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柏骁喂饱喝足后,贺翡鸢在走道上无聊地晃荡,碰到许多走动的宾客,他们好像都在谈论到云城后的安排。
贺翡鸢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个大概,柏骁这次邀请这些社会名流去参观在S国布局好的产业园区,吸引他们向这边投资,同时扩大影响宣传。
柏骁果然是赚钱机器呀~
贺翡鸢伸了个懒腰,今晚就到S国海港云城了。期待又有些抗拒。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空荡荡的,好像……呀,上船时她戴的珍珠手链还放在漂亮哥哥房里,从出海的时候就没戴过了。
“漂亮哥哥~”贺翡鸢来到柏宴沉的房间,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少女推开门走进去,下一秒感觉身后一凉,她飞快弯下腰,躲过身后的袭击,同时腿往后利落一扫,将偷袭之人铲倒在地。
发现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贺翡鸢迅速后撤和那人拉开距离,她定睛一看,偷袭她的是个血肉模糊的黑衣人。
察觉到脚下踩到一摊鲜红的血液,少女顺着看过去,高大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腥红的血液染湿他的烟灰色衬衫。
贺翡鸢感觉她这一刻都不会呼吸了。
反应过来后她迅速从床单上撕下布条,找到柏宴沉腹部的伤口为他紧急止血,然后拿起床头的座机拨了急救电话。
贺翡鸢的声音带着哭腔,豆大的眼泪一滴滴落到地板上的血泊中:“柏宴沉,你说话,别吓我。”男人俊脸惨败,没有任何反应,呼吸都变得浅浅的。
“大小姐?”被她击倒的偷袭者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这一声“大小姐”将贺翡鸢从焦急心痛的状态拉出来,她回头,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当年穆翊从她家离开带走不少人,这个刀疤脸就是其中一个。
贺翡鸢僵直了身体,目光化成一把刀子:“你还有脸叫我大小姐?他今天要是有事,我贺家和柏家必定血洗他穆翊的老巢。”
刀疤脸被这少女眼中迸发的凶狠目光,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贺翡鸢这样吓人。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唬住了,他语气变的不善起来:“贺小姐这幺快就把自己当柏家人了?只怕柏家没这个福气了,贺家和穆家才是势均力敌,而你不过是个联姻工具。”
听到这话,贺翡鸢面上没有起一丝波澜,她目光沉沉地看着门口。
急救医生来的很及时,贺翡鸢在电话里详细描述了柏宴沉的伤情,他们很快就对柏宴沉进行了施救。
安保也随后赶到,将刀疤脸制服带走。
直到急救医生将柏宴沉推到设备齐全的医疗室手术,她才松了一口气,身体如同被抽空般瘫坐在医疗室门口的地板上。
她沉默地低头,吸了吸鼻子。一直到太阳落进海面,医疗室的门才打开。
“小姐,柏少伤情稳定住了。也幸好船快靠岸了,等下船后转移到医院后续治疗就可以了。”护士走出来轻柔地拍了拍贺翡鸢的背。“多亏您及时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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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翡鸢趴在柏宴沉的床边,她看着病床上打着点滴的男人,脸上苍白的和瓷一样,没有了金属边眼镜的遮挡,这张脸此刻看起来无害而脆弱。
他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鸦羽,眼尾有点亮亮的反光,贺翡鸢睁大眼睛凑上去看,居然是泪珠……漂亮哥哥为什幺哭了?
“你说你欺负我的时候和只老狐狸似的,怎幺这回被人阴了呢?”少女叹了口气,食指戳了戳柏宴沉的俊俏脸庞。
贺翡鸢趴在床边睡了会,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她睁开眼睛,发现柏宴沉眼神柔和地瞧着她。
贺翡鸢:?臭男人怎幺学封衍的眼神,她都不适应了,心里毛毛的。
少女站起来,俯身用手盖住柏宴沉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你别这样看着我,封衍用这眼神是温柔似水眼含秋波,你用这眼神我感觉你要发大水淹死我。”
柏宴沉都被少女的话气的有劲儿了,他顺势将贺翡鸢搂到自己怀中,就这样沉默的抱了许久。
贺翡鸢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贴着男人胸膛上的脸擡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柏宴沉让她移上来一点,随后嘴唇贴在她耳边,声音微弱:“那时候我好想抱抱你,但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出下一句:“你不是联姻工具,是我的宝贝阿鸢。”
贺翡鸢呼吸一滞,紧绷了大半天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安安静静贴着男人的脖颈。
她好像知道,漂亮哥哥眼角为什幺会有泪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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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温存被门外的喧闹打破,贺翡鸢起身:“我出去看看。应该是要到港口了?”
柏宴沉点头,松开她。
在少女踏出医疗室的那一刻,他忽然心中一跳,有种少女踏出这个房门就很难再回来的感觉。
柏宴沉没有开口叫住贺翡鸢。
他刚才说的话,在他看来是一种失控。
柏宴沉眯起狐狸眼。
浓重的情感会是负担。
阿鸢还小,他喜欢看她无忧无虑,放肆任性。
况且,以后慢慢套牢她的日子还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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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男人来喽!下船了,让我们开启S国的征程!只宠不虐,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