。
“无赖小狗,”时枫脸一红,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告白:“很喜欢很喜欢你,江寒。”
“谁?”
“我。”
“你是?”
“!时枫!”
“重说一遍。”
“……时枫喜欢小狗。”
一阵低笑,她的手被抓着放到一头短发上,少年抵在掌心蹭了蹭,在她耳根轻轻地,“汪。”
女孩笑倒在他怀里,明媚又绚烂一扫入秋后的清寒。笑够了,她小心翼翼将纸叠起来按在胸口上砰砰直跳的位置,“江寒。”
拉过他的手覆在手背,时枫很无赖地要求,“以后如果你再收到情书,就要再给我写一封!”
江寒失笑,点头应下,却问她:“那小枫呢?”
时枫一噎,“好吧好吧,我也给你写。”
“那倒不用,我更喜欢实际行动。”一手拦住她的腰,另一只在柔软的屁股上揉了两下。
“流氓!”将那只手拉上来打了一下,时枫推开他,“我反正要去收拾东西了,小狗不用上学自己在家玩吧。”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寒压下心头的痒,操的次数越多,他越着迷于拉她沦陷情欲的过程,从清纯无辜到纵情放荡,那是只属于他和小枫的世界。
一到教室前前后后的同学就凑过来问两人上午为什幺缺课,时枫实话实说是肚子疼,收获了几句经典关照“多喝热水。”
“喝吧。”几个同学刚一散开,拧开口的保温杯被放到眼前,正是江寒临出门前接好的水。
水温刚好,虽说肚子早就不痛了,但胃暖融融的也舒服,不过没有窝在他的怀里舒服。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江寒一笑轻声说:“等晚上。”
脸颊微红,肯定是被热气熏的,肯定是。时枫抱着杯子转过头,不再看他。
偷瞄了全过程的夏薇歌趁着上课前的几分钟火速将一手糖发给一众小姐妹。
【前线小夏】:太真了太真了!啊啊啊!!那个眼神你们看不到,绝对是真爱!
群里立刻炸开锅,可惜硬生生被上课铃声打断气氛。
一节生物课上完,江寒去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办公室去问有什幺要提前准备的——在新班级也要干老本行,挑个离班主任近又事少的活,数学课代表再合适不过。
詹老师见他来,也关照了一下时枫怎幺样。
江寒有所隐瞒地实话实说,“吃了点药,已经都好了。”
詹志明放下心,让他去拿卷子,自己琢磨起下周班会要不要讲一讲季节更替如何预防生病……
到教室发下卷子,江寒回到座位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齐飞文拿着笔记本正跟时枫絮絮叨叨,“化学课讲了新的知识点,你要是不懂就给我发消息,我估计周末肯定有这方面的作业。新化学老师挺严的,我还是喜欢咱们老李……”
“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时枫看到江寒隐忍的不乐意就想笑,打断齐飞文的啰嗦,“谢谢你的笔记,我尽快还你。”
齐飞文满不在意,“害不急,谁让咱俩原来是同桌呢,相互照应应该的。”
等人走后,江寒从明天宇的书架上抽出几本笔记本放到时枫面前,一字一顿,“都给你。不缺他的笔记抄……”
“你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时枫一回头就看到明天宇看着江寒目瞪口呆,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江寒的语气过于暧昧,脸一热。
“那个……”不待她说完,就被打断。
“原来如此!”明天宇狠狠拍在江寒肩上,“行啊兄弟!啧啧啧,那什幺笔记随便用,随便用。”
“你别一惊一乍行不行?”江寒揉了揉肩膀,怼完明天宇又对时枫说:“你别理他,他心肠好笔记你拿着就行。”
重点在心肠好不好吗?明明是被发现了吧!
可江寒一副没事人的淡定,教室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时枫不得不先压下心里的不安。
周五一放学,整个教室都涌起一阵热潮,是自由的味道。
走向篮球场的小路上,时枫前后看了看没人才忍不住问江寒:“明天宇是知道了吧?怎幺办?”
他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知道就知道,省的他老拿我跟别人起哄惹你不高兴。”
“这是重点吗?”
“惹你生气当然是重点,”他理所当然地回答,直到她真的要发起脾气来才揉揉她的头发,“别担心啦,你看着他天天插科打诨油嘴滑舌,其实人很靠谱,知道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他自己跟樊茵也谈得热火朝天,哪有资格管我们。”
“他激动可能是因为终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江寒露出一个坏笑,眉梢一挑,“毕竟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
于是时枫就在他去打球的时候拿这件事跟樊茵聊了起来。
“江寒喜欢谁啊……好像他是有个喜欢的人,很久以前似乎说过一回。对了,是跟明天宇他们去唱歌,玩真心话大冒险,江寒抽到的问题就是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怎幺说的?”时枫好奇地问。
“相当简单,就一个字有,”樊茵啧了一声,样子倒跟明天宇有几分像,“后来再轮到他,他就只抽大冒险了,为了不说出来被那伙人灌了几瓶酒都没松口。”
“喝酒?喝了很多吗?”她急急地问。
“他酒量很好,也是那次之后才知道的,”樊茵想了想才又接着说:“我当时喝得已经不太清醒了,听他们说江寒最后走的时候跟没事人似的。好羡慕哦!”
时枫遥遥看向那个瘦高的背影,好像窥到他的另一个角落。
“你怎幺忽然问起这个?”樊茵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我听说江寒昨天又收到情书了?”
“嗯,所以好奇嘛,”时枫不愿多说,便岔开话题,“那这样看来你跟明天宇在一起很久了?”
“那当然,谁让他从小就是我冤家,时枫啊你说我这辈子不会就被套牢在他身上了吧……”哀怨的语气不看她满眼的笑绝对能被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