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瓶酒都快喝完,神智更是不清醒,脸都白了,这怎幺答题。
想着,张宴引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当然不知道,陈然瓶子里的不是酒,而脸色发白可能是她自己心理作用。
陈然最后一杯酒喝完,大家立马欢呼着涌向Neil。
“Neil!Neil!Neil……”
听得张宴引只觉得烦,给Neil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先走了。
回到家打开灯,才发现客厅窗户没关,柔软的白纱帘飘荡一角。
她皱了皱眉,走上前拉过玻璃关上。
卸完妆洗完澡,出来后窝回沙发看书,一旁的手机这时响了。
偏头去看,是Neil。
等了几秒,才接通,“什幺事?”
电话那头传来车子疾风而过的声音,张宴引想聚会应该结束,毕竟是老师举办的,玩到现在也差不多。
“你安全到家了吗?”
张宴引看着膝上翻开的书,点点头,“到了。”
“OK,goodnight.”
挂了电话,她继续翻着书,骤然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声。
她凝神,竖起耳朵去听,接着是敲门声。
犹豫一会儿,张宴引还是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个醉到差不多的男人,他身后的垃圾桶横倒在地。
收回视线,张宴引问,“什幺事?”
“我忘带钥匙了。”他说。
静了几秒,她说,“我家没你钥匙。”
“我知道。”
于是张宴引就没说话了,只是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知道你来干嘛?
陈然叹口气,单手扶额,“我就进去躺一会儿,我有点难受。”
到底还是让他进来了,张宴引承认关于他的要求,她都很难拒绝。
屋内寂静无声,沙发上的男人横躺着,眉头紧皱看起来并不舒服。
冲好的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张宴引膝盖轻轻顶了顶他的胳膊肘,“这有蜂蜜水,你难受就先喝一点。”
陈然依然双眼紧闭,双手护在胸前,模模糊糊地嗯了两声。
看上去像只受伤的小兽。
犹豫一会儿,张宴引蹲了下来,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给他测体温。
当然测不出来,因为她根本就不会。
于是伸手推了推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得到的回应是陈然的两声嘟囔。
看着他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张宴引莫然有些慌。
她又推了推他,声音颤抖,“不是,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大概是嫌她太聒噪,陈然捉住她不停乱动的手,“没事,我只是头有点痛。”
张宴引愣了愣,还是没把手抽回来,就这幺安静一会儿。
她又问,“要不然,你把蜂蜜水喝了吧。”
陈然摇摇头。
“那你这样干疼着也没什幺用吧。”
……
“要不然我去给你买醒酒药吧?”
……
他一直不回答,张宴引蹲得腿麻,轻啧一声,“你先放开我手行吗?我脚麻了。”
话音刚落,陈然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张宴引瞬间偃旗息鼓。
这幺近的距离,甚至能看见他眼球上的红血丝,张宴引不可遏制地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避。
陈然放开她手,撑着脑袋坐了起来,顿了半秒,拿起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我去一趟厕所。”他说。
人走后,张宴引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冲洗干净。
又回到房间,给他拿了一床毯子放在沙发上。
陈然倚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忙前忙后,问道:“我上次落这的衣服没扔吧?我想洗澡。”
于是,张宴引又给他把衣服找了出来。
回到房间,看着天花板上微弱的光线,浴室里传来阵阵滴水声。
张宴引莫名口干舌燥,她就知道不能让陈然进她家门的。
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那外面那一点点动静在脑海里却无比清晰。
过了很久,就在张宴引以为自己要睡了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
她立即睁开眼,脑子得出三种结论。
要幺是鬼,要幺是陈然,要是她幻听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把最边上两个结论给剔除了。
因为她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并且贴上她后背的温度是热的。
陈然手穿过她脖子和枕头的间隙,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收紧。
这种后背抱住她的姿势,让张宴引彻底不敢动。
时间很漫长,而她睡不着。
逐渐感觉不对劲,腰上的手慢慢从睡衣衣摆向上摸索。
胸前的柔软被温热包裹揉捏,明显感觉到有根硬物顶着她的尾椎骨。
张宴引怕痒,腰部那块极为敏感,陈然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在那游走,无疑是最锥心的。
她不可遏制地抖了抖身体,惹得耳边的人吐出热气。
陈然低低地笑,“怎幺不装了?”
瞬间面红耳涨,张宴引气得胳膊肘向后一拐,给了他一下。
听见闷哼一声,她转过身,手摸了摸他身下的硬物。
一字一句,“我哪有你会装。”
又是装醉又是装可怜,到底带没带钥匙,谁又能知道。
陈然嘴角漾起一抹笑,低了点头碰一下她的唇,“可你不还是让我进来了。”
他语气暧昧,张宴引脑子里立马浮现四个字——一语双关。
立马脸热了热,身下起了反应。
手臂收紧了点她的腰背,让身下的人更好贴近自己。
借着微弱的光线,陈然托住她的臀,让她往上了点,方便接吻。
张宴引大腿被他架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又摸到她的臀的位置揉捏。
不受控制地揽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起来他嘴里的舌头。
感觉到她的回应,陈然更加手臂用力的抱住她。
激烈地纠缠,搅出一室的泥泞,感觉到口水沿着嘴角流出,张宴引偏了点头避开他热烈的亲吻。
还在喘气,锁骨处的舔砥就开始,一直延伸到耳后。
他一口含住张宴引的耳垂,泛着低低哑地声音格外性感,“Neil知道她的女伴在和我做爱吗?”
张宴引立马伸手堵住他嘴,“你别说话。”
陈然笑着,舌头舔了舔她手掌,流连在大腿上的手探进私密,指尖勾住晶莹,“别说什幺?别说你湿了,还是别说你背着他和我上床?”
这话让张宴引听着很不舒服,她揽住他脖子扑上去,咬了一口他下嘴唇。
警告的语气,“你要是再说,我就真生气了。”
陈然痛得嘶一声,手腕转了个方向直接捅进穴里,“那你和他分手。”
太久没被插,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张宴引喘息渐重。
她咬唇抑制住呻吟,反驳道:“跟你有什幺没关系。”
这个回答陈然显然不满意,他增进一根手指进去,灵巧地在甬道耸动。
“那你觉得和谁有关系?嗯?”
张宴引痴迷于他的尾音,听起来格外刺激耳膜。
“反正不关你的事。”
此话一出,陈然手下的力加重,他盯着怀里呻吟的女人逼问,“不关我的事?”
内裤被褪去,抵上来的是根火热的硬物,张宴引眼角沁出泪,浑身都是久违的痛快感。
还未来得及开口回话,甬道猛然被贯穿,肿胀的肉棒在体内驰骋。
穴内好长一段时间没被开发,这会儿又恢复到以往的紧致。
陈然将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以最激烈地速度抽插起来。
这个姿势,张宴引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览无余。
一室的水声,张宴引实在忍不住,哭着呻吟起来,“嗯啊……别……别在……那里……”
这只会让陈然更加兴奋。
他看着身下人的娇盈晃荡,粉嫩的脸蛋沾了泪水亮起点点光,就恨不得用力再用力。
在他猛烈地进攻下,张宴引穴里突然涌出一股熟流,浑身爽的说不出话。
高潮过后的穴内,不自觉地痉挛,一伸一缩间刺激体内的肉棒。
额角的汗珠垂直落下,陈然猛地将她翻过身,以后入的姿势开始抽插。
张宴引倒吸一口凉气,挨过开始的疼痛,逐渐上来的是别样的快感。
她脑袋往后转去寻他的唇,陈然弯唇笑了笑,低头含住她的耳朵不放。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背,漂亮清丽的蝴蝶骨在里游动。
陈然最后快速地冲驰十几回合,结束这场持久的性爱。
做完以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陈然抱着张宴引缓了一会儿。
就起身带她去洗澡。
沐浴露在他掌心摩擦出泡,一点一点涂在了张宴引肩头乳尖和手臂上,“Neil有女朋友了。”
她累得不行,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随即睁圆眼,双手抓住浴缸边缘,“你怎幺知道?”
陈然擡眸看一眼她,语气不咸不淡,手上的力却重了几分,“我看见了。”
“你走之后,他就和别的女人亲在了一起。”
张宴引冷哼一声,“接个吻又不代表是女朋友。”
陈然扬了扬眉,语气挖苦,“哦,原来你不介意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接吻啊。”
闻言,张宴引掀起眼皮看着他,“这事一回事吗?”
陈然没再说话,开始专心地给她涂泡沫。
今晚这场性爱不在张宴引的控制范围内,所以一整晚她都在想,明天一早怎幺和陈然解释这一行为。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酒后乱性。
反正她也喝了酒。
一大早,桌上就有了买好的早餐,张宴引往厨房探了探脑袋,看屋里有没有人。
“另一盒纸袋里是红豆沙。”
因为听到声音,张宴引下意识回头,看见陈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她愣了愣,眼睛盯着陈然裸露的腹肌,上面还带着水珠。
一如最初见他的那晚。
急忙避开视线,张宴引嗯了两声,“你还没回去啊?”
“嗯,没有钥匙,等换锁的人来吧。”
他自然地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拿出里面的早餐,先摆在张宴引面前。
对于他这一行为,张宴引并不觉得奇怪,可奇怪的是,他哪买来的红豆沙?
据她所知,除了她的餐厅,这里并没有卖红豆沙的。
但她的餐厅早上不营业。
所以,她问,“你哪来的红豆沙?”
陈然扬眉,不以为然,“让人做的。”
理智告诉张宴引不能再多问,因为再问的答案肯定不是她想听的。
所以她喝一口咖啡,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陈然看过去。
她先发制人,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忘记昨晚。”
陈然看着她,忽然扬唇笑了笑,他拉过她的一只手捏在掌心把玩,轻笑道:“忘记?”
张宴引叹口气,神色正经起来,“陈然,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张宴引哑然,很多话她根本就开不了口,也不知道要怎幺开口。
她和陈然在一起要面对太多困难,而她压根不认为这些困哪他们能一一克服。
“是我舅妈给了你五百万,还是你在国内有未婚夫?”
听他说完,张宴引猛然一怔,立即擡眼看向他,眼底讶异显然。
“你都知道了,你为什幺不早说?”
陈然看着她,“我现在说了。”
张宴引讪讪,抿了抿唇,张口想要说什幺却又什幺都说不出来。
“就算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依然爱你,我也不觉得这些能作为我们不合适的理由。”
“陈然,我们的未来太艰难了,我根本看不到希望。”
自那以后,张宴引搬出了公寓,重新和Maeve住在了一起。
正和Maeve窝在沙发里看剧,灵给她发来不少新季度的菜品。
让她有时间来尝一尝,最好在这个月月底把菜单定下来。
她随意浏览了一些,觉得卖相都不错。
【张宴引:明天我去吧。】
【Ling:OK.】
转头问Maeve,“你去吗?”
“算了,我约了Tom。”
张宴引翻白眼,不是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吗?
怎幺还有小情侣在一起。
一列菜品摆在长木桌上,张宴引一样尝了一些。
其实今天试菜跟她没太大关系,她一个中国人口味和本地人确实有相差。
但她是老板,多少得做做样子,毕竟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她。
所有人试完之后,依次作投票,张宴引站在一旁和灵暗中打赌那几道菜会入选。
“第二道。”她说。
灵淡淡一笑,瞥她的一眼颇有深意,“我猜第一个。”
张宴引困惑,“为什幺?”
不是说你们喜欢吃甜吗?第二道都快甜齁了。
“因为马上是夏天。”
这个理由非常有说服力,张宴引挑挑眉立马改口道:“那我也猜第一个。”
选好后,已经快到饭点,张宴引索性留这吃午饭。
正好和灵讲一下餐厅转让的问题,转让肯定不是转给别人,她想转给灵。
简单来说,就是当张宴引入了股,以后每个月拿点利润就行了。
灵听完,愣了片刻,“所以你不回来了?”
张宴引抿一口咖啡,沉默应对。
台上校长讲完毕业致辞,开始一个个报毕业学生的名字。
\"Maeve Smith,congratulation!\"
\"Zhang Yanyin,congratulation!\"
\"……\"